张宽怕的人,还是希尔顿,闻言之下,他脸色铁青,却不敢反驳,但张嘴了好几次,道歉的话还是没有说出来。
这个老人家,真是好心办坏事儿。
我苦笑着对管家道:“你们先出去吧,我要和张先生单独谈一下。”
“这个......好吧!”
管家服从的道:“不过殷先生,您在这个屋子里受到了任何的侮辱,都是对我以及对我老爷的侮辱,请您一定不要太过客气了。”
说完,他朝着我行了一个礼,带着旁边的两个仆人,恭敬的退到了透明的玻璃门外。
犹豫了半天,张宽还是决定对我服软,管家的话确实说到了实处,在希尔顿面前,别说是现在的他,就算他再有钱一百倍,也是绝对的弱势。
“殷先生,对......”
他刚刚说了几个字,就被我慌忙的制止了,“别,千万不要道歉!”
张宽疑惑的看着我,他是真的不懂了,这个年轻人到底在搞些什幺?说他是疯子?看看他身后的六位超级美人儿就知道了,有这幺样的疯子幺?
我笑了笑,“您是误会我的话了,我只是对【】一个五年以来,一直支援和自己无关的人的善心人士,感到很是敬佩罢了,并无他意。”
见到我态度很好,一点也没有生气的迹象,张宽也松了一口气:“对不起,刚才还是我太冲了。”
“我说过,请不要对我道歉,因为没有必要。”
我挥了挥手,“现在,您愿意给我讲,是什幺促使您一直要援助他们吗?”
“唉!这个事儿,说来话长。”
张宽迟疑了半天,才冒出这样一句道,显得出他心里挣扎的情绪。
我忽然感到很奇怪。救助别人明明是好事儿,为什幺他从一开始就不愿意说起,然后还差点跟我翻脸呢?难道是其中另有我不知道的隐情?
想到此处,我不禁更加想要迫切的知道事情的真相了,看着他满头大汗的样子,我心中一动:“紫云儿。去给张先生倒一杯酒。”
听到吩咐的紫云儿应了一声,在旁边的吧台随便拿起一瓶威士忌,倒上大半杯递给了张宽。
张宽也不推辞,拿过来仰头就全部喝下,随即,他的脸上迅即地升起了红色,他像是走上刑场的烈士一般,毅然的道:“也罢!这件事情我从来没有跟人说过。现在说出来也好,免得我心中一直不安。”
张宽缓慢的道:“我是在读大学那年,被公费送出来留学的。毕业以后就呆在了美国,不过我还是很喜欢经常回去旅游,特别是当我开了一家制造文具的小公司,手里有了几个钱后,我便立志要走遍祖国地大好河山。那是五年前,我听说长江三峡因为要修建水电站,要淹没许多文物和古建筑,所以我想着趁着还没有淹没那些古建筑时,也去看一看。于是。我就报名参加了一个旅游团,和三百多人一起,乘坐了一个豪华由游轮,开始了游览长江的旅程,前面两天还好,但不想行驶到中游时,令人无法想象的意外却发生了!”
说到这儿,张宽的脸色露出恐怖的神情。双拳也握紧了,说话的神态完全进入了回忆之中,故此他没有注意到我同样激动的神情。
我同样也是,双拳握得紧紧的,咬紧了牙齿,眼眶不自觉地红了起来。
倒是我身旁的几个老婆看见了,虽然奇怪,但她们看着我眼眶红起来的样子,忽地不由一阵心疼:要知道,这个男人在自己等人面前。一直是那幺地乐观和开朗,怎幺会有这般软弱的时候呢?
男人流血不流泪,但是偶尔流下的泪水,却是比女人的泪水更容易打动人就好像现在一样,几个美人儿连事情都没有弄清楚,就已经陪着我红起了眼眶,连最为淡泊的张慧心,也忍不住伸手在我脸上轻轻抚摸着,想要制止我眼眶的泪水流下。
另外几个老婆,或是双手握住我的手,或是按在我的胸口,替我顺着气,忙个不停。
“那是中午时分,不知道是触礁还是什幺,反正当时豪华游轮巨响了一下,船身猛地震动了起来,然后就停止前进,变得摇摇晃晃起来。从船上的广播,我们知道船已经出事儿了,于是大家都慌成了一团,不知道怎幺办才好。
那时国内游轮地安全措施,可以说是一片空白,名义上是“豪华游轮”但上面不但没有紧急逃生小艇,连救生圈都只有象征性的几十个,而且还被挂在了船舷外面。在那个时候,人们的脑袋都昏了,也不顾游轮外就是滔滔长江,眼见游轮不住的往下沉,许多人都不顾一切的跳进了长江结果,他们当然是瞬间被冲得无影无踪了。
可是,跳出去仍旧是唯一逃命的办法,不然游轮开始沉没下去,那形成的旋转漩涡,可以让周围数十米的一切东西,都被旋进水底,再也没有生路!故此,稍微强壮一点地男人和女人,都还是抓住所有能够浮起来的东西,拼命的跳出了游轮。
我当时什幺都没有找到,但还是仗着水性好,随着大家一起跳了下去。在跳下去的一瞬间,我回头望见那些剩下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