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不知道？”
白洛云抬手摸向洛书的胸口。
此时，白洛云正和洛云飞打着游戏，洛云飞匆忙地喝了一口洛棠递过来的水，便急冲冲地冲上高地。
洛书悄悄开门回来时，见到的便是一屋子的人——目光齐刷刷盯在他身上。
“算了算了，再开一把，要不你歇会儿，我来。”
又是两局过后，洛书手臂颤抖地踉跄了一下，短暂地协助白洛云的视线，空档之间未被击毙的敌人击杀了洛云飞。
“吧嗒。”
“刚才洛云行来过了，让我去老地方找他，你还记得吧？”
“奴不敢……奴不知……”
洛云慕则是坐在沙发扶手上，一只脚搭在洛涛肩膀上，叫着指挥洛云飞“左边”“有人”“换枪”。
洛丹赶紧去拿了纸巾和布巾，将磕掉的几不可见的玻璃碴收起来，又拿胶带粘上了桌边的裂缝。
洛书的下巴在主人手里，不能俯身叩头，只好将自己眉眼放得更低，表现自己的驯顺。
房间瞬间安静，正巧下面一段节目结束，音乐停止，更显得落针可闻。
“药包给我。”
“主人，奴回来了。”
洛书没敢起身，一路膝行到白洛云面前。
“你有甲吗？”
白洛云默不作声“准备”，洛丹和洛棠对视一眼，继续老老实实地做着花瓶。
——你想不想要加恩。
“知道为什么罚你吗？”
洛云飞暴怒扔了手柄，茶几被砸得磕裂一个小角。
但是刚才洛书紧紧抿唇，身体不自主歪斜时，试图将自己拉回原处的样子让他心软了。侍奴也会跪不住吗？是有意为之，还是自己对此的误判？
白洛云拍拍洛书的脸蛋，起身重新回到沙发边，找了个舒服的位置靠着，留洛书一个人在没人关注的角落默默缓和情绪。
思绪纷纷扰扰，白洛云拿起洛书手中的果盘，略微沉吟之后，无声地将手柄扔给了洛云慕，自己走到远处的床边。
聊，便爽快决定来打扰同在这一层的洛云白！
洛乔余光似乎看到，洛丹向这边瞄了一眼。
或许不应该立威，而是应该怀柔。
——就算是我让你受赏加恩吗？
“是，奴方才出门耽搁许久，影响服侍主人，奴甘愿受罚，请主人降责。”
“别这么紧张，我希望你能够一直帮我做事。好好想想，该怎么做。”
为什么……主人究竟，哪里对洛书不满……至于如此……
“草！洛云白你怎么不打他！”
洛书在白洛云身边跪了一整局，洛云飞大叫一声倒在沙发里，又爬起来嚷嚷着要开下一局。
房间里忽然变得寂静无声，只剩下洛云飞的暴怒声回荡在众人脑海中。
……
白洛云刚才表现确实不好，洛云慕“啧”得一声，脚不经意间踹了洛涛一下，回头见洛书低眉顺眼地跪在白洛云面前，似乎隐约察觉了什么。
洛书抬头，眼中闪过一丝疑惑，却被克制地压下。接着白洛云却附耳说了更让他震惊的话。
一滴汗水正落在白洛云虎口处，洛书感到全身都麻了，眼前一阵阵发黑。
“打扰。”
“我不问你为什么出门，你自己心里清楚。”白洛云没有表现出探究欲，只是一副不喜的神色表露无疑。
洛书惊惶地从白洛云手中挣脱出去，拜服在白洛云脚下，声音颤抖不止。
白洛云重新问了一遍，这次洛书迟迟没有张口，极力压抑着变得急促的呼吸，目光始终落在自己的膝盖上，仿佛越过了这条线都是逾越。
“失礼。”
“看什么呢？”白洛云这会心情尚佳，
白洛云淡淡地扫了洛书一眼，继续沉默地跟上洛云飞，十分流利地进行各种操作。
白洛云扫了一眼被氛围吓到同样伏地的洛乔，蹲下将洛书从地上带起来，洛书跪坐着，脸色却并没有好看半分。
跟着洛云慕、洛云飞的私奴，向洛乔点头致意，洛乔目光征求白洛云的意见，发现主人并不是很拒绝十二少和十四少以后，就给洛凡、洛涛、洛丹和洛棠让了位置，允许他们进来。
白洛云本想拒绝，他并不想立威立一半，尤其在这个让他有所忧虑的时候。
“过来。”
洛书不过讶异一秒，便从善如流地来到白洛云面前，跪着接过洛乔手里的果盘，奉到主人手边。
洛乔也赶紧跟到旁边，在距离白洛云一步远的侧角跪了，心中惊醒地看着主人抬起洛书的下巴。
洛涛眼观鼻口观心，洛凡借着帮洛云慕捏腿的机会，分散洛涛的压力。
洛云慕见白洛云回来，回头看了一眼洛书，发现人气色不太好，刚刚就觉得那边气氛怪异，就聊了几句话怎么就聊成这样了？洛云慕满心狐疑，不过并没有问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