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过宵禁,便有不少人带着货物,寻地摆摊,因天太热,他们也会临时扎起帐篷。属外地赶来集卖农物的居多,而买家多是城中本地人。
戚艳似嫌她啰嗦,轻哼一声道:“快些行动吧。夏日天黑晚,黄昏前,我们仍在此处会合吧。”
小巷中陷入平静,巷外却传来捕快们的呐喊声:“她跳上岸了,快用飞锁。”
“你想做什么?”百里初晴百里初晴心下羞怒嗔道。不料乳头被对方指尖狠狠夹了一下。
忽然,嘴被一只温暖的手捂住,细长手指捏得她脸颊抽痛。“嘘,不想死就别出声。”身后传来年轻女子的脆声。
百里初晴也退到一处僻静的巷子里,关注着岸边,看看会发生什么。
日高三丈,百里初晴渐渐有些心力交瘁,人堆里的汗臭令人窒息,她想寻个地方透透气,见市集外有一座石板拱桥,便怡然前往。
桥头立着禁止在河内解手,投放污物,违者不论老幼严惩不贷的六扇门告示。河边也有不少六扇门的黑衣捕快在沿岸巡视。
“六扇门办案,闲杂人等速速让开!”巡岸的捕快纷纷调动起来直奔百里初晴所在的拱桥,似是打算在这里围堵。
“啊啊!”女子凄厉惨叫,可六扇门的人仿佛是铁人般浑若未闻,用刀撩起她的裙摆,露出圆润后臀。
的名字。”百里初晴叮嘱。
登桥望水,河水清澈见底,有不少百姓提桶打水,生活饮用。晋水河绕过外城,使玄武城三面环水。这条水渠是人工挖掘,从城南晋水河引入,向北流经全城,终归主流,作为城中日用所需,由官府严格监管。
百里初晴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不敢轻举妄动。围观的众人在骚动叫喊,但比之更响亮的声音是一阵铁靴踏地声,约有四五人,整齐,快速,浑然有力。
“不,放过我吧!”红裙女子挣扎着还想站起逃跑,但六扇门的捕快已追到身侧,各执长刀,用刀背狠劈在女子支起的小腿上。只一下便在洁白的肌肤上留下一道紫红深印。
听到捕快吆喝,在桥上观望的百里初晴即刻躲避,下桥时和几名黑衣魁梧大汉擦肩而过。他们脚步飞快,行走间劲风袭人,直把围观的人群驱赶到十步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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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北下三集分为一纵,两横三条道,中央有六扇门衙门坐镇,保全闹市安宁。
“快,抓住她!”沿岸有一名红衣捕快,手持长刀,带着一众手下,追赶木舟。而竹筏上女子急促划弄木浆,在河道中穿梭。
“嗯!”百里初晴轻轻点头,不知对方目的为何。但觉后腰传来微微刺痛,不由绷直身体。
玄武城的皇宫坐南朝北,城中贵人们自是住在城南,而以东西街道为线,北区便是百姓居所。
那只手缓缓顺着脖子滑下,放在胸前。百里初晴低垂目光,见一只裹着纨袖的纤细手臂正伸入她的衣襟。
“好。”百里初晴识趣地不再多言,三人就地分开。
不过大周不兴奴隶制,贱籍者极少,上一次大批贱籍还是大周平定四方时,离武女帝将亡国的达官贵族全族上下一并纳入贱籍,代代为奴为婢。
百里初晴看到一个青色烙印赫然在臀瓣上。大周律法,凡入贱籍者,男烙左额,女烙右臀。中央朝廷和作为封疆大吏的诸侯皆有权将人贬为贱籍。被计入贱籍之人身份如同猪狗,为其主人私产,可被买卖转赠。和奴隶一般即便被打残杀害,犯事者也只需赔偿相应赎金,不用受刑偿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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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呜呜!”百里初晴感到对方的手探入单薄的裹胸,在柔软之地肆意摸索。她万没想到从无人触碰的乳房,居然被一个陌生女子染指。“这粗布麻衣下竟有如玉魄般冰凉润滑的肌肤,姐姐你藏得好深呀!”女子怪笑道。
“呀!”不单是,乳头被记得胀痛,骶骨还被刀尖轻扎一下。她发出尖叫,忙紧咬嘴唇,不再出声。
清河上,百里初晴感到一丝难得的舒宁。远方一片竹筏从上游驶来,舟上有一女子,翠袖红裙,淡粉裙摆散在青竹上,如在水上飘荡的花儿。
贱籍女子虽因要保留色相,免去烙脸,但也不得遮掩烙印,便无穿底裤的权利。
话音未落,只见一道淡红倩影在出现在巷口,奔袭的身体倏地一跌,重重摔倒在地上。她的裙摆从膝下撕开,露出纤素小腿,脚踝处被一只铁索牢牢缠住。
现在人少,商人们也不吆喝。随着时间流逝,民房内升起袅袅炊烟,鸡鸣狗吠之声从院子里传出,千家民宅的木门吱呀吱呀地打开,有妇人将浑浊的水随意泼到街上,带出人畜混杂的臭气。
百里初晴捂着鼻子绕开脏水,不禁怀念起天山冰冷清新的空气。清晨还好些,等太阳高升后怕是更加难以忍受,需快些行动才好。
她假意欣赏编麻小贩的精致工艺,佯装和卖肉的屠夫讨价还价,叫住来往的车夫问东问西,套了近乎便直奔主题。冷面,热脸对百里初晴还是并没有什么区别,苦恼的只是一无所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