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严铮看着他笑,“一起洗?”
“这个酷,”林晚风眼睛放光,“教练,我想学这个。”
“怎么不能?”
正在洗菜的严铮说,“不会饿死你。”
严铮做饭的时候,林晚风就站在旁边,每次见严铮拿起刀具,他都会下意识地紧张。
严铮脸色冷了下来,盯着林晚风的眼睛,“你希望我结婚?”
“待在我身边,”严铮抬头看他,“就不会饿死你。”
严铮嘴角扬起,却还是不同意,“一边去。”
严铮已经脱了衣服,只穿一条内裤,撑着门,问他,“你很急?”
“我这不是怕哪天自己被饿死吗,你就教教我。”林晚风还是不肯放弃,越说越离谱。
菜刀落在砧板上发出笃笃声,林晚风眼睁睁看着圆滚滚的土豆,变成薄片,再变成细丝,最后被倒进装了水的碗里,一气呵成。
看起来很为他高兴的样子。
严铮知道,是自己一直在让他等。他可以故作风流,因为当他回过身时,林晚风永远在那里,这是他的依仗。
向来如此,林晚风总是停留在原地,看着他恋爱,看着他分手,从不插手,从不过问,永远做他最好的朋友。
要不是那时偶然在书房里发现的药,以及严铮手臂上日渐愈合的伤口,林晚风都要怀疑自己是不是记忆出了差错。
“嗯?”
林晚风低头不知道在想什么,过了好一会,才“哦”了一声。
“可你自从上次分手后就没谈过恋爱,这可一点也不像你,”林晚风说,“目前还没有喜欢的人吗?”
林晚风脸已经红了,身子僵住不动。
严铮觉得林晚风没说真话,但或许是伪装得太久,使得他的演技有了提高,严铮皱着眉,仔细看他的表情,竟一时分不出真假。
“我可以等,”林晚风温和地看着他,“直到你想说的时候。”
严铮目光沉沉的,那漆黑的瞳孔里装的是林晚风看不懂的东西,过了一会,他听见严铮说,“有。”
林晚风心一紧。
“你不想知道是谁吗?”严铮说。
严铮不搭理他,专心切菜。
“真的想学,”林晚风撸起袖子,“你教我。”
严铮目光灼热,林晚风对视了一瞬就错开视线,明明知道对方无意,可他的心跳还是快了一拍,“那你最近怎么样?”
严铮没再说什么,去洗了个手,打开衣柜拿出几件厚衣服,还有围巾手套,放进行李箱里,“北城那边现在零下了,这些都带上。”
他一无所获,却还是坚持观察严铮的行为。洗澡上厕所他没法跟,就站在门外竖起耳朵听,好几次被严铮抓了个正着。
“那你先。”严铮点点头,表示理解,侧身示意他进去。
林晚风的表情终于有些变化,他微微睁大了眼睛,先是惊讶,然后一脸恍然,很激动地问严铮,“真的吗?”
回到南城之后,林晚风每天都留意严铮的一举一动,只要严铮在家,干什么他都跟着,跟小尾巴一样,甩也甩不掉。
严铮正准备切土豆,扫了他一眼,“怎么,想学做菜?”
在。”
“如果能碰到一个好女孩的话,”林晚风说得很慢,“我当然希望你过得幸福。”
“不好。”
林晚风觉得陈章有点可怜,“他也太不容易了。”
“不,不是,”林晚风先是摇头,想了想后又看着严铮说,“挺急的。”
可就这么过了近一个月,无论是行为还是情绪上,林晚风并没有发现严铮的任何异常。
“不用了,”林晚风落荒而逃,“我还撑得住,还是你先吧。”
元旦假期前,公司照例准备举办年会。管理部提前一个月就在公司群里号召大家出节目,跟以往一样,回应寥寥。
宋渠没经验,以为是普通聊天,所以当被问到学过什么乐器,就老实回答了,当知道要上台表演时,一时有些没反应过来。
“晚上睡不着,”严铮垂眼,“但是昨晚睡得很好。”
这令他开始感到焦躁。
“说得像我欺负人一样,又不是不给他开工资。”严铮凑近了他,“你不如多心疼心疼我。”
林晚风顿了顿,然后说,“那我也不能赖你一辈子。”
眼看着离元旦就一个星期了,年会负责人只好来工位一个个软磨硬泡,当听说宋渠会弹钢琴时,当即就给他安排了个演奏。
他就是这么一个混蛋。
“得了吧,”严铮不在意地说,“等着吃就行。”
“啊,”林晚风愣了一下,然后点头。
“他们开玩笑呢,你别当真。”林晚风走过来,替他解围,“我
“等你结婚了以后我总不能还天天去你家蹭饭。”
怪不得从刚才开始,旁边人都在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