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头高大的老虎远比其外表给人的第一印象更加温柔,富含肉球的巨掌游刃有余地抚弄紧致的雄躯,沿着潘乔的虎背熊腰冉冉滑落,从宽阔健硕的胸膛到粗壮不驯的蛮腰
「哼!年轻的菲林啊,你懂什麽?为国捐躯是军人的荣耀,只要是为了玻利瓦尔的复兴,我这条老命随时都可以--呜!?」
意识到情势不对的潘乔正想转过身来,就被迎面扑来的山忽然扑倒在地,惊人的体重跨坐在他的腹部将他强行压制,双腿俐落地压在潘乔的手臂上让他无法动弹,粗壮的巨掌更直接掐向潘乔的脖子,老迈的佩洛顿时因缺氧而发出沙哑的呻吟,即使如此依然怒瞪着眼前的老虎咬牙切齿。
「唉……我也觉得不会这麽顺利,那麽,开始作战B吧!」
「抱歉啊,老先生。通常没有必要的话,我会尽量避免无谓的暴力,不过……看到一名病重的老先生打算抛下儿女自寻死路,我果然没办法放任不管呢。」
「我确实没办法理解军人的想法,但是如果是作为儿女的想法,我倒是很能感同身受。明明还有机会与亲人再见一面却不好好珍惜……这样的悲剧只要发生一次就够了。」
想到儿女们的面容,让本来打算抵死不从的潘乔迟疑了半晌,这阵犹豫让他意识到自己真的变弱了,他的心已经在漫长的战争和层出不穷的背叛中变成千疮百孔,满是沧桑、无奈和疲惫,再也没有办法像年轻时一样为了一个简单的理由奋不顾身。他咬牙切齿地苦撑,到头来却一事无成,甚至开始觉得死亡或许也是一种解脱。
表达了自己不打算回心转意的态度之後,潘乔正想转身不再搭理两位访客,未料博士似乎完全不打算放弃。
相较於一脸愕然而满面燥红的潘乔,强行索吻的山倒是十分泰然自若,笃定的笑容彷佛深信自己在做对的事情而毫无动摇。
山的利爪顺势扯碎了潘乔残破的外衣,揭露藏在军服底下的健壮体魄,一身磊磊隆起的肌肉宛如海底的礁岩般坚硬而崎岖,青筋虯结的膀臂远比固定船锚的麻绳更加粗实强韧,壮硕饱满的胸膛与硬挺成块的腹肌是海面上险峻的浮冰,足以让大型军舰望之生畏。就连平时在罗德岛几乎找不到对手的山,都不禁对老船长那饱含力量的伟岸肉体啧啧称奇。
「……」
将潘乔制伏在地的山坦然直视着老船长的双瞳,像是在试图接纳对方的愤怒般,温和的笑容似乎显得有点为难,与他此刻的暴行一点也不相称。
「……听着,你们愿意照顾我的儿女,我深表感谢,但这是两码子事。我既然决定为了祖国献身,就不会在此半途而废,我们佩洛这个种族没什麽好夸口的优点,硬要说的话也就只剩下这根深蒂固的忠诚心了。所以,回去吧。我就是惨死在这里,那也是我自作自受。」
「呼,你……你到底想干什麽……」
「所以我要征服你,老先生。我会让你的狗鼻彻底记住我的气味,从此以後只要听不见我的声音就会开始焦虑不安,直到你亲口说出:『求你带我上船,主人。』之後,再把你背回罗德岛接受治疗。」
「呼,狂妄也该有个限度。但是……教训不自量力的年轻人或许也是长者的责任吧。你想干什麽就尽管放马过来吧,我潘乔.萨拉斯就让你见识玻利瓦尔军人的刚毅不屈!」
「你还真是迫不及待,就这麽喜欢坐壁上观吗?」名为山的菲林虽然语带无奈,沉重的脚步声却遵照博士的指令行动。
被激起斗争心的潘乔索性放松身体,任凭山上下其手。既然获得了默许,山那也就从善如流地开始爱抚起属於一名老船长的雄浑阳刚的肉体。
温热的悸动让潘乔的身体莫名发软,像是一口气灌下大杯烈酒之後的恍惚,又像是亲昵的抚摸搔着松软的毛发,他打死也不想承认这感觉好得难以置信,然而泛红的双颊还是毫不留情地背叛了他,甚至当山的动作逐渐平息时,他虚弱的喘息声还显得有些怅然若失。
「我们会专程来这里一趟,一部分也是因为你的孩子们的请托,他们都很想再见你一面,您意下如何?」
潘乔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完,山已经弯下腰来,用温暖的吻堵住了他的嘴巴。这举动实在太过唐突,甚至让这名老船长忘了该怎麽反抗,厚实柔软的舌头因此得以无碍地伸进了他的嘴里,强势地绕着他的舌头缠绵打转,猫科的吻部反覆磨蹭着柔软的唇、搔痒着潘乔粗硬的胡须,像是在索求回应般热切不休。
这名历经沧桑的前军人从未忘记自己在玻利瓦尔的军队中养成的勤勉与节制,这是他的根基,是即便被嘲笑为陈腐守旧也不可能抛弃的信念,就连多索雷斯这座奢华之都引以为傲的美食和娱乐,也无法动摇他那屹立不摇的坚持。
或许是触及了悲伤的记忆,山在说话的同时,脸上的表情闪过一丝落寞,但这反而进一步鼓舞了他的决心,他很快就恢复了坚定的笑容,那充满自信的无畏态度和接下来的大言不惭,都让潘乔不由忆起年轻时意气风发的自己,那时的他深信着只要自己全力以赴,没有什麽难题不能被克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