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茜茜去的很突然,月宜的外公还在世,听闻女儿没了,本来就老迈的身体扛不住这种打击,第二天也去世了。程文睿跪在月宜外公病床前哭着喊道:“爸,是我对不起你,我没有照顾好茜茜……我辜负了您的期望……”
医院里,众人都在焦急地等待,程文睿双手掩面泣不成声。月宜坐在他身边,忍着悲痛还要强打精神安慰爸爸。许诺自始至终一言不发,默默看着程文睿。
月宜的手微微发抖,照片从指缝间滑落,她怔怔看着许诺问:“哥,这就是你找的那个私家侦探查到的吗?还、还有什么?”
月宜上了车赶紧和程文睿打电话,他接起,月宜急急地将妈妈的事情告诉程文睿,程文睿还在药厂,连忙说:“我马上去医院。”她心急如焚,眼圈也红了,给孙姐发了短信通知她家里出了点事,孙姐正在和公关团队处理月宜和许诺的新闻,听闻此事也连忙安抚月宜,自己会赶紧把新闻压下去。
许诺把手机扔到一边,双手扶住她孱弱的肩膀:“不哭了。月宜,我有事想和你说,你要坚强一些,认真地听我讲。好吗?”
许诺心疼地拉着她的手坐到床边,他拿出文件袋,将里面的照片给月宜看:“程文睿老毛病又犯了。”月宜拿过其中一张照片,是程文睿和一个年轻的女人接吻的照片。她惊讶地看着许诺:“这个女人是谁?”
她茫然地看着许诺:“要说什么?”
过了会儿,程文睿说要去透透气,想静一静,月宜点点头。许诺待他走了才来到月宜身边,她坐在长椅上,抱住许诺的腰哭着说:“妈妈不会有事的,对吗?”
“陶叔叔,你救救妈妈,求求你了。你是专家,我求你救救我妈妈。”月宜哭求着。
许久,也不知是多久,陶大夫遗憾地走出急救室:“对不起,月宜。”
“是的,我有时候控制不住地去想,为什么妈妈会走的这么突然?可是,心脏猝死的人很多啊,我那天让妈妈生气……”她咬着唇瓣,内心自责的要死。
“我不能让妈妈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没了。爸,你们都是大夫,你为什么不能同意?”
程文睿知悉月宜要求进行尸检立刻愤怒地质问:“你妈妈都已经去世了,人死你还不留个全尸,你对得起你妈妈吗?”
“不行,人走了,不能再受这样的侮辱。”程文睿强硬地说,“我不同意,坚决不同意。”
“妈妈,我们去医院。”她打电话给医院,许诺的目光却落在程文睿身上,他老泪纵横,一直在哭,一直在喊着“茜茜”,那样悲痛的模样。听说,当初妈妈去世了,他也是这样难过,后悔自己不该和妻子争吵的那么厉害,就连警察都被感动了。
“你的意思是……”
程文睿狠狠地扇过去一个耳光,月宜踉跄几步摔在
许诺没说话,只是默默陪伴在她身边。
他停了停,认真地看着月宜:“你妈妈可能和我妈妈一样。”
得赶紧回家。”
许诺却勾住她的肩膀徐徐开口:“就算是生你的气,可你想想,程文睿也做过大夫,基本的急救常识会不懂吗?”
许诺也跟上去,怕她一着急开车出事:“我和你一起。”
许诺紧紧抱着她,听着她的哭声,心如刀绞。
许诺站在玄关处,程文睿有些惊讶。
月宜以为爸爸会送鹿茜茜去了医院,但是当她给程文睿再打去电话时,程文睿却说还在家中,月宜回到家里,看见妈妈痛苦地躺在沙发上,脸色发白,程文睿跪在她身边十分悲痛。月宜虽然不是学医的却也知道这个时候起码要给妈妈挂水:“爸,你怎么不把妈妈送到医院去?这样不行啊。”
这样的场景似曾相识,许诺背上出了一层冷汗。
“你爸爸新找的女人。”许诺解释,“这些照片都是你爸爸借着出差的名义和那个女人私会时拍下的。据说,是你爸爸药厂里的员工。才27岁。”
这个家瞬间戚戚冷冷。许诺望着月宜萧索的背影轻声道:“月宜,今天好些了吗?”她回眸,许诺没有住在家里,而是待在外面的旅馆,但是每天一大清早就回来看望月宜。她打开手机给许诺看,网上都是流言蜚语,责骂月宜和自己哥哥的丑闻气死了母亲。她抱紧自己无助地说:“哥,都是我的错对吗?我才是该死的那个……”
月宜看着妈妈紧皱的眉头,她双手捂在胸口没有意识地呢喃着:“月宜,妈妈有点不舒服……”
“我一定要进行尸检。”月宜也倔强地说。
许诺低了低头,叹口气说:“月宜,其他的先放一放。你之前说过你妈妈心脏病来得突然,现在又这么突然走了。你不觉得蹊跷吗?”
月宜身子一软,瘫在许诺的怀中。她痛苦而绝望地抱着许诺嘶声说:“是我害死我妈妈的,是我害死她的。哥,都是因为我……”
医院很快派车过来,因为是鹿茜茜,医院的陶大夫亲自过来接人:“怎么会这样?你们应该把茜茜早早送到医院啊。现在这样很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