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了?”
在这波云诡谲的朝堂之中,真的会有像他这般温良无害,与世无争之人吗?
“奴才不敢!”
徒离忧闻言,抬手捏了捏对方红扑扑的脸蛋,“怎么,本王在你心里就这么混账,嗯?”
江怀壁始终想不明白,这个宋太医究竟跟宸王有什么关系,为何宸王会如此信任于他……
那人穿着一身夜行衣,手里端着一碗刚刚煎好的汤药,上面还冒着热气。就这样毫无预兆地出现在小太监面前,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也不知在搞什么名堂。
小太监不由自主地想,对方今日用膳时,一定吃过尚膳房做的桂花糕点。
一曲终,几名舞姬退下。玄帝坐于龙椅之上,一边鼓掌喝彩,一边放声大笑,接连说了三个好字。
“渂儿,这些年辛苦你了~自幼便背井离乡,入了梁国为质
“宋太医说了,奴才近期不宜再行房事……”
直到对方说话,小太监才终于反应过来,赶紧拖着虚弱的身子下床,光脚踩在地上,欲行跪拜之礼,“奴才参见……宸王殿下!”
面对宸王突如其来的示好,小太监竟一时忘了反应,只是愣愣地看着对方,不知如何是好。
说罢,便仰起头,拧着眉,一鼓作气将药喝完,直至露出白色的碗底来。
看着对方愈发深沉的眼神,江怀壁心中顿感不妙,有如惊弓之鸟般,吓得他连连后退。
漫长的一吻结束,江怀壁觉得自己的脸似乎变得更烫了,胸口就像压了一块大石头,沉甸甸的,叫人喘不过气来。
“劳烦公公这么晚还跑一趟,药先搁桌上吧!”
他现在脑子不清醒也就算了,怎么连宸王亦被烧糊涂了?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昨夜差一点将自己折腾得半死的宸王,江怀壁不由得吓了一跳。
徒离忧侧身坐于床边,拉过小太监的脚放在自己怀中,随手捞起铜盆里的帕子拧干后,用打湿的帕子,细心地为对方把足底沾染的灰尘擦掉,顺带还在他光滑的脚背上轻啄了一下,这才开口说道:
翌日,已被册封为楚美人的琴女,在听闻小太监病倒后,便特地命人从姝华殿,拿来她亲手做的点心,并让太监传话说,让他好好休养身体,切勿太过劳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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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次若非宸王相托,又怎会纡尊降贵给一个奴才瞧病。
隐约间,好似听到开门的声响,误以为是送药的太监来了,遂对着门外的黑影说道:
说罢,便收起逗弄的心思,起身推门离开。
“醒了就先把药喝了!”然后起身将搁在桌上的药碗取来,一边用羹匙搅拌,一边轻轻吹着凉气。待热度散去后,才递到江怀壁嘴边示意他喝下。
这些年,一直跟随胡百草游历四方,学习望闻问切之法。
小太监哪敢说是,除非他不想活命了,只得昧着良心说道:
徒离忧见人没有反应,便作势低头抿了一小口,随即又原封不动地吐了出来。
玄帝寿辰,大宴群臣于殿前,恰逢七皇子闵王做为质子年满归国。众皇子难得齐聚一堂,举杯畅饮,表面看似谈笑风生,一团和气,实则却是暗流涌动,危机四伏。
她们头戴轻纱,脚踝系着铃铛,在大殿中翩翩起舞,腰肢不停摆动,极尽魅惑。
“呸,这宋太医开得是什么狗屁汤药,苦死了,哪里是给人喝的。”
尔后,又将目光落在刚刚归国的七皇子身上,不无感慨地说道:
诸国皆派出使臣前来祝寿,献上奇珍异宝,名画字帖。更有甚者,竟不远千里送来舞姬,皆是不同于中土的异域美人。
没承想,下一秒就被对方从地上抱起,再次放回床榻之上。
在这深宫之中,或许只有楚楚姑娘一人还真心记挂着他,就好似两个同病相怜之人,一时竟分不出谁更可悲一些。
昏昏沉沉中,小太监再一次睡了过去,这一觉便睡到了月挂柳梢。
江怀壁见状,赶紧从对方手中抢过药碗,“还是让奴才自己来吧,就不劳烦殿下了。”
药确实很苦,苦得他差点流下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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徒离忧也不知着了什么魔,突然伸手将小太监捞进怀里,俯身将唇贴了上去。同时伸出湿滑的舌头,在对方的口腔里反复吸允搜刮,直到口中那浓烈的苦味慢慢散去,逐渐被一种桂花的香气所取代。
宸王气极反笑,一把拉住对方的脚腕,翻身将人压在身下,调笑道:“放心,本王还没那么禽兽。美人安心养伤,本王过几日再来看你。”
其父更是身份显赫,任本朝正四品院使,总理太医院大小事宜。
见人不应声,这才觉察出不对劲。
“不喝,怕我下毒?”
慧,尚在牙牙学语时期就已能熟识各种草药,曾拜师神医鬼手胡百草门下,是其关门弟子。
“胡国美姬果然名不虚传,美哉,美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