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
剑宗近来流行一句话:女人影响我出剑的速度。
让苏釉来说,她觉得非常有道理!男人影响她出剑和施法的速度!
典型案例便是隔壁雪光峰的唐怀桃。听闻她苦恋其师尊而不得,又与一干师兄弟有说不清道不明关系,以至入门三年仅从练气进了个筑基。要是她再不追赶,恐怕过几年就得被甩到垫底。明明是绝佳的木天根,何其浪费!
就不该跟男人有任何牵扯!
苏釉对唐怀桃颇有几分恨其不争。但她没甚说教和相劝的立场,人家师尊都未放话,她插手个甚。何况,她跟唐怀桃也非一峰师姐妹,她乃扶摇峰庚午真人门下三弟子,跟唐怀桃隔个山头。
倒是不知木属的唐怀桃为何拜了冰属的鎏已真人…怪哉。
苏釉的杂念就此打住。
宁海村已至,站在飞剑上的七个弟子下饺子似的从天而降。祁水和李卫先行探路,在一里内绕了几圈,查得无异,才将后头几人引入。残破的草屋内已无人迹,弟子们仔细检查过,再缓缓前行。苏釉就坠在最后,她是这六人小队的监督,若非万不得已不会出手。
倒是未想还没走到村正中,埋伏在阁楼里的花妖已等不急,破屋而出。第一阵,甩出钢鞭似的三只挂刺触手,朝着最前排的三人直奔而去!
泥土应声飞溅,地面被接连撞击,戳出几条深坑。祁水领另外两个弟子向三方引敌,此刻,又从花妖身下甩出三只触手,奔向中路三人。其间正有金火根的弟子,吞纳吐焰,搭配凝气金掌,瞬间将三只触手炙化砍碎。
而引敌的三人也已绕回,剑掌拳分三路直取花妖命门!
一声震山巨响——
残楼已倒,独留飞灰数丈腾起。围攻弟子未见花妖死状不敢懈怠,一步步向妖尸靠近之时,却见从中飞起黏腻物体,直奔队尾苏釉而来——
「师姐当心!」有人喊道。
苏釉揉揉指尖,在妖身迫近,即将贴面刹那—乌兰剑出!携飒风之力,钉入妖身直破内丹!
不错。没人影响我出剑速度。苏釉想。
回宗门祁水几人不愿认领功劳,非得将斩妖之名给苏釉,被任务堂弟子一句「三级花妖于苏师姐算个什么」给劝退。众人想她元婴修为,同级得去打八级妖怪,即使捞个三级任务做,也攒不了几点功德,遂均分了功德点作罢。
出任务堂回峰头寻师尊庚午真人复命,苏釉寻一圈也未见人影,直至在出峰头时候遇见年幼师弟跟她说:雪光峰一位弟子深陷迷梦,将庚午真人和几峰长老都寻去化解。
迷梦幻术素来罕有,怎的就给撞见?得是多倒霉?
苏釉纳闷问,师弟便把听来的风闻给她讲道:「那弟子本来跟几个师兄弟出门历练,偶进一处秘境,中途兴许是夺了什么天材地宝,守宝的正巧是只幻兽,跟几人打一通未分胜负,施放迷梦。本来三四个弟子都得中招,没想弟子使出屏障将几人打出去,自己舍身承了幻术。」
苏釉赞道:「倒是个仗义的。」
既然庚午真人不在,苏釉改道遛至校练场。正遇师兄蓟飞语当值,她便被捉去指点半日。众人都闻她威名,知她严苛教育在宗内数一数二,惹得场里的小辈叫苦不迭。
待夕照苏釉出校练场再登扶摇峰时,庚午真人已归。
庚午是个喜欢闲唠的性子,没甚在意苏釉将弟子送归,先扯人聊起雪光峰之事。
「还能是谁?就那个!唐怀桃!」
苏釉惊:「中迷梦是唐怀桃?」
庚午点头:「不知该说她倒霉还是走运,正巧中个【三生三世】的劫梦,鎏已瞧出来,自己不想舍身救人,就把我们几个请过去破解。」
三生三世,顾名思义,中招人在梦中过完三个轮回就算完事,梦解。却是这解梦要素得有当事人心爱事物参与。唐怀桃所爱之人是谁?整个宗门都清楚。
苏釉还记得舍己救人一出,便问:「可能破解?」
庚午哼哼:「掌门都觉得头痛!本来就是他鎏已自己峰头的弟子,入梦一次能怎样?再说,梦中尽是假,他也没甚损失,非得搞出个阵仗麻烦人!破自然能破,后来紫鸢看不下去,说正巧她库里有静心草,用药后再把人丢进清心潭去…」
苏釉觉得纳闷。本是举手可解决之事,为何非得绕个弯子?她听说强破迷梦的话中招人也不好受。再说,就算在清心潭经受洗刷,恐怕非朝夕能治愈。
「得在清心潭几日?」苏釉问。
庚午伸开手掌,正反各比一次:「十个月。」
乖乖!连苏釉都不觉倒吸口冷气。那鎏已真人,当真是唐怀桃的师尊吗?怎生得这样心狠?十个月,先不说体内荡气煎熬,得落下多少课业……
她到底为唐怀桃的修为担忧。
庚午的闲话还没完。此时她摆出冷笑脸道:「可怜他鎏已座下那几个师兄弟,个个争抢入梦…哼,倒是一个也没进去。襄王有意,神女无情呵!到时那小娘皮进了清心潭,指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