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医院的钢板波点孔洞座椅上,刘文郁郁寡欢地等待验血结果,郭柯坐在他旁边,担忧地看了他好几眼,也不敢多问。
王导已经回去拍戏了,缺少了他的助攻两个人相顾无言,直到得到了检查结果。
“先生,你阳了!”验血的护士看着检测报告,皱眉说到。
随着这一声,医院静默了,所有人都离远了一点,瞬间形成一片真空带,只有一群白色防护服走了过来。
“什么阳了?”刘文也被吓了一跳,他回想着该不会是那试衣间里出的问题吧。
郭柯也有一些害怕,昨天晚上可是有点高危啊。
“就是你想的那个,纽亚。你得去方舱医院隔离。”
纽亚就是最近风靡的无症状传染病,可以通过空气、血ye和网线传播,患病没有明显的病症表现,但是会有概率死亡,导致封控成为一种chao流,这话一出,所有人都知道,自己时空伴随了。
许是来医院的人都对此做了心理准备,倒也没有引起什么sao乱,只是一个个都抱着亡羊补牢的心理戴好了自己的口罩。
郭柯脸色发白,她知道自己算密接了,得居家隔离,即使有通行证也出不了。但还好不是性病。
刘文!灾星一个!
“灾星”在载往方舱医院的大巴上心乱如麻,不停细数三个传播途径,怎么就感染了呢,到底是从哪来的,网线传播吗?他只接触到新共党的群啊,所以说新共党还有别的阳性吗?空气传播?他不太喜欢接触别人,也没和多少人有近距离接触啊。
他在心里数了数,列出几个疑似,又一个个排除掉,始终觉得不太可能,又怀疑是不是就在排除的人当中,又开始胡思乱想得了纽亚会阳痿的传说是不是真的,这回是可以亲身验证了吗,就这样直到他下车,还是没有什么头绪,但很快他心里就被震惊填满了。
眼前的方舱医院像一个废墟,完全就是没建好的工地,到处是建材,断裂的L型板,空气中一股尘土的气息,像上经历了一场世纪之战,说好听点是百废待兴,说难听就是一地垃圾。
就住在这?别说他一直娇生惯养的,哪怕是在资源匮乏的童年时代,住在这种环境也是惹人嘲笑的,“野人”的称呼肯定跑不了。
有一个传说是上帝惩罚人类,洪水滔天,失去生存环境,只有一个诺亚方舟可以留下火种。如果诺亚方舟长这样,那还不如留在地球上呢。
大巴车下来的所有人议论纷纷,刘文听到旁边一个女生说:“该不会是搞错了吧?你说这是人能住的地方吗?”
刘文深以为然点点头:“确实是,什么都没有啊。”
“只有空气中一股土味!这倒是好,喝西北风倒能喝饱!”
“嗯,我算是知道怎么喝西北风喝饱了。”
不幸的是,这确实是方舱医院,甚至床铺都要自己去仓库搬,满地的病人哼哧哼哧,床板摩擦地面,有些身体孱弱的还需要别人帮忙。
为了有床睡大家各显神通,有直接在地上拖的,也有借用各种工具的,像是早有准备。
刘文受不了床板和地面打架的声音,便直接扛在身上,他自以为自己健身过比较强壮,搬到半途还是有点累,放下床板不停地喘气。他想去到一个偏远的位置,以减少和别人的接触。
“我帮你搬过去吧。”
刘文转过头去,看到一个强壮的女人:“我自己可以。”
时封不屑地说:“就你这小身板,可以什么可以?还是我来吧。”
“让让,让让,让让!”
时封站在面前,正要伸手帮他,猛然一过路搬床板人没注意到,推了她一下,她整个人倒了过来,连着刘文一起翻向他的床板。
床板本来侧立在地上,现在直接砸在地上,发出重重的声响。
所有人都把目光投向这里,对于喜闻乐见的一男一女滚倒在床议论纷纷。虽然方舱医院男女混住,避免不了某些肮脏的事情,但第一天就直接开干,也未免有些劲爆了,毕竟,床都没铺呢。
哎呀,世风日下,世风日下啊。
刘文被压在硬邦邦的床板上,心想这床板也不够硬啊,这么摔就坏了,裂出了一个大口子,这怎么睡啊。他的背部明显能感受到东非大裂谷一般的巨大空隙。与之相比他倒并不介意自己又被占了便宜,毕竟更严重的他都经历过。
可能因为是伤害都被床板吸收了,床板用自己的生命保护了狗男女的安危,以至于这两个人并没有受到什么伤害,反而有空编织一种悬而未决的暧昧气息。
时封感觉所有触碰到的身体部分都在给她传递一种呻yin的冲动,像是开通奇经八脉,又像疏通下水管道,一种强烈而陌生的舒爽迫使她所有肌rou紧绷,想排斥掉这个感觉。于是她想把自己撑起来,却使不上劲,只能不好意思地向刘文解释:“他撞我伤口上了。”
这也是她为什么会被撞倒的原因,如果其他地方倒还好,偏偏那个地方有旧疾,即使准备一块钢板挡着也拦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