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振和牧安志都没说话,表示默许。
牧安志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牧振摇摇头:“她知道这事,这次不是小钱,她也给不起的,放心吧。”
那是假期第五天的晚上,牧安志的妈妈去外面打麻将了,牧安志父亲、以及牧安志刘晓云在家。
“好像是舅舅,我去开——”
后来牧安志妈妈也下定决心,承诺不会再给弟弟钱了,她不仅拒绝弟弟要钱,还断了娘家的所有联络,只不过这次牧安志舅舅竟然跑家里来了。
牧安志很尴尬,刘晓云默默说了句:“是邻居吗?”
“要不我去房间吧。”
大清早,牧安志和刘晓云下楼的时候恰巧撞见了苏苗苗奶奶。
牧安志找和他关系不错的别部门老员工寻求帮助,老员工让他放弃找上上级老板说明情况这个想法,他告诉牧安志,那个叫孙澈涵的女总监和周副总是亲戚,除非报告总经理,不然谁也不想得罪周副总。
牧安志笑着点头,拉着刘晓云手就走。
刘晓云乖巧的去了牧安志卧室。
刚开始周围邻居对苏苗苗家还是很羡慕的,苏苗苗的貌美人尽皆知,红了也不算意外,在大家认知里红就代表有钱,谁不羡慕有钱人?羡慕苏苗苗自然连带着羡慕苏苗苗奶奶还有牧安志一家,在知道苏苗苗和牧安志分手后,大家那会儿都羡慕苏苗苗奶奶,只是后来他们看到苏苗苗奶奶的生活并没有改变多少,尽管老太太扯着嗓子说苏苗苗经常给她打钱只不过她习惯节俭了,但是大家的羡慕还是慢慢变成了同情,因为大家都觉得苏苗苗不可能再回来了,变成了凤凰哪会飞回枝头?
总的来说国庆七天过得非常开心,除了一个小插曲。
刘晓云并不知道他和苏苗苗的事情,牧安志也不打算告诉她,那就忘了这一幕吧。
老员工让牧安志忍着,过段日子就好了。
牧安志本想把这事发信
牧安志觉得奇怪,他之前并没有和孙总监打过交道,也确认没有得罪过她,为啥要针对他?
突然间大门被锤的咚咚响。
牧安志听声音很耳熟,于是和刘晓云一起来到门口,准备开门,却遭到牧安志爸爸牧振的阻止。
奶奶登时怒了,大叫着“她忙啊!现在是她事业上升期,我主动叫她别回来的,不然影响工作!”
牧安志妈妈娘家家里祖上有点财产,不过这么多年也被牧安志舅舅挥霍的差不多了,这次是牧安志舅舅在外面又欠了赌债,家里除了唯一的房子没钱帮他还,他把主意打到了牧安志妈妈也就是他唯一的姐姐身上,过去牧安志的妈妈因接济娘家这事儿常和牧振吵架,不过牧振也心软,最后总是给了钱,只是这钱就像无底洞,给不完的。
牧安志假笑着问:“爸,到底咋回事儿啊?”他现在已经可以确定门外是舅舅了。
牧振叹了口气,指了指沙发,坐那说吧。
那一晚的事情他并没怎么放在心上,毕竟从小到大,习惯了。
他到新部门报道,顶头上司是个四十多岁的女性,对他百般刁难,他手底下的员工每人听他安排,因为上司也对他不好,他反馈也没地儿说。
国庆结束后,牧安志没想到的是原先期盼的美好日子不仅没有到来,活着的level又难了不止一个档次。
牧安志表面上电头同意,心里想着我家也算有点小钱,我没必要为了那么点钱要低三下四,大不了不干。
“那这事要告诉妈妈吗?”牧安志听着门外声音没有了,估计人已经走了。
牧安志只好郁闷着走了。
牧安志感受到了满满的恶意,明明新的工作地点和原来只差了三层楼,他却觉得自己一个置身险恶中,部门里所有人都盼着他承受不住,赶他走。
老太太头发全部花白,正拄着拐杖和几个中年妇女吵架,听吵架内容好像是关于苏苗苗的。
门外有人大声叫着牧安志父母的名字。
牧振告诉牧安志还是陈年烂事,牧安志的舅舅是他妈妈唯一的弟弟,从小全家包括牧安志妈妈都非常宠他,过度溺爱造就牧安志舅舅长大成了人渣,好赌成性,还有暴力倾向,曾经因为赌博或是打架斗殴不止一次被带去局子,且屡教不改。
然而老太太看了他和刘晓云一眼,眼神冷漠,不再理睬。
牧振难得冲牧安志大吼。
牧安志还是习惯性地和苏苗苗奶奶打招呼:“奶奶早上好!”
刘晓云往牧安志身后缩了缩。
“让你别开就别开!”
后来他把事情告诉刘晓云,刘晓云和老员工持相同观点,她说职场里脾气不好的上司很多,为了钱不得不低头。
吓了刘晓云一跳。
老员工说孙总监心情阴晴不定,时间久了会好相处多的。
他把手机壁纸改为巨大的“忍”字,心想也许老员工说的很对吧,这才刚到部门没几天,不习惯都是正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