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算来了。”
“臭小子！我就知道你也有翻车的一天！”
纪南站在门外，还没来得及看清房间的构造，低沉的男声自窗边响起，
果然，他一早就猜到了吧。两个只打架，不要钱的疯子，肯定早都引起了他的注意。
纪南移开目光，这也是边越今天最后一场，看样子还是处于上风。
如今的连胜没有之前好打，不过三场，他身上也染了血。
算了下时间，抬步径直走向从几天前就跟着自己的西装男人。没在意他略显诧异的挑眉，淡淡道，
屏幕上，押注边越的金额是这些天第一次，逐渐被对面反超。
和自己想象得相差不大，童晚。
契主的眼睛会变成墨黑色，契子则是转为茶色。当然边越是个例外。
“怎么不进攻了？哈哈哈来，继续！”
来不及多想了，往旁边一跃，只能先躲过男人的攻击。拳头上附着的精神力擦到了边越的胳膊，一阵灼伤感瞬间袭来，疼得他轻轻嘶了声。
没有顶灯，墙沿的排排射灯点不亮偌大的房间，倒是造就了昏暗光线下的奢华感。
当男人转过身看向他时，纪南愣了下。他的眼睛，是绿色的。
“因为，憎恶吗？”
男人也不勉强，笑了下，给自己又添了点，“你还年轻吧。哪有谈生意不喝酒的。”
通常连胜高的人都会选择主战场进行战斗，钱多。但现在他们在小战场只图快，也从不赶尽杀绝，因此遇上的对手大多不会太强。
思绪不过转念，纪南微微偏开了目光，跟着西装男人进了房间，
“你还查得挺清楚。”童晚笑了声，不为所动，“不过我记得，你们不是来的时候都服药了吗？我大可以不给你们药，逼着你们打就是了。”
童晚没答他，走到酒桌旁拿起事先备好的酒杯，“喝酒吗？”
对面的男人转过身，当看到自己出的一拳居然正正落在男生腰上时，眼中的战意和斗志再度燃烧了起来，
...
“盯我这么多天了，帮我向童先生传个话吧。能见一面吗？”
“来了就坐吧。”
这是从他进门之后，第一次听到男人的笑声。低沉的，像一壶烈酒，透着诱惑和危险，
“不用了。”
男人不傻，没给边越留太多喘息的时间，手上再次聚集精神力就冲了过来。
“嗯...”
闻声望去，男人高大的背影，一身略显宽大的西装透出些慵懒感。那双骨节分明的手握着酒杯，摇晃间让纪南有种错觉。
“童先生，我想和您谈谈。”
“说吧，你们想从我这儿得到什么？”男人抿了口酒，抬眼时的目光透出一丝兴味。
边越落地时，眉头微蹙。原本这场战斗应该很快就能结束的，但那种脱力的感觉愈发强烈，甚至连带着身体也有些疼痛。
“你知道，我为什么喜欢收藏精神体吗？”
“你很聪明。”
虽不及刚结契时的精神波动，但在牵一发而动全身的交战下，影响还是很大。
例外碰多了，就不是例外了。除非，童晚没有结契。
“所以你的意思是，你和那个男生听我差遣，让我在主战场大赚一笔，用这个换我的藏品？”
他玩弄的不是酒液，而是下方数以万计的人心。
男人的进攻愈发密集，边越只能暂且依靠躲避，拖延精神力恢复的时间。场外观众有哀嚎怒骂的，也有兴奋呐喊的。
“罢了，你们都准备得这么多了。想来那药一早就失效了。”
不过，他们都没再释放精神体了。
伸手，眼看着男人和他的距离急剧缩短，偏偏手上还是空无一物。
走出战场时，扫了眼不远处边越所在的铁笼。他好像一直很喜欢这种逼仄血腥的场地。
边越眯了下眼，瞅准了他下盘的漏洞。只需将精神力化为长枪一扫，他势必倒地。
既然如此，纪南也不想兜圈子了，
“初次见面，童先生。”
纪南没再搭话，他赌对了。只听童晚继
精神力在不稳定的情况下，根本做不到汇集...
纪南不知道边越怎么想的，但他知道自己。遇上过势均力敌，还能欢好云雨的，其他的就好像从此失了兴趣。这种感觉像从前在一本杂书上看到的话，“除却巫山不是云”。
纪南拳头握了下，又松开。犹豫了片刻，他摸不准男人更想听哪种回答。
童晚径自说着，走到沙发前坐了下，没在意纪南警戒的眼神，倒是问了句不搭边的话，
纪南一时没吭声。不敢承认，他和边越都还在童晚的地盘，若现在男人还想逼他们吃什么其他的药，简直易如反掌。
纪南点了头，“玫瑰精体确实少有，但用这比天价来换，您也不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