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而喻。
皇帝抱着心爱的小孙女,冷哼道:“你刚出生的时候更丑。”
贺时霆不置可否,敷衍地应和着。
皇帝见他不信,仍是同情地看着自己漂亮的小孙女,气得要揍他。
恰好这时小宝宝又开始啰嗦地“啊啊哦哦”起来,皇帝的注意力被转移,才放了贺时霆一马。
贺时霆见状,心中有些宽慰。父皇的病虽好了,Jing神却一直很消沉,难得像今日这般有活力。
但这份宽慰很快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皇帝拿着拨浪鼓逗小孙女,边逗边问:“给朕的孙女取了名字没有?”
贺时霆道:“儿臣尚未取好。”
答完话,贺时霆神色微变,瞬间察觉到皇帝的意图。
皇帝果然骂道:“朕就知道你不靠谱。不过好在朕这个皇爷爷还在,已经给孩子取好名字了。”
“周毓芷。如何?”
贺时霆和楚楚的第一个孩子,他们俩很重视,商量了七个多月,反反复复取了十几个名字,总觉得这也不好,那也不行,所以才到现在还没定下名字。
现下居然被父皇捷足先登了!
贺时霆不情不愿地夸了一句,“好名字。”
皇帝知道这个臭小子在想什么,他正为自己抢先一步取了小孙女的名字得意不已,懒得和贺时霆计较,“朕御赐的名字,自然是最好的。”
小毓芷此刻咿咿呀呀地笑了起来,皇帝顿时更满意了,“我们毓芷也喜欢这个名字,是不是?”
“呀呀,噗。”小毓芷吐了她皇爷爷一脸口水。
皇帝面不改色,拿着小软兜给她擦小嘴。
巧在这时,有宫人进来禀告,说是太子妃醒了。
贺时霆连忙对皇帝行礼告退,待皇帝准了,便往正殿赶。
皇帝抱着萌萌的小孙女,捏了捏她红嫩的脸颊,“小乖乖真可怜,摊上这么个不靠谱的爹,哦哦,不哭,皇爷爷疼你。”
他抱着孙女在屋内绕了一圈,小团子不爱那些花花绿绿的,单喜欢墙上挂着的华丽长剑。
皇帝很是开怀,“好,是个有志气的好孩子!来人,将朕私库里的兵器挑Jing致的,嵌了宝石的,都搬到柠昭殿来。”
那厢楚楚软绵绵地翻了个身,扯到了伤口,疼得龇牙咧嘴,清醒过来。
她躺在床上含着泪,哭唧唧地听谨和回话,正听到皇帝给女儿取了名字,还没听到名字是什么,贺时霆就从殿外大步走近。
“霆哥哥!”
贺时霆坐到楚楚床边,抱扶着楚楚,让她靠在自己腿间,哄道:“好孩子,月子里可不能再哭了,当心哭坏眼睛。”
楚楚嗅到他身上熟悉的气息,感觉浑身疼痛都舒缓了,揪着他的袖子问:“听说父皇给咱们女儿赐了名?”
说到这件事,贺时霆就有些闷闷的,“叫周毓芷。”
楚楚问了分别是哪几个字,又在嘴里念了会儿,笑道:“是个好名字。”
贺时霆不悦地哼了一声,不搭腔。
他接过谨和递来的汤,吹到温凉,喂楚楚喝一小口。
楚楚知道他在别扭什么,笑着哄他:“别这样小气嘛。父皇是孩子的爷爷,他的取名字再合适不过了。我们给孩子取个小名吧?”
贺时霆没说好,仔细地吹了汤,慢慢喂她喝下,又喂她吃了口面。
楚楚被他难得的幼稚样子逗得想笑,一笑就扯着伤口,身上隐隐有些抽疼。
她乖巧地吃着东西,努力哄贺时霆:“没事的,下次咱们再生孩子,早早就定下名字,好不好?”
贺时霆闻言,手上的动作微妙地顿了顿,没有立刻答应,而是继续给楚楚喂面条。
生这一个就吓走他半条命,哪里禁得住她再生一个。
他喂完面,正抱着楚楚给她漱口,忽而听到外面乒乒乓乓的声音。
贺时霆眼神一肃,瞥向门口候着的宫人:“去看看外面是谁在吵闹。太子妃刚生产完,身子虚弱,闹事者每人罚三十板子。”
宫人很快回来,回道:“禀殿下,是陛下下令,让太监们搬了三大箱宝剑,给小主子赏玩。”
既然是皇帝下的令,那罚板子的事自然是不了了之。贺时霆挥挥手,让宫人下去。
他凤眸微眯,冷哼一声,那姿态和皇帝简直如出一辙,“我就说父皇不靠谱,孩子那样小,还是个小姑娘,玩什么刀剑!”
楚楚被这两父子的别扭惹得头疼,眼珠子一转,撒娇说自己手酸,成功转移了贺时霆的注意力。
过了五六日,楚楚身上的痛楚消退,由贺时霆扶着,慢慢能下床走几步路了。
小毓芷也逐渐长开,生得雪团儿般粉嫩,眼眸比天上的星辰还纯净璀璨,不爱哭不爱闹,就是有些啰嗦,每日咿咿呀呀个不停。
楚楚爱得跟心肝rou似的,抱着小毓芷不撒手,还兴致勃勃地给喂nai。
可惜她nai水不足,小毓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