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云仰中学来了一位很有来头的老师,至于什么来头,也不清楚,就是来头不小,校长都要避让七分,这让学校的其他老师听了,连说笑话。
“来什么人啊?活阎王?说的跟真的一样~”
“文斌,你可把今天这股邪气给存好咯,到时候就嘚靠你来镇一镇这活阎王哈哈哈哈哈哈”
“好啊,靠我,你到时候给我条华子”
“行啊,就看咱学校来的这阎王有多煞气”。
办公桌的吵闹声连篇,一旁在办公桌默写英语的万虔橙皱眉,心中反感和恐惧交织,她很疑惑,原来老师还有第二幅面孔,让人震惊,害怕,又有种难以形容的气氛,她不知道是什么样的气氛,那种气氛叫,“乌烟瘴气”。
那个老师当天下午便来了,不用报道,而是直接去到他的办公室,许多人都不知道这位老师已经到来,学生们更是不知道。
在下个礼拜一的晚会,所有的老师才知道这位老师居然已经来了。
在开会中他坐在主席台上随意的一个座位,却威慑四起,气质出尘。
有不少的女老师直接芳心春动。
过了一个月已是十月份底了,学校要举办广播Cao比赛,主要参赛是七八年级,举办在星期四的下午两点。
万虔橙放学回家总算舒了一口气,因为在比赛前一个月,他们班的体育课天天跳Cao,而且班主任还会下来拿个棍子抽跳的不好的人,她那时候觉得体育课,和语数英一样讨厌。
比一个赛还挺多规矩,居然还要衣服统一,万虔橙班上是衣服黑色高领,白色鞋子。
可是万虔橙第二天就穿错了,她穿成了格子衬衫领的黑色毛衣,她也回忆不起来自己为什么穿错了,而迎接她的是班主任的两个耳光,打的她慌了神,因为她害怕被打,尤其是这个泼辣的女人。她忍住眼泪,她不会哭的,因为太多人看着,但是她心里很难过。眼泪模糊了眼睛,拿着板凳就这样不知苦楚地跟着队伍去往Cao场。
等到了比赛,班主任又帮她遮了遮领子,不知道是不是万虔橙的错觉,竟让她认为有些亲切,结果班主任又说了她一句,让她回到现实。其实怎么弄领子都这样,还其实,评委的眼光再仔细也不会发现的了,除非是雷达眼。
但是这女人就是这么“细致”到不知道是要得第一到极点,还是甘愿愚昧到极致。
真是个没有人性但又那么世俗的女老师。
他们的比赛结束了,万虔橙套上棉袄,正放松地觉得可以结束这场“广播体Cao”,甚至有些开心可以当观众了,不过心中还是留了一份恐惧。那时候,她就是这样容易被其他的事吸引注意力,如孩童一般,感受到开心的事。
但是就像开了一半的闸门,突然被一双手又给紧紧地搅紧了。
像是欺负小孩一般,就等着那股天真生长。
万虔橙被班主任给叫到后面去罚站了,面无表情的站在班级后面,眼里根本看不见什么,心中想的全是,就我一个女生被罚站,好尴尬,如果有以前的同学看到怎么办,等等所有的一切都在想起,但是她依旧不曾低头,而是抬头,不是很高,很平常的那样,眼里再也看不见一丝清明,全都是雾霭,和如chao涌的shi润chao退的干燥。
元苳收到通知今天下午的广播Cao比赛的评委邀请,他晚到了一会,来到Cao场他边走边看了这个班做的Cao,很整齐,他认为,然后走向评委席就座,当时正好有学生来递打分表,他接过按照自己刚刚的感觉打了个100分。
到了第三个班结束,他想起身去检查身后的班级管理,他喜欢检查。
于是直接起身开始背手巡视了,他很年轻,发型三七分,青眉如山,一双凌厉的眼,鼻梁骨直挺,鼻头形水滴,唇色淡粉,花瓣的形状,生在他的脸上竟觉得仁厚。最起码看上去不大于30岁,尽管在有些关注他的人眼里,他的背手看起来非常违和。
他从前绕到后,看见有学生罚站,于是他经过便有学生回到座位,他继续走着,直到走到尽头,看见有三位学生罚站,离他最近的是一位女生,这是他一路走来看见的第一位女生。他上前去,拿手在她眼前打了个响指,万虔橙明显被吓到,回过头便看向来人。
元苳也被愣了神,因为这个女生看向他的眼睛里面有着一触即发的委屈,但紧皱的眉头坚硬地像个勇士。
他笑了下,“你在罚站?”
他当然知道是罚站,他想知道为什么这个女生被罚站。
因为他觉得这个女生不像是调皮的小孩,还非常胆小。
万虔橙小声地“嗯”了一声。
他接下来便问“为什么”
万虔橙眉头皱地更深了,想开口说话发现自己的声音已经哑了,越接下去她就会忍不住要哭了。
她直接不答了,低下头去,努力地调整好自己。
元苳不再看她,望向另外两个男生,“你们两是调皮还是捣蛋?”
两个男生都相视而笑,最后慢吞吞地异口同声道,“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