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月初,W市的积雪并不是很厚,踩在脚上会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清晨的阳光照映在一张白皙通透的脸上,透过细细的绒毛,描绘出少女充满生机似玉的容貌。
张灵渊踩着雪地上的脚印,蹦蹦跳跳地去往居家社区排队地点做核酸,一大清早人就很多,叽叽喳喳的人群像天上飞的鸟儿一样相互汇报着疫情的消息。张灵渊感到拘束和无聊,毕竟排着长队也不能自由地去踩雪玩了,只好踢踢脚下光滑的平路,用靴子和地板做着斗争。过了一会儿,平地和靴子也不能给予她任何的消磨,灵渊掏出了捂在暖烘烘的口袋里的手机和蓝牙耳机,一边翻看清早的消息一边听听音乐软件里的每日推荐。
突然,有人在她背后拍了拍她的肩膀,吓了她一跳,赶忙躲过身再退后一步转头过去。映入眼帘的人是个男生,衣服穿的很厚,显得人略显笨重,脖子上缠了一条厚厚的麋鹿主题围巾,带着羽绒大衣的大厚毛帽子,只露出两只忽闪忽闪的大眼睛,水灵灵的,睫毛长而密,像是两只黑蝴蝶停在那里,眨巴眼睛的时候,可以看到睫毛像个月牙一样厚厚地遮住下眼睑,像假的一样,让张灵渊很想动手揪一揪看是不是做的水貂假睫毛。
“请问,你是灵儿姐姐嘛?”
这个男生意识到自己站着不说话让现在两个人很尴尬随后抛出问题问道。
灵渊低头摁下手机里音乐播放器的暂停键,不紧不慢的抬头看向对面的男孩,疑惑地歪了歪头,像是默认对方的称谓般 ,眼神示意,等待着他的自我介绍。(灵渊心里的话:所以你是?)
这个男生像是很懂张灵渊刚才的傲慢举动是什么意思一样,超级激动,突然把另一只手从衣服口袋里快速地掏出来,两只纤细的手一起伸出抓住张灵渊的肩头,紧紧握住。帽子里,眼睛下面的缝隙中溜出冬天遇冷变白的水蒸气随着不正常并且激动的喘息也明显开始增多。
“姐姐,我是.....”
“张灵渊!”还没等对方说完,身后帐篷里社区疫情工作者就叫起了张灵渊的名字,她和男孩点头示意了一下抱歉有事,就火速转身进入医疗帐篷。等她做完出来去小区超市买了点水果回到家里的时候,才突然想起进帐篷前那个没有做完自我介绍的男孩
“刚才好像忘了做完检测等他”张灵渊憨憨地摸了摸后脑勺,想起那个男孩衣服里裹着的白皙的脸,扑腾扑腾黑白分明的大眼睛,说话时情绪外露明显眉飞色舞的眉毛,还有清冷却又难以抑制内心喜悦而发出感叹的声音。
“还挺可爱的”张灵渊由心的赞叹,做饭时认真的嘴角开始不自觉的上扬。
希望下次还能遇见吧!
这边,居蓝慕做完检测出来帐篷就在张灵渊结束后不到五分钟,一出门外面一个人影都没有,地上只留下前人在雪上踩踏出的杂乱的足迹,居蓝慕看着地上的痕迹,愣了好一会儿神,看向天空中还在叽叽喳喳的鸟儿们叹了一口气,然后慢慢拖着脚步离开了这个薄雪寥落的检测区。
姐姐,你这次居然没有等我,是不是忘记蓝慕了?
张灵渊终于吃饱了,她揉了揉撑到不行的肚子,一屁股砸在客厅软绵绵的沙发上,拿起一旁的公仔,夹在腿中间,舒舒服服的准备开启手机TIMI。突然,一个视频通话邀请弹了出来,她看到名字后无奈的点开了那个绿色的话筒按钮,屏幕上出现了一位优雅的中年女性:
“渊儿,你蓝姨回国了,今天晚上要来咱们家拜访,你记得招待好他们,小时候蓝姨可是最疼你的了,这次假期在家,我拜托蓝姨好好照顾你,你居叔叔也不经常在家里,刚好你和蓝姨多唠唠嗑,这样在家里也不寂寞,等我这次画展办完再回来好好补偿你”
这屏幕里说话的女人就是张灵渊的妈妈,是一位小有名气的画家,很会交际,所以朋友众多,但只有蓝季荇(蓝姨)是和她自小认识,一直熟络到现在的姐妹。
“还有那个小居,你记得吧?小时候你们玩的最好了,你小时候可是喜欢他,到处粘着他玩呢,可别忘了你俩是我和你蓝姨当年怀孕时指腹为婚的娃娃亲,你可不许在没人的时候欺负他!”
没等王霖慧说完,张灵渊打断了她
“好好好,我知道了,您宝贝女儿一定会做到滴水不漏的,还有就是那什么小居,跟我没关系,别把他往我身上靠,我也只把他当弟弟而已,我已经有男朋友了你又不是不知道。”
屏幕里的王霖慧翻了个大大的白眼,给张灵渊回了个去去去的手势就挂断了电话。
挂了电话的张灵渊长吁的一口气,随后瘫在沙发上,四脚朝天,想起自己最近才处不久的男友,一不做二不休地直接打了个电话过去:
“喂,宝贝,我想你了,现在来我家,什么都不用带,就这样”
说完,就跑到卧室,关上门,拉上窗,窝在被窝里死人躺着睡觉。一闭上眼,却又看见清晨的那双眼睛,那些若有若无的喘息,搞得张灵渊不由自主的浑身发热,幻想他在自己身下低yin宛转的模样,这个时候,门被人敲响,张灵渊停止了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