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跑到校门口,学生差不多都被接回家了,我才想起我要去找陈叔。我匆匆告别豪发,两步当一步,快速奔向体育办公室。
进到体育室,陈叔满脸怒气,正要开骂:「他妈的,你个小屁孩跑哪去了,今天要赶快......。」骂到一半却突然不骂了,转头抽了抽卫生纸给我:「把...你衣服上的东西给我擦一擦!」动作有点滑稽。
我把自己的衣服拉起才发现,原来我的衣服下摆沾到了些许刚刚射出来的Jingye,我感到非常的尴尬羞愧,刚刚来的路上不知道被多少人看见了。
忽然陈叔拿出藤条,把我按到桌子上使我被动厥起屁股:「你给我跑去打手枪!你给我跑去打手枪!你给我跑去打手枪!」每说一次便打一下。我摸了摸屁屁,看起来没真打,只是陈叔满脸的愤怒里似乎参杂了一丝......喜悦?!我没有打手枪,但对於之前的一切,我一言难尽。
「阿你中药吃完了吗?」陈叔关心道。
「还剩一点。」我说。
「这两罐给你。」陈叔随後又拿出两罐一摸一样的中药给我。
「喔!」我接过来放进书包。
「你快跟我来,做正事了。」陈叔说,感觉还蛮急的。
放下书包,我赶紧跟陈叔出去。
学校里面有一栋老旧的建筑,没有多少学生进去过,听说是之前建给网球校队用的,但是解散後变成退休教师组成的网球协会在使用。那建筑座落在网球场後方,左边连结Cao场旁的草地,右边连结倒厨余的地方,後方几公尺就是一道墙,再过去就是我想要读的男校,基本上学生不会到这边。
陈叔带我看了一下,整栋建筑Yin森森的,坐北朝南。中间木门进去是一个长方形的空间,左右两边各有一个门。中间有楼梯往上,左右再分成两道向二楼通去。东边进去是一个类似中山堂的大空间,四周有废弃的铁柜和长椅,是网球队留下的,不过不知道废弃多久了,我打开一扇窗让空气流通流通。面向东边,尽头是一面墙,墙的左边有个入口,大约一点五公尺乘两公尺大,没有门扉,旁边贴了个蓝色小人白底的塑胶牌,旧旧破破的,应该是男生的盥洗室厕所之类的。进去里面往右转一看,竟是开放式的澡堂,左右两旁有一堆水龙头和莲蓬头,中间有一个方形水池,满满的一池平静没有波纹,我开始怀疑这到底是哪个年代的设计,还在使用吗?尽头是一扇纱窗门,通常是锁上的,连结外面的小小男厕。
建筑的另外一面,西侧,则是很多废弃办公桌椅,看起来是以前的办公室。面向西侧,一个很有质感满是雕花的门突兀地出现在墙上。打开後才知道原来里面是个很大且高级的办公室,整栋楼前後的宽度和七八公尺的长度,空间真的很大。此办公室异常的豪华,除了有红地毯还有校长桌,椅子则是可以无限後躺的不会倒的那种椅子,变频冷气、dyson 电扇、空气清净机,旁边的木椅也是很有品味、价值不菲的那种,我很确定这不是校长室,但是却比校长室高级。校长桌上东西很少,一个马克杯一盏复古台灯和几张白纸。旁边的窗帘很厚,似乎整间办公室有做隔音装潢,到底是什麽样的人在使用呢?
二楼陈叔不带我去,说是没什麽好看的。
陈叔要我把这边用吸尘器吸一吸,我就在想这红地毯有没有灰尘根本看不出来好不好,应该是爽缺,我随便吸一吸吧!吸尘器在东方的那个大如中山堂的空间里,刚刚参观时没有顺便拿来。去拿的过程中我发现,似乎整栋楼都有做过隔音装潢,到底为什麽呢?当我把吸尘器拿到高级办公室,陈叔站在A型梯子上正在装类似吊床的东西,红毯的正中间,校长桌的正前方,四角已经往天花板装好了两角,後方的两角则垂在地上。
「看三小,赶快吸地,等等整个办公室吸完,搬三张长椅进来」陈叔说。
「喔!」
就这样,陈叔在高级办公室中间安装了一个吊床,下面还并排放着三张长椅。工作还没完,我应要求打扫了整个盥洗室和拖了一楼所有的地板。打扫到最後我有点不爽,因为范围真的很大,而且今天好像本来没有这些工作的,也不知道什麽原因。只是看着陈叔只穿着红色短裤光着膀子汗流浃背的样子,我内心虽然不爽,但陈叔也很努力的样子我也不好意思说什麽,毕竟我比较晚来找他。
弄完已经晚上七点半了。天色已经完全变暗,陈叔放人後叫我赶快回家,管理员已经支会过了,不会被刁难。
学校的侧门晚上六点多就会关起来,那是给大多数骑脚踏车的学生而开的,现在要出校门除了像我之前爬墙,只能走管理员值班的大门了。
我走向校门,途中没有人烟,可能天气冷冷的,大家都想赶快回家吧!
现在校园中除了那栋老建筑陈叔在那之外,只有管理室灯火通明。
黑暗中我看到有三人在管理室前面。一个是管理员,另外两个是豪发父子,我赶紧无声退後躲到暗处。我能感受到豪发身上很多秘密,我想我应该可以好好挖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