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下属也不再多言。
起身看了眼窗外夜色,薄应雪问:“她现在…怎么样了?”
“有保镖守着,风小姐的安全您无需担心,就是……”声音踟躇了一瞬,接着道,“就是不知道是不是心情欠佳,五分钟前的汇报说,风小姐已经喝了五瓶酒,完全没有要停的意思。”
良久的沉默。
薄应雪敛着唇,什么也没说,径直离开书房朝着车库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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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是喝完了五瓶酒,但实际上大半都是唐盈的功劳。
风幸幸酒量不行,两三口就能红脸,一杯下去准醉!知道这点,唐盈就耍了点小花招,没让风幸幸喝多少,却让她误以为自己喝了不少。
毕竟她俩是来庆祝的,喝进医院可就不美了。
第十个酒瓶子空掉后,姐妹俩的庆祝会宣告结束。
风幸幸扫着满桌空酒瓶,沾沾自喜:“看看,人一高兴就能突破极限!我今晚居然凭一己之力喝空了七瓶酒!宝贝儿,你才喝了三瓶,战斗力不行了啊!”
唐盈翻了个白眼,都懒得解释,由着她误会:“是,宝贝儿你真厉害,这就是单身的力量!”
“嘻嘻!”风幸幸冲她笑,傻乎乎的样子一看就知道醉了。
唐盈无奈地把人扶起来,准备叫司机送她回家。
还没彻底离开卡座,就有人快步走来,拦住了去路。
不是搭讪的人,是之前招呼过她们的周砚。
“要走了?喝得开心吗?”
唐盈和他不熟,点头客套了几句,谢他今晚的免单。
周砚视线落在风幸幸身上,不放心地说:“有司机来接吗?没有的话我来送你们回去吧。”
虽然他的言谈举止是挑不出错的友好,但毕竟是霍从淮的发小,唐盈觉得风幸幸应该不太想和他沾上太多关系,于是婉拒他的好意:“不用,打个电话司机很快就到,周老板不用担心。”
周砚也不好说什么,跟着一起走出酒吧,打算看着两人安全上车。
酒吧门口,闪烁的灯光下,静静停着一辆车,在三人出现的那一刻,车门打开,一道身影下了车,喊了唐盈的名字。
风幸幸这会儿醉醺醺的,站在那儿发呆没听见,唐盈和周砚却是顺着声音看了过去。
低调到几乎融进夜色的黑色轿车旁站着一个男人,身姿修长,半敞的衣领之上,是比霓虹还炫目的脸孔。
唐盈吹了声口哨,对周砚说:“这不,司机来了。”
薄应雪与她对视,并没理会她的打趣,只是伸出手讨要风幸幸。
上下打量了他一番,见他又恢复了曾经的人模狗样,唐盈为他高兴了一秒,很快摆明立场,坚决拥护她的好姐妹,没把人交给他,挑眉说:“我一起。”
薄应雪也没反对,沉默地收回手,转身拉开后座的车门,偏头示意她带风幸幸上去。
而一旁,不明所以的周砚简直叹为观止。
不是,现在驾驶行业都这么卷了吗?一个司机帅成这样?!只不过服务态度似乎没跟上,见了老板招呼都不打一个,直呼其名,连个笑脸都没有。还…还在临走前——瞪他?!什么鬼???
轿车扬长而去。
留在打死也想不通的周砚站在酒吧门口发懵。
而将这一细节看在眼里的唐盈,忍不住对薄应雪吐槽:“幸幸不去你旗下的酒吧你该反省自己做错了什么,而不是迁怒人家周老板。”
两人虽说从小就在同一个圈子,却毫无交集,后来因为风幸幸说上话,但也仅仅只是说上几句话的关系,因而薄应雪的回答并不客气:“我和她之间的事,少管。”
学生时代见识过薄应雪的脾气,唐盈知道,他的好脸色是风幸幸专属,也不动气,看一眼身边被酒Jing吞噬意识,开始打瞌睡的风幸幸,说:“我也不想多管闲事,但我不想我的好姐妹再因为你掉眼泪,所以麻烦你尽快把这件事处理好,OK?”
这次薄应雪没再刻薄地怼回去,扣着方向盘的手无声握紧,在压抑的气氛中驶出很长一段路,才说:“是我心急了……”
短短五个字,让唐盈嗅到jian丨情的味道。
所以她猜的果然没错,薄应雪拿的正是“算计所有只为得到她”的剧本?
可惜他没给她时间试探,车很快在她家门口停了下来。
唐盈看了眼窗外,没急着下去:“不是说好我一起?你先把我送回家打的什么主意?嗯?”
知道她的言外之意,薄应雪皱眉:“我没那么龌龊。”
唐盈瘪嘴:“不龌龊,那趁幸幸‘失忆’骗说是她老公占她便宜?不行,我要跟着,亲自把她送回家再走。”
觉得她难缠,薄应雪额角青筋跳了跳,看在她是风幸幸闺蜜的份上强忍着施舍几分宽容,告诉她:“我和她同居八年时间,随时有机会下手,想做什么不可能等到现在,明白?”
唐盈故意道:“所以你还是想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