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来的野男人骗了,冒充李世子来与她相好。她甚至恶毒的猜想,说不定阮卿早已不是清白之身。
面对这些流言,阮卿很无助也很难过,虽然曾经在桥塘街也有人传过李世子想纳她为妾之事,可那时候,并未直接传至她耳中。而且当时的传言还算委婉,不像现在,整个女德学院传得难听至极。她不明白,为何这些人要这样无中生有、造谣是非,伤害一个无辜的人。
然而,她不清楚,桥塘街的传言之所以委婉,是因为触犯不到别人的利益,大家只当茶余饭后的闲磕牙。可在女德学院不一样,李世子那是什么人?是许多女子的春闺梦中情人,谁人不想攀上睿王府,谁人不想嫁给李世子呢?贵女们怨恨她,庶民之女们嫉妒她。因此,这是非八卦传起来便如火如荼,怎么恶毒就怎么传。
杨映蓉听到这样的流言,嗤之以鼻,她也懒得去与别人争论,只每日来安慰阮卿,叫她莫要放在心上,等时日久了,事情就会过去。
庄晴也不相信这些流言,她性子爽利,为此还与好几个人发生了口角。阮卿感激她的维护,但私下也劝她不要争论这些,众口铄金,她们如螳臂当车,实在无济于事。
也幸好阮卿身边还有这两位好友,否则自己在学院孤立无援,恐怕难以扛住。
不过她向来有个本事,便是当“缩头乌gui”,任外界如何风雨,她把自己缩进壳中,不理外事,一心学习,每日便是上学堂去食堂然后回斋舍。
任别人的眼光如何怪异,她埋头走路,任别人如何窃窃私语,她装作听不见,自兀想着自己的事情。
就这样,又过了数日,或许,正如杨映蓉所说,时日久了,流言就淡了。至少没多少人用异样眼光看她了,连唐彩儿也觉得没趣,便也很少再找她茬。
……
阮卿觉得事情正在慢慢好起来。
然而,天不随人愿......李世子又来找她了。
当她听青衣小娘子说学院门外有个男子找她时,她心里咯噔一下,头皮发紧。
这人一定是李世子不作他想,因为她哥哥已经去了洛阳游学,不可能来找她。
她犹豫着要不要出去见他,这些日子经历的这些是非,令她有些抵触见面。不是怨恨,而是觉得自己总是惹出麻烦,将他陷入是非之中,他那样好的人,却因她而受到非议,让她心里很愧疚。因此,不想再与他多接触,怕更加连累他。
可这只是自己的想法,他并不知晓,或许她应该见他一面,把事情说清楚,日后两人少些见面,这样对他好。
于是,犹豫良久,她还是出门了。
......
女德学院门口有一棵老槐树,李湛百无聊赖倚在树下等了许久,见阮卿出来,才终于露出笑容。
“卿卿...…”
“世子今日来找我有何事?”
“就是想来看看你,你近日过得可好?”
阮卿想说不太好,可想想算了,这些个糟心事没必要让他知晓,便只是点头说好。
可李湛发现她似乎有心事,脸上愁眉不展,他小心翼翼的问道:“你...可是在学院遇到了难事?”
“并无...”阮卿摇摇头。
“可你看起来并不开心,莫不是真遇上了难事?你大可告知我,或许我能帮上忙呢。”
阮卿哪里还敢再麻烦他,忙不迭的摇头说没事,只说是课业太难罢了。
李湛不相信她这个托词,但见她不愿意说也不再追问。
沉默片刻后,两人同时开口道:
“我有事...”
“我有事...”
李湛让她,“你先说。”
“不,还是你先说吧。”
李湛谋划此事已经多日,他道:“沧州王来长安贺太后寿辰,从沧州带来了许多稀珍动物,听闻那些动物还会许多杂技,可有趣了。就在城外的御兽园,你想不想去看?等你旬休日,我来接你如何?”
他热切的望着阮卿,希望她能答应。
在这样满含期待的目光下,阮卿心中的话再难以开口。她有些为难,想着该如何拒绝才好。
李湛见她神色犹豫,“怎的,莫非旬休日你有事?”
“不是,我只是...只是...”她不知如何解释,才能不让他难受。停顿片刻,还是鼓起勇气道:“世子,我们...我们还是少一些见面吧。”
李湛等了半晌,没想到等来的是这样一句话,他一颗热切的心顿时坠落谷底,有些慌乱无助的看着她,“......为何?”
阮卿不敢面对他的眼神,别过脸低声说道:“上次你送香与我之事,让人传了些不好的话,我实在觉得对不住你。”
李湛不明何意,“什么话?”
“一些碎嘴的闲话,你不知也罢。”
李湛了然,估计是那些闲话让她多想了,可他觉得这是自己的过错,是他送香给她,才惹出闲话的,可她却是一脸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