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他却也不完全不质疑的,就他对心湖的了解,也正如他说的,她不是那种任性妄为,做事没担当,说风就是雨的人,如果她要走,以她的性格,必不说服他放她走,也会留以只字片语才走,不会平白叫人为她担心的!
但她却不告而别?
何况,这里还悬着个江家的人并不接受她这一事实的嫌疑存在着呢!
但他这样回去问的结果是可想而知的——
江老太一口咬定没有的事,还大呼起屈!
即有强硬一面,又有感性一面的江理文最后也是可以想象,他是再不好坚持追问下去了的……
日已落。
江理文坐在他那幢设计独特的屋子上那种了树木花卉,还有一个不算小的游泳池的露天阳台那护栏上,靠着墙。`手中把玩着的是那枚赤玉指环。
他在想着心湖。
人就是这样,总是要到那物失去了的时候,才会在意起它。
而这还是那卓芷曼给勾出的呢!
事情是有些讽刺了的,想那卓芷曼怕是连作梦都不会想到的是,她那样的努力求好,用尽一切手段只为想得回他的表现,起到的却只是让人拿来作借鉴对比的作用!
就因着她的那些不堪,他联想到了心湖的种种好。
总是那样默默,那样安静的她,他是奇怪过她怎么可以做到那样的安静?但却一点都不抗拒,甚至,心烦的时候他觉得待在她身边最好!
现在,回想起来,那应该还有一个词的,那叫——安祥?
不求表现,善解人意,温柔,缄默,如隆冬午后的阳光,不灼人,却能暖人心窝!也好比凉夏午后和风,吹得人打从心里感到舒适的!
不出色,不耀眼,这却是她的特点,也是她的优点!
如果她的离去,根本就是他的家人促成的,她是受了莫大委屈的,他自己都不原谅他自己!
而咋闻她还他指环,他还不谅解她呢!
后来虽能理解她些的,但有想,既是她自己的选择,她不想再留下的,便他有怎好再强留她?而且家人也不太能接纳她,便她在这里只会叫她难受的,才没就去找她作上一点儿挽留尝试的。
就是及后他有疑到,她的离去可是家人所造成?
有因一无凭证,也是没有想到太坏的上去——毕竟那些都是他的亲人,相信他们再不满意人,应也不会做出什么不堪的事来?
而事情既已去到这样,那便就这样吧,或者,这就正是人们常说的——天意?
可是现在,经卓芷曼那一抖嚷,又因给她烦的,而反映出了心湖的好,他再也无法坐视平常……
他从裤子的后口袋掏出手机,按了一组号码,放在耳边,一会:“给我张小凡的地址,我必须跟她谈谈……”
电话那头是尹睿文,听到他的话,他脸色一变:“为什么忽然想要见她?”
江理文告诉了刚才所发生的一切,尹睿文皱眉,一时没语。直过了好一会:“理文,事情都过去了,就让一切仍归平静吧,我相信张小凡也想要这样的”
“不行,至少让我做点什么,或只是好好的谈一次,我只想心安”
“我……”尹睿文咬咬牙:“我已没有了她的联络”
“什么?”
“事实上,她将戒指交还了给我以后,我们就分手,再没有联络”
“你不知道她住那里?人是你找来的!你没问过她?”
“问过……”顿一顿,似是在迟疑的:“事实,她不只不是本地人,还是个孤儿,一无亲人……”
『44』第四十四章
尹睿文又再一次的庆幸当日将心湖的容貌作了改变之余,还隐瞒了她的真实身份!
不是怕江理文知道了心湖的真实身份后会怎样,而是怕——一心想要除去心湖的江家人,知道心湖无恙,会不死心,其时不知又要生出什么?
少一个人知道真相,风险无疑地也会相对少些的。何况他现在的心已在心湖身上,便怎能再容旁的人对她染指?亲兄弟都没情讲!
“你说什么?”尹睿文的话没完,江理文便象听到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一下握紧那指环,从护栏上跳了下来,脸色是震怒的,他对着电话吼:“你没有跟我说过她是个孤儿!”
天啊,她竟有着这样堪怜的身世!而他竟一直都不知!
本来便正义感超强的他,一股同情怜悯的心顿生。
“该死的,尹睿文,你明知她这样,你还不留住她,你该要帮她的!她只是一个女的!天啊,我不敢想象,她这是怎么生存下来的?”
怪不得她老要转工作……
社会是现实的,她一个无亲无故的孤女,别人不欺压她欺压谁?
真是该死,可恶!他在心里叫,急的在原地打转,又是握拳的。
却压根儿没去衡量,孤儿他不是没见过,他自己就收养了不少,每年还老给这里捐钱,那里捐钱的呢!他这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