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儿,我本来就是……”
“可是,你哥哥……为什么?”
“家里没孩子,就我和哥哥,于是他们就要在我和哥哥中挑一个继承人,在我念初中的时候,大家都认为我很聪明,还有称赞我是天才,所以,家里最终决定了要扶持我做邰家的接班人。”
“那,这跟你哥哥有什么关系呢?”
“他,从那以后就被送出国去了,也没有再回来过,他以前就是在这里年高中的,这是他代表学校参加市音乐会时的奖励,他走以后,学校一直帮他保留在这里的……”子轩伸出手来轻轻的抚摸着琴身,内心的深刻的眷恋再次涌上了心头。
“噢……”
“家里不让我跟他联系,也不知道他现在过得怎么样。”
“可是为什么要送走他呢?又为什么不听你跟他联系呢?”
“这就是出生在我们这种家庭里的孩子的不幸,孩子一生下来就要争夺继承权,失败的那一个就必须退出,以免日后出现什么对集团不利的意外,这都是他们大人一厢情愿的想法,我跟哥哥都不想做什么继承人的……”子轩的眼睛里一直闪烁着晶莹的泪光,这一席谈话似乎勾起了他心中那些不美好的回忆。
“你现在很想他吗?”
“每当想他的时候我就会来这里,练一练琴,然后回忆小时候在一起的事情,那个时候我们都很调皮,也经常打架,原因也无非是一些小事情,争抢遥控器,吃饭的时候争座位、争碗筷,争玩具,争好吃的东西……那个时候真的很快乐……”
“原来你们有钱人家的孩子也是那么长大的啊?”
“那你以为呢?呵呵,其实我们跟你们没什么不一样,只是住的房子要大一些,玩具多一些,也许那些快乐美好的回忆,跟你们比起来,就太稀少了。”
“是么?我一直以为你们不愁吃不愁穿,什么烦恼的事情都没有……”
“其实小时候很羡慕那些可以自己骑着单车上学放学的孩子,羡慕他们围在路边摊上吃东西,羡慕他们趴在沙堆里玩弹珠,羡慕好多好多的他们可以做,而我们却不能做的事情……”
“噢,我知道了,我小的时候也很羡慕你们有钱人家的孩子啊,羡慕你们有数不尽的玩具,有好多好多的零食,还有花不完的零花钱,要风得风要雨得雨,衣来伸手饭来张口,自己什么都不用做,就可以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这些,就是我小时候的梦想……”
“那,你现在还是这样想的吗?”
“不全是吧,呵呵,其实现在,只要跟妈妈在一起,开开心心的就好了。”羽凡坐在钢琴前面,仰着头看着靠在琴背上的子轩,很少看到这种表情的邰子轩,在羽凡的眼中,子轩要么是面无表情,要么是面目呆滞,今天好难得流露出了那么一丝丝真实的感情,看上去还有一点点的人性嘛。
“快点吃饭吧,等会儿凉了。”
“恩,你也吃吧!”
“我不饿,你自己吃吧!”子轩说完就绕着钢琴转了一圈儿,然后在羽凡的右边坐下了,那是一条长板凳,足够两个人坐下的。在教师里虽然是同桌,但是两张课桌的距离还是有的,像他这样近距离的接触,还是头一回呢,羽凡的心跳加速着,红色素也狂乱的窜上了心头,一直烧到了脸上。
琴键开始跳动了,羽凡看着子轩全神贯注地将自己的思想全交付了这架钢琴,那么认真的抚弄着,黑白键之间的空隙,难道全盛满了思念么?为什么弹奏出来的曲子那么的悲凉?就像是站在月亮上遥望着地球一样,罢了百般思量,还是意难忘……
“这首曲子叫什么名字?”
“这个?我还没想好呢!”
“是你自己作的?”
“恩,要不,你帮我想想吧,对于你来说,不就是捡两个文字凑到一块儿那么简单的么?”子轩回过头来看着羽凡,正午时候的太阳还算有一点点温度,照的整个音乐室亮堂堂的,也暖暖的。
“我?我不懂音乐的,只是觉琴声很渺茫,就好像站在很遥远的地方,那种遥不可及的感觉……”
“你真的不懂音乐?”
“真的不懂!”羽凡再次强调着,但是子轩的眼神却更加的迫近了,一个不懂得音乐的人居然能听懂这首曲子寄予的深意,也能看穿自己的心事。
“呵呵,难得糊涂啊!”
“这首曲子叫做‘难得糊涂’?”
“那还真是……”子轩再一次陷入了傻瓜式的圈套中,真是不能夸你,一夸你就不知道太阳东升西落了。
“呵呵,这个,很好吃,谢谢你噢!那个,快一点了,我得去办公室了。”羽凡重新整理好了那个外卖袋,站起身来跟子轩道谢。
“现在吗?我跟你一起去吧,说不定还能帮你点忙呢!”
“恩,谢谢!”
学生会办公室里,惠子等人秉着气看着夕佳,夕佳很少这样子在她们面前摆谱的,看来这次是真的豁出去什么“淑女”的口号了。
“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