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哪能不信,这是龙哥你的地盘,我说错话,该打。」说着,轻打一下嘴,赔笑道,「龙哥,我看你这里外都给贴了条,反正闲着没事,兄弟帮你热个场怎么样?」
「都你定,这样你有主场优势。」
英雄末路,即便是末路,也希望自身完整,不过郝家人就不会有这种待遇。
「那时间、地点呢?」
「龙哥,要不晚上飙一场?」这人倒也不生气,「你来事,算你的场子,哥们负责找人,五万一圈,怎么样?」
「那他还不错,至少把钱留给徐琳。他还挺深情的。」
郝龙正领着一帮维修工,商量着怎么给一部小保养的车子整点暗活,忽然一波人马便闯了进来,给厂子贴上封条。
「有屁快放!」
我笑了笑,白沙烟其实挺不错的,很多人迟早会抽习惯的。
这时,一辆红色野马开了进来,降下车窗,露出一张脸:「怎么了,龙哥,我刚才看一波人从你这里开走看,咋了,犯事了?」
「妈的!」抽了几口烟,郝龙愤恨不已,气得将烟直接甩在地上。
自从郝杰切了郝小天,眼看到手几百万分不到,自己的家底反而被查封、冻结;以前靠着郝江化的名头,像什么消防或者假机油、调换配件等投诉最后都能摆平,但郝燕已经让两家生芥蒂,郝杰把郝小天给切了,这下两家算是彻底闹翻了,现在他是一点辙也没有。
「有时候,这脸,比命更重要。就算是死,这脸也不能丢。」
「你害的他丢官还要坐牢,这能两清么?」
「害他坐牢的不是我,是他的贪,我已经很宽大了,否则他这辈子不会活着走出来。」我淡淡一叹。
「龙哥,你别嫌少啊,咱们就是个小县城,拉人来龙山这么个小镇跑一场,五万一圈,这价不低了。你要是赢了,钱都归你,兄弟我就求个下次改车,你能收便宜点。」
「男人?」王天不懂
刘鑫伟应该猜到我和瑶妹有那种关系,否则她不会提早安排抓奸,而我也不会参与抓奸,而且激情演出,当着他的面,还敢和徐琳胡搞。尤其那潮吹喷在身上,何尝不是一种性的嘲讽,搭着瑶妹,他说那声谢谢,算是堵我的嘴,他知道我不会做绝,把他的老底给揭开。
「好嘞,哥,那我帮你拉人
「多少?五万?!」郝龙猛一抬头。
「得找个时间,买一箱白沙烟。」我若有所思。
「既然两清,他为什么还要我跟你说谢谢?」
五万何止不低,简直高了去,郝龙上次就听经常来这里修车的小子,一圈才两三千,TMD,这小子开个破野马,这价倒给的痛快。
「再胡说八道,信不信我削你。」郝龙认识这人两个月前在这里改装过车,据说还认识几个道上混的人,家里开洗脚店,算是个村镇级富二代,跟来这里改装车的那帮富二代也认识,喜欢玩飙车,不过技术不好,老是输钱。
「说好了,一场六辆车,头两名才有钱拿,要是你来事,你组织算是地主,赢不赢另说,他们场外赌,你不用下注,抽水10个点,小十万肯定跑不了。」
,虽然这是夫妻间不点破的秘密,但是以他做海关的头脑和眼力,郝江化对其他女人有没有心思,他又怎么会没警觉,尤其他还见过王诗芸…几十年的海关经验,看到一个高仿货,他会没点想法么?但是他从来没有跟我预警过…怎么说,我也叫他一声刘叔,他标榜伟光正的形象,那他就不应该这么做…这是他欠我的…」我叹了口气,「而我,虽然是你情我愿,毕竟是睡了他老婆,而且当着他的面肏徐琳,刺激但过分,他知道我是来收债的,超出的算是利息,所以…两清了。」
「不是吧,抽一年了还没抽够啊,这种烟你还买一箱?」
领头的中年人向他告知刘鑫伟被举报已经遭到拘留,目前正在接受调查,郝龙一屁股蹲坐下来,从口袋里翻出烟点上,华子烟,不过他抽得一点也不顺,他被告知车行和修理厂都被暂时查封,涉案的银行账户也被暂时冻结。
「深情?感情是有,早淡得差不多见底,现在是在卖人设,搏前妻的同情。」我不以为意,「他之所以留给前妻,那是因为经手人是徐琳,如果他留给别人,徐琳一交代,他不枪毙也得把牢底坐穿…当然,这是阴谋论。到底是忘不了情还是自保,我不关心,钱他要留给徐琳,随她吧。如果她肯辞职,做个小富婆也不错。」
郝龙车行经营二手车租赁、中介买卖,隔壁连着修理厂。
这帮来办差的,来的快,去的也快,贴上条子,就坐上北京吉普离开,连个通融的机会也不给。
「是的,男人。」抽上白沙烟,吐一烟雾,「男人和女人不同,女人可以不要脸,但男人要脸。」
不得不说,他赌对了,看在瑶妹的份上,刘鑫伟的残缺之谜,我并没有做外宣的打算。
「行!」郝龙想了想,「山道口,十一点半。」
「因为他是个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