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腕被重重扣住是白落没想到的,随之而来的还有命令语气般的:“白落,留下来。”男人的身躯逼近,身型已经高出白落许多,垂下眼沉沉地看着她。
白大小姐怒极反笑了,第一次被人这样冒犯,手腕被死死箍住,挣动不出来。这几年的强硬让她不会低头,遇软则硬,遇硬更硬,手腕覆压处的烫意几乎到了灼伤的疼痛,因疼痛轻轻皱起的眉头很快又被笑意压下去。
白落面上似笑非笑地回视着,借势转动了一个小角度,挡住了身后那道探究的视线,远处的手下看起来也像是他们的主人在亲切地说着话,实际上却是一把枪贴在北镜心口处打转。
白落脸上的笑意更甚,吐出的话带着刺:“没有意外的话,这是我们最后一次见面”,尾音拉长,吐息故意喷洒在少年白嫩的耳垂处,“你觉得呢伢仔,嗯?”尾音上翘,被攥住的那只手甚至反握回去,轻抚在少年手掌上。
气势上看起来白落赢了,少年的手缓缓撤回去,留下一圈狰狞可怖的紫痕,白落利落地转身离开。只有她自己知道,她的手抖得快要握不住枪,外面人都道白家大小姐菩萨面,修罗心,嗬,却不知道她连自保的枪都握不稳。
白落尽力忽略掉手上的灼痛,在心里自嘲着,变故陡然突发,只见刚迈出村子的大小姐毫无征兆地向后倒去,面上血色全无。夫婿陈尘挤过众人,抢先接了过去,朝众人吩咐道:“快,回程!传消息给主家,让家庭医生等着!”管家揩了一把脑门的汗,拒绝道:“二爷,回程再快也要一天一夜,车程劳顿,不如先在这里就医……”
素来软弱的陈尘此刻竟然略有些气势,撕心裂肺吼道:“这里有什么?!谁耽误了大小姐的救治,我第一个崩了他!”众人不敢再耽搁,由陈尘抱着昏迷的大小姐坐上了回程的汽车。
好黑啊……全身都泛着刺疼,白落眼前像是被罩了层布,衣料处泛着凉意,弄清楚现在状况的白落心下一惊,她清醒地明白自己在做梦,因为她再次感受到了之前噩梦中那个危险的气息,是那个蛇状巨物。
衣物早就被利齿划破,堪堪挂在身上,白落不由得攥住布料不让它们完全滑落。发觉猎物有了意识,含着雷霆之势的蛇尾扫来,将她的双手重重打下,压在上方。利齿咬在脖颈上,似乎要将她洞穿。
就在白落以为会出现两个血洞时,危险的咬合停下了,疼痛却没有结束,利齿滑落,衣料受不住彻底碎裂,几乎赤裸的雪肌上又留下两道长长的划痕,血珠争先恐后地从破皮处冒出来,原来她之前感受到的疼痛就是这样来的。
噩梦没有结束的迹象,一次又一次生死间的窒息、漫长的疼痛划痕、挣动无力的双手,让赤裸的身体染上一层汗shi的水光,蒙眼的黑布也被生理性的泪水打shi大片,下唇是被白落自己咬破的细碎伤口。
脆弱的美感似乎让巨物停滞了一下,这次没有利齿重复落在脖颈处,取代的是,重峦堆雪顶上的红樱被shi软之物卷住,重重擦过,激得红樱颤巍巍开放,就在另一朵即将被触碰时,抑不住的哭腔从破碎的唇角露出。
白落感觉这次停滞的时间更长了,蛇尾甚至难耐地翻卷着。这一刻的示弱不知道谁会成为猎物,谁又将成为猎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