球跑去了宠物医院的寄养区。
他现在真正明白了什么叫做心急如焚,一把火烧在他的心里,灼得五脏六腑都在疼。
他不想再继续躲在卫尽锋身后,永远让卫尽锋来为他抵挡刀剑风雨了!
在工作台前,卫尽久将猫交给了看护师,填写寄养表格和住院治疗表格。
看护师不住打量他的侧脸,试探着出声问道:“你是电视上的那个基因编辑人吗?”
卫尽久抬起头,将填好的表格交给她:“是的,但我的猫不是基因编辑猫,希望你们能够好好的治疗它。”
看护师被他噎得愣了一下,随即讪讪发笑:“当然,当然,每个小动物在我们这里都会受到妥帖的照顾,这点您完全可以放心。”
卫尽久安置好煤球后,从工作台上拿了一只一次性口罩,随即立刻离开宠物医院,赶往市军区总院。
新闻里记者追踪到卫尽锋是被送去了军区总院进行治疗,但更多的信息就没有了,想必是江铭翰已经在医院周围安排了保镖,让这些媒体工作人员无法进入到医院内部。
卫尽锋在听说卫尽久一个人跑出了江家别墅之后,心头重重一跳,但很快又稳住了心神,镇定下来,向江淑勉要来手机,打电话给管家老陈。
卫尽久不是那种张扬叛逆的性格,绝对不会无缘无故的一个人突然跑出去,其中一定是有什么原因。只有知道卫尽久出门的原因,才能有寻找的方向。
在与老陈通过电话之后,卫尽锋知道卫尽久现在会在哪里了。
他掀开被子,从床上坐起来:“我知道小久去哪了,家里的猫病了,他是带猫去宠物医院看病。我去带他回来。”
江淑勉大惊失色,连忙按住他的肩膀不许他起来:“这怎么行?你才动完手术,回去!快躺回去!”
卫尽锋说:“妈,你太紧张了。我是手上动的手术,又不影响走路,怎么不能去了?”
江铭翰也蹙起眉心,沉声斥道:“卫尽锋!你到底知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情况?还敢随随便便往外跑?卫尽久那边我会派人去接的,你给我老老实实的躺着!哪儿也不许去!”
卫尽锋没说话,只坐在床边,抬头看了眼上方的吊瓶。
江淑勉一眼看清他这个眼神,立刻就明白他心里在想什么了,从未有过的抬高了音量冲他喊道:“尽锋!妈妈不准你离开医院!听到了没有!”
卫尽锋神情无奈,叹了口气,正要开口说话,就在这时,忽然病房房门被人从外推开,周瑞晨领着一个身形单薄的少年走了进来。
少年戴着鸭舌帽和口罩,一张脸捂得严严实实,看不清相貌,只有一双圆润红肿的眼睛露在外面。
病房里的三个人停下动作,这时就都将目光投到了周瑞晨身边这位“不明人士”身上。
江淑勉和江铭翰没有认出来,但卫尽锋与他目光相汇,脸上却是瞬间露出了惊诧表情,随即又微笑着张开双臂:“小久。”
卫尽久摘下口罩帽子,朝着卫尽锋的方向几大步走过去,本来是想要扑到他怀里去的,但是看见了卫尽锋手上的纱布,又生生止住动作,只在床边坐了下来。
“哥哥,”他望着卫尽锋的右手,一双眼睛本来是清晰漂亮的双眼皮,这时肿得双眼皮也没了,一开口,声音也是沙哑的,带着哽咽的哭腔:“我看了电视……我都知道了……”
卫尽锋用左手将他揽到怀里,轻轻拍着他的背,安抚他的情绪:“没事的,别害怕。”
卫尽久蹭着他的肩膀摇了摇头,抬起脸来看他:“你现在感觉怎么样?手是不是很疼?”
卫尽锋轻轻抬了一下右手,笑道:“打了麻醉针的,不疼。”
卫尽久小心翼翼地碰了碰他的右手,睫毛向下一扇,泛红的眼眶里就又汪起了水光。手指轻轻搭在卫尽锋的右手腕上,他执拗的小声说道:“一定很疼。”
卫尽锋不说话了,只是将左手按在他的脑后,动作温柔的一下一下摸着他的头发。
江淑勉看着这两个孩子,心里忽然涌出一种难以言说的感觉。她是有过情感经历的成年人,身边也接触过同性恋群体,所以某些方面的直觉要更敏感一些。她想起之前卫尽锋不顾劝阻,执意要去找卫尽久的样子,心中有些不安——卫尽锋对待这个弟弟的态度,似乎已经超过兄弟该有的界限了。
她转头看向周瑞晨,欲言又止。
周瑞晨看出了江淑勉目光中的担忧,但理解的方向却与江淑勉南辕北辙,他开口解释道:“我也不知道他是怎么自己找过来的,不过好像没有引起外面那些记者的注意。刚才我在楼下护士台看见他,就把他带过来了。”
卫尽锋闻言,低头去看卫尽久:“你一个人过来的?怎么来的?”
卫尽久说:“打车过来的,我戴了口罩,出租车司机没认出我。”
卫尽锋心下舒了一口气,笑着捏了捏他的后颈。
江铭翰从折叠椅上站了起来,拿起靠在角落的手杖:“好了,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