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上大门,笑了笑:“什么部长,太恭维家父了。”
黄月龄说:“现在不是,再过两个月也是了,谦虚什么?”
黄家最近的日子不太好过,或者说,是自从黄老爷子下台之后,整个黄家就开始一蹶不振。这次换届,卫君行要调去中央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了,如此一来,便更加衬托出黄家的衰败。黄月龄身为黄家子孙,脸上无光,面对卫尽锋,自然是酸溜溜的说不出好话来。
大过年的,卫尽锋不想闹不愉快,听黄月龄话里带刺,也没同她计较,只是客客气气的说了些寒暄之词,便又回了楼上——他还要复习,可不想把时间浪费在和黄月龄打嘴架这种事上。
而黄月龄见卫尽锋“落荒而逃”,便认为自己大获全胜,很是出了一口气。端起杯子抿了一口咖啡,她饶有兴致的转向黄珊珊和卫尽久,问道:“你们两个平时一凑就凑一天,都玩点什么?”
黄珊珊拨弄着面前碟子里的草莓,意兴阑珊:“也不玩什么,就是写写作业。”
黄月龄放下咖啡杯,在杯托上磕出一声轻轻的脆响:“哎,你们也太没趣了。”
卫尽久问她:“那怎么才算有趣?”
黄月龄笑笑,说:“我教你们玩牌吧?”
黄月龄教卫尽久玩牌,前三局不算输赢,从第四局开始,赢了的人可以向输了的人问一个问题,输家如果不愿意如实回答,就要喝酒。
这种游戏是酒吧常见的,黄珊珊听她介绍完规则,以为黄月龄只是想找点乐子而已,便没有阻止。
然而几局过后,黄珊珊便意识到了不对劲。黄月龄问卫尽久的那些问题,看似无害,其实全部与卫君行的行程喜好有关,虽然不知道黄月龄打听这些想做什么,但仅从黄家人的品行来揣测,就已经足已让人心生不安了。
卫尽久刚摸清规则,输了几局,又没有防备,被黄月龄套了不少话,后来黄珊珊看不下去了,趁黄月龄上厕所的时候提醒卫尽久,让他回答问题的时候藏着点,或者直接编点假消息给黄珊珊。卫尽久听了,露出犹豫的表情:“可是这样就违反规则了。”
黄珊珊说:“你跟她讲什么规则?她就是看你手生,故意欺负你的!”
卫尽久低头摆弄手里的纸牌,说:“没关系,接着玩,我能赢她。”
黄珊珊回到座位,牌局继续。黄珊珊惊讶的发现,卫尽久竟然真如他所说的那样,运气渐渐好了起来,一把平局,一把抽到了同花。
卫尽久赢了,没问黄月龄问题,而是向她提出了一个要求:“可以把你养的那只猫送给我吗?”
黄月龄将牌扔回桌上:“才赢一局,就想要我的猫?”
卫尽久说“那赢几局才可以?”
“十局。”黄月龄说:“从现在开始,我们再玩十五局,你能赢我十局,我就把猫送给你。”
卫尽久点点头:“可以。”
黄月龄又说:“只要你输了,不仅要回答我的问题,而且还要喝酒。”
卫尽久伸手开始洗牌:“可以。”
前五局,卫尽久都输了。
黄月龄洋洋得意,将易拉罐里剩下的啤酒尽数倒进卫尽久的玻璃杯里:“卫弟弟,还玩吗?”
卫尽久皱着眉头把酒喝了,耳根眼见着慢慢透出粉来,不过开口说话倒还是有条有理的:“玩,但是有一个前提,你不能出千。”
黄月龄瞪起眼睛:“你凭什么说我出千?”
卫尽久道:“前两把,确实是我运气不好,但是第三把——”他将牌池中的纸牌挑拣出来,清清楚楚摆成三份:“四张3,一张在我这里,两张在黄珊珊那里,还有一张,怎么突然不见了?”
黄月龄脸色微微变了,然而还要嘴硬:“肯定是你记错了,我怎么不记得那时候我手里有3?”
卫尽久不和她做口舌上的纠缠,伸展双臂将所有纸牌拢到一起,他重新挑拣,又摆成了三份:“那刚才这一把呢?还有一张Q,一张6,怎么又不见了?”
第二十四章
所谓牌技,一则靠头脑,二则靠运气,三则靠技巧。论头脑,黄月龄没有卫尽久过目不忘的本领,不会算牌;轮技巧,她藏牌的小动作又被卫尽久识破了;论运气,黄珊珊表面上是队友,实则却一直暗暗向卫尽久让牌——最后结局毫无悬念,黄月龄输掉了这场赌局。
卫尽锋拿着水杯从楼上下来,见只剩卫尽久一个人在客厅里,便问:“她们走了?”
卫尽久嗯了一声,盘腿坐在沙发前的软毯上,正在整理纸牌:“哥哥,我把小猫赢来了!”
卫尽锋本来准备去厨房倒水喝,听闻此言,脚步一顿,转身朝他走过去:“什么?”
卫尽久抬头看他,得意洋洋的笑道“就是黄月龄的那只折耳猫呀,我们打了个赌,赢了她就把猫送给我。”他把纸牌拢好装进盒子里,说:“我赢了,她答应明天就让黄珊珊把猫抱过来。”
卫尽锋露出一个不甚赞同的表情:“你想养猫?怎么不提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