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他,以后还怎么见人?李瑾抢走他手里的药,自己抹在了手腕上。
小家伙没抓到他,就自己站起来,默默走到了瑾哥儿身边,一双眼睛直勾勾盯着他手腕上的伤。
看到他又有了一点点进步,瑾哥儿揉揉小家伙的脑袋,笑的有些开心,“叔叔没事。”
老爷子忍不住瞄了小孩一眼,“这就是捡来的孩子?”
李瑾点头。
老爷子在云烈这儿显然不是头一次吃瘪,过了一会儿就平复了下来,并没有气的甩手就走。
秦伯给老爷子搬出个椅子,又给他倒了杯水。他一看到云胸中憋着的那口气就不受控制地往上冒,只好将目光放到了李瑾身上。
见云烈对他是真心喜欢,老爷子一颗心复杂的很,一边为云烈开心,一边又忍不住感慨万分,根本没想到这世上,还有人能让这臭小子喜欢,“你就是瑾哥儿?”
李瑾笑着点点头,“谢谢您的玉佩,我很喜欢。”
他五官俊秀,眼神清澈,笑起来小酒窝若隐若现,正是最讨老年人欢心的长相,老爷子对他不由升起几分好感,他笑眯眯地道:“说起来我还见过你爹,他两袖清风,是个好官,可惜天妒英才。”
老爷子叹口气。
李瑾眼睛亮了一下,长长的睫毛眨了眨,仰起小脸好奇道:“你见过我爹?”
老爷子点点头,脸上的笑多了一丝和蔼,“当然见过,他为官几年为百姓做了不少实事。”
李瑾的爹爹李湛,出身贫民,比寻常官员更懂百姓的艰苦,他为官的几年,脚踏实地做了不少事实,金临城的百姓们提起他莫不称赞有加,当今圣上其实同样对他赏识不已,他的被贬,实际上也只是暂时的,皇上甚至还有重用他的念头,没想到他却早早就撒手人寰了。
提亲他的英年早逝,朝中那几个赏识他的老臣莫不扼腕叹息。
老爷子:“云烈要去竹溪村时,我就觉得这个地方耳熟,原来竟是你父亲的出生地,他一生刚正不阿,对得起百姓。”
听到爹爹被夸,李瑾笑的很开心。
秦伯笑呵呵地给老爷子又续了一杯水。
他年龄大了,更觉得一家人关系融洽才是根本,也乐得见瑾哥儿跟老爷子能聊得来,他们爷说到底就是太倔,心底未必没有老爷子的一席之地。
云烈也没打扰他们,静静守在瑾哥儿身边。
一直快要离开了,老爷子才没好气地瞪了云烈一眼,“既然已经定亲了,以后臭脾气需要改改才行,别天天摆着张棺材脸,都已经够丑了,再拉着个脸,看了只会让人糟心。”
当着媳妇的面,被说丑,云烈脸色有些臭。
可不就成了棺材脸?
李瑾忍不住偷笑,第一次看到云烈这样一面,只觉得新奇不已,心底也痒痒的,他忍不住跟着打趣了一句,“跟小时候相比确实丑了不少。”
李瑾打小就颜控,看到好看的蝴蝶都想捉回家,云烈绝对是他见过的最最好看的人,不然也不会天天跑到小哥哥的院子里玩。
小时候云烈岂止是好看,他一张脸毫无瑕疵,眼睛,鼻子,嘴巴,没有一处不完美,身上也带着股仙气,又冷又矜贵,也不爱说话,跟别的孩子完全不一样。
一看到他瑾哥儿就想凑过去跟他说说话,想让哥哥笑一笑,最后看到他的笑后,又想让哥哥抱抱,贪心的不得了。想到小时候对云烈的各种耍无赖,李瑾脸上忍不住有些烫。
怪不得都说三岁看到老,他小时候可没对别人这样过。
老爷子愣了愣,“你以前见过他?”
李瑾点头,忍不住弯弯唇,“小时候我在普光寺呆过一个月,恰好住在他隔壁,他还教过我写毛笔字,我年龄小,纯粹瞎画,总将他的衣服弄的黑乎乎的。”
老爷子这下是真惊讶了,原来两人早就认识?这么说云烈之所以跑去竹溪村并非偶然?他忍不住多看了瑾哥儿一眼,见他提起云烈时,眼底的神采亮的惊人,也不由笑了笑。
“你将他衣服弄脏,他是不是又摆脸色了?他小时候脾气更坏,寺里的小和尚被他欺负了一个遍,我听恒之说,有一次四五个小和尚想合起来揍他,最后被他好一顿打,其中一个跟他年龄一般大,被他打掉三颗牙齿,还哭着去找主持告状。”
李瑾听得好笑不已,他小时候竟这么凶残?
云烈眉心跳了跳,警告般瞥了老爷子一眼。
老爷子权当没看到。
李瑾不由想起小时候,第一次将他衣服弄脏时的场景,云烈的脸确实黑了下来,不过次数多了,他也就习惯了,并没有凶自己。李瑾忍不住弯了弯唇,又找到个对付云烈的手段,看来就得温水煮青蛙才行。
老爷子:“瑾哥儿若是受了委屈,尽管跟我说,我给你做主。”
清楚长公主并不赞同这桩婚事,老爷子心底不由叹口气。
“好嘞。”李瑾笑了笑,对这个直脾气的老爷子挺有好感,他算看出来了,云烈对他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