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我自然要向你好好道谢。”
应天恒摆了摆手,豪爽地哈哈笑道:“别这么说,昨日岳隐也在,不全是我一个人的功劳。”
韩璧:“枕月楼坐地淮南,正是做丝绸生意的好地方,应楼主若有兴趣,大可出上一份本金,此后若能在韩某的手上赚到十分利,便正好成了谢礼。”
谁都知道韩璧做生意尤其有一套,他话里是邀请应天恒合股出资,实际上就跟白送钱财没有多少差别。
应天恒话音一顿,继而挂起满脸笑容,高声应道:“那就多谢韩公子了。”
众人再次出发,有岳隐和萧少陵在前头带队,韩璧和沈知秋很自然地落到了后头,韩璧倒是优哉游哉地跟着,沈知秋脸上却有点着急:“我们耽搁了这么久,卫庭舟会不会已经带着小师叔跑了?”
韩璧压低了声音说道:“不会。”
沈知秋一听就知道他又要说秘密了,连忙把耳朵凑近过去。
“你怎么知道?”
韩璧先是极快地咬了他耳垂一口,逗得他满脸通红:“我看你们墨奕最聪明的那个,可能是萧少陵才对。”
沈知秋捂着耳朵,轻声道:“我早说过师兄很聪明,只是没有人相信罢了。不过阿宣,我还是不懂你的意思。”
韩璧笑着说道:“我的意思是,卫庭舟就在我们身边,他如何能跑?
第94章 雾深
“你说什么?!”沈知秋这回是彻彻底底吓了一跳,声音骤然放大,想到这样过于失礼,又立刻捂住了嘴,闷闷地从指缝中挤出话来,“他……他怎么会在我们身边?”
“我不过是作个猜测。”韩璧压低声线,“我们要去救赵铭川,届时必然要让宁半阙取出蛊母,而蛊母是卫庭舟势在必得之物,绝不可能眼睁睁看着蛊母落入他人之手,尤其是我们的手上。”
沈知秋蹙眉道:“烟沉蛊乃是邪物,我宁可当场杀死,也不会让它伤害更多的人。”
韩璧:“正因如此,他更要跟来。”
有一句话始终韩璧没说出口——这个猜测的前提是卫庭舟必然十分清楚沈知秋的脾气,就算其他人会因为垂涎烟沉蛊的力量而产生将其据为己有的想法,沈知秋也不会有此念头,对他来说,诸如烟沉蛊一般害人的邪物就是要除之而后快,绝不应该手下留情。
若是换成别人,卫庭舟尚可徐徐图之,若是换成沈知秋此等动作比脑子走得快的木头愣子,指不定烟沉蛊刚一出世,就会被他踩成rou饼,如此情势之下,卫庭舟要抢回他的蛊母,除了兵行险着,还能如何?
话虽如此,然而韩璧并不愿意当着沈知秋的面上夸赞卫庭舟“十分清楚你的脾气”。
首先是他不喜欢有人日夜惦念他的傻宝贝,其次在他看来,卫庭舟就算把沈知秋的心思和动向摸得再清楚又能如何?现下早已不是十年前的燕城,沈知秋不再是他掌心里的玩物,不会再任由他唆摆行事。
沈知秋:“他怕是会对你不利,还有烟沉蛊……”
“你皱什么眉头?”韩璧朝沈知秋笑了笑,眼神里是经历过世事沧桑后渐渐沉淀下来的自信与从容,“连逼宫那种大世面都见过了,难道还怕区区一只虫子?放心,只要你我同在一处,他便无计可施。”
沈知秋想到一路走来,确实如同韩璧所言,只要他们并肩而行,不管什么难关都能一一闯过,再说,只要他一步也不离开韩璧,最坏的结局也不过是同生共死,听起来更是没什么可怕。
想到这里,他悄悄地露出了一点笑容。
远处,萧少陵回过头来朝他们俩招了招手,喝道:“师弟还有那个谁,赶紧给我过来!”他如今连韩璧的名字都不提了,想必是回头看见两人在咬耳朵,一时十分火大。
沈知秋得令,扯着韩璧的衣袖便风驰电掣般跑了过去。
见状,应天恒放开声笑了笑,直截了当地问道:“韩公子和沈先生果然十分投契,好似总是有说不完的话,叫人羡慕得很啊。就是我想来想去,却是猜不到你们会谈些什么,是论剑,抑或论商?”
韩璧若无其事地编着借口:“说来惭愧,我们不过是说了一点萧少陵的坏话。”
沈知秋的手心被韩璧轻轻用手指按了一下,顿时低着头不敢说话。
萧少陵:“乱讲!我和师弟说岳隐的坏话时,总是说不到三句他就拼命摇头,根本就不会笑。”
“……”岳隐亦从前方回过头来,一脸的高深莫测,“师兄,造谣同门师兄弟是大过,要罚禁闭的。”
萧少陵长眉微皱,神色认真地反问道:“我哪里有造谣,睡觉时莫名其妙滚过来抱着我,还喊别人的名字,难道不是你……”
沈知秋连忙制止:“师兄别说了,岳师弟他绝不是故意的。”
萧少陵:“唉,师弟,我给你一个面子。”
沈知秋感觉自己成功劝了一次架,又向着岳隐叮嘱道:“岳师弟,你以后不要再喊错名字了,师兄会不高兴的。”
萧少陵:“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