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他的背部,眼前是他泛红的耳尖,若不是怕把他吓走,韩璧估计低头就要含住它逗弄一番,“还是你非要我来帮你?”
说着,韩璧的手臂就从后越过他的腰间,搭到他的腰带上,充满暗示地扯了一扯。
沈知秋觉得他说得对,都是男人,他怕什么呢,难不成真要让韩璧服侍他么?他下定了决心,便走到一旁去脱起衣服来,“我自己来。”
韩璧失落地叹了口气,他倒是真的想替沈知秋动手。
可是下一刻,他就把这些失落都抛诸脑后了,沈知秋背对着他,用极快的动作就把衣服脱得干干净净,露出了挺拔的背肌,被衣服遮蔽的皮肤则在泛黄的烛光下透着如玉的光泽,他的肩膀上则留有一点伤疤,那是他为了保护韩璧而留下的,如今落在韩璧的眼里,令他既甜蜜又心疼。
再往下看,在略微凹陷的腰窝下,是柔和的tun线,目光一路往下行进……然而没等韩璧看清楚,沈知秋就转过了身来,腰间同样围上了一条碍眼的布巾。
好吧,来日方长。
韩璧安慰着自己,就带着沈知秋下了水。
沈知秋向来是不愿意多花时间在沐浴上的,他虽然爱干净,冲澡时却也是以简单快捷为主,这种泡在浴池中,池边还摆放着美酒和果点的经验,他是从没尝过,何况,旁边还有一个韩璧怡然自得地坐在身旁,沈知秋不禁低下头去,可惜影踏剑不能碰水,否则有它在手边,会特别令人心安。
韩璧按了按他肩膀上紧绷的肌rou,笑道:“别动。”
闻言,沈知秋的背脊却板得更直了,韩璧知道他紧张,一边轻柔地揉着他的肩膀和手臂,一边贴着他耳边说道:“我没做过这个,疼了你就告诉我。”
沈知秋摇了摇头。
韩璧望着他乖巧沉默的样子,衬着一室的宁静,情人间的温馨点点弥漫开去,仿佛所有的Yin谋诡计都已烟消云散,一夜的剑光血影尽数溘然无踪。
他喜欢同沈知秋这样相处,用一种无须谋算,无须猜忌的方式,两个人简简单单地待在一起,缓步走向岁月情长。
沈知秋虽然天真驽钝,却永远给他身边的人一份坦诚相对的勇气。
不久以后,沈知秋被他按得渐渐浑身软了下来,他今夜数度与人大打出手,其实早就累了。
他安心地往后一倚,就落进了韩璧的怀抱里,任由韩璧有一下没一下地往他身上泼上温水,打shi他赤裸的肩头。
沈知秋:“阿宣,你说,陆折柳真的是前朝皇子吗?”
韩璧轻轻一笑,略有不悦,低头在他肩窝上咬了一口,“提他做什么?”
“我只是好奇。”沈知秋实在无辜,皱了皱眉头,却也没有把人推开。
“他应该不是。”韩璧耐着性子答道,“且不提燕怀深这些年来待他过于严厉,动辄打骂,像他的主人多于像他的遗臣,如果他真的是前朝小皇子,是逢秋剑名正言顺的主人,当初在燕城他大可以对你说出实话,而非用尽方法巧取豪夺。”
沈知秋如今已是知道了他父亲的故事,沈剑行当初负责护送前朝的小皇子,最后却独自留在了燕城,逢秋剑则是小皇子的信物,方才在宫中,沈知秋的确有片刻想到过,那逢秋剑也许确实是属于陆折柳的,如今听了韩璧的分析,他放下了疑惑,却不由得叹道:“当初在燕城,陆折柳的想法,我实在是猜不透。”
韩璧:“你若是猜得透,就不是沈知秋了。”
“当初若不是他伤我那一剑,我也不会离开燕城,如今想来,都是命运使然。”沈知秋低声道。
韩璧不喜欢他这个说法,目光渐冷:“你和他能有什么命运既定的缘分?你差点就死在他手上,即便后来大难不死,又有后福,靠的是你性格坚韧,才能苦尽甘来,跟他又有什么关系?”
闻言,沈知秋握住了韩璧的手心:“不仅如此,我还遇见了你。”
韩璧先是神色稍霁,片刻后又蹙起眉头:“你难道要说,我们能在一起还要感谢他吗?”
沈知秋惊道:“当然不是。”
韩璧不说话了。
两人没坦诚心意之前,沈知秋总觉得韩璧温柔可靠,然而随着两人渐渐接近,沈知秋越发觉得韩璧其实有些许性情不定,当他有所不悦时,总是摆出一副闷闷不乐的样子,叫沈知秋看了就发难,不知如何才能哄他开心。
沈知秋低声道:“只是,若不是陆折柳陷害师兄,我来找你帮忙,我们便不会认识;后来又是扶鸾教的事情,还有这次太子逼宫……若不是有这些事,你或许不会知道我的名字,更不会愿意跟我交朋友。”
“沈知秋,你不用觉得庆幸。”韩璧把他心里那点尖锐与锋利小心翼翼地收敛起来,目光渐渐幽深起来,引着他眼中的人缓步走入了一场不愿苏醒的大梦,“我有信心,即使换个方式相遇,我最后还是会喜欢你。”
如果每一个陪他经历过患难的人,他都会动心,那么他的感情就太廉价了,沈知秋打动他的地方,是对朋友的坦率和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