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下打坐,努力消化肚子里的那股庞大灵力。
陶煜不管他,只管继续大口大口咔嚓咔嚓吃着手里的长翎古灵雪鹤。
樊鸿熙慢条斯理吃完那根后腿rou,凝出干净的水流,拿出软巾帮陶煜细细擦干净手指,又擦了擦他油乎乎的嘴巴。陶煜眯着眼睛,懒洋洋地让伸手伸手,让抬头抬头,仿佛一只慵懒的大猫,就差舒服地打个呼噜了。
樊鸿熙双眼不由弯起,探指在陶煜下巴勾了勾。
陶煜作势低头要咬樊鸿熙的手,樊鸿熙也不躲,就被他一口咬在了拇指下的那块软rou上。
樊鸿熙低低地笑了,抬手摸了摸陶煜的脑袋。
陶煜叼着樊鸿熙手上那块rou磨了磨牙,才松开樊鸿熙的手。
月上枝头,山林渐渐静谧下来,盘腿打坐的松平也终于睁开眼睛。他看了看自己的双手,兴奋地对睁眼看过来的陶煜和樊鸿熙说:“多谢两位大人!小子的力量有所突破。”
樊鸿熙微笑道:“不错,如今你的灵力被黑脉封灵毒所压制,待你解开毒素,便可冲击结丹。”
松平忙不迭地点头。
一夜平安无事地度过,第二天清晨,陶煜伸了个懒腰,在清晨清爽的空气里缓缓吐了口气。
松平已经不见了踪影,他把宽大的法袍扎在腰间,赤足淌入附近的一条小溪流间,拎着一根削尖的木棍往溪水里一扎,哗啦一声就扎了一条不断弹跳着的鱼。
他准头十足,眨眼间就扎了好几条肥美的大鱼,用草扎着拎回篝火旁,问道:“两位大人要吃鱼吗?小子烤鱼的手艺也不错。”
陶煜瞥了那几条还在弹跳的鱼一眼,这几条鱼不过普通的鱼,最多不过是在这片灵力充裕的山林里吸取灵力而变得体积大些,rou里多些灵力。但这片山脉里多的是灵物,这几条鱼陶煜还真看不上眼。
樊鸿熙摇摇头,含笑说:“这鱼你自己留着吧,如今我们还要继续赶路,还是早日寻得剩下的九天丝和枯禅叶为好。”
松平连忙点头,迅速把鱼塞进储物戒里,简单整理了一下自己便跟着陶煜两人往深山更深处走去。
又往北端深处跋涉了一段距离,这次他们运气不错,陶煜神识里很快在前方发现了九天丝和枯禅叶的踪迹。
九天丝乃是一簇生长在古老腐木之上,长着许多顶端卷曲的细白丝条的灵物,樊鸿熙衣袍翻飞,抬手画符一甩而出,把挥舞八条虫肢,张牙舞爪扑过来正要吐丝的巨大蜘蛛妖兽定住,从容摘取下一簇九天丝,而后翩然离去。
枯禅叶则是一根直立的一根细瘦的枝干,它长在一堆乱石之中,一根光秃秃的枝干突兀从乱石中冒出,枝干上只有一片仿佛枯叶一般的叶子安静地待着,静静独立。
松平激动地努力压低声音说:“那个就是枯禅叶,这样灵物都找到了!”
樊鸿熙目光扫过这片乱石地上铺下的许多枯叶,挥袖一摆,一股灵力气浪骤然翻滚卷过整片乱石地。
风浪卷起了无数枯叶,那些枯叶晃动着,突然一分为二,由一片枯叶化为两片相连的枯叶,挣扎着飘忽地在风中稳定身形。
那漫天飞舞的枯叶,竟都是扑扇着翅膀的枯叶凶灵蝶。
松平目瞪口呆,陶煜哼笑一声,这种伪装还想骗他和樊鸿熙?可笑。
那片枯叶凶灵蝶密密麻麻,纷纷扑扇着翅膀,晃晃悠悠地翩然朝陶煜三人呼啦啦飞来。
樊鸿熙平静一笑,抬手一卷,庞大的灵力气流顿时再次涌起,呼啸着卷动那片枯叶凶灵蝶。那片枯叶凶灵蝶身上亮起莹莹亮光,在庞大的气流中挣扎着,一时竟僵持不下。
细微的灰褐粉末从枯叶凶灵蝶扑扇的翅膀上落下,随着风细细密密地飞舞,陶煜不耐地啧了一声,抬手一挥,一股更为庞大灵力的灵力气流轰然冲过那片枯叶凶灵蝶!
眨眼之间,那片枯叶凶灵蝶脆弱的翅膀在气流中无力地摧折,被气流撕成碎片,而后又被风吹向天际,消失地一干二净。
陶煜拍拍手,说:“你实在太过磨叽了。”
樊鸿熙有些无奈地一笑,上前取下那根光秃秃枝干上那片仿若干枯的叶片,递给松平微笑道:“如此天眼七花、九天丝和枯禅叶都已然齐全,解药所需的灵物也集齐了。”
松平咬紧牙,眼眶红了一瞬,他小心地接过那片枯黄的枯禅叶,噗通一声朝着陶煜和樊鸿熙跪下了,磕了个头,说:“两位大恩大德小子铭记于心,敢问两位大人名讳,日后小子定会回报!”
陶煜摆摆手,并不稀罕一个才筑基的小子的报恩,说:“不必。”
樊鸿熙抬手扶起松平,微微一笑说:“不必如此,只是我们还需继续往前,不便送你回去了。”
松平摇摇头,认真地说:“没事的,我自己能回去。两位大人是要去终北之地北边去狩猎魔族吗?”
樊鸿熙不好说他们是去找巫族的,便说:“我们确实是去北边的终北之地。”
松平不疑有他,他从身上的储物戒里摸出一块玉佩奉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