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新一轮朗朗读书声。
由于江暮是刚转校过来的,被分到了科三实验室,郯煜炀则是在以一班为考场的第一考场,下课前一分钟他看了看时间,侧头咧嘴一笑,痞里痞气道:“小同桌不如咱们私奔吧。”
江暮看了他一眼,静待下文。
“你看这一考试就是整个上午,我得三个多小时看不到你。”郯煜炀不紧不慢的解释。
“正合我意。”江暮说着从抽屉里拿出笔踩着铃声就走。
郯煜炀:“……”
“噗嗤,哈哈哈。”刚巧过来结伴同行的郑硕捂脸就笑。
很快就尝到敢嘲笑校霸的苦头,他是以毕生难以刷新的史上最高速度冲到一班的,末了还是没逃过一顿胖揍。
第一场考语文,江暮提笔就写,下笔犹如神速,题目仅凭一眼扫过脑中就想已出现答案,最后其他人还在奋笔疾书时他就已经趴在桌上睡过去了。
“同学同学。”监考老师敲了敲江暮桌子,扫了眼桌角上的名字。
一早就注意到这个趴着的学生了,排在江暮前面的全校倒数第一是他带的班上同学都还在写作文,作为带的班上差生做多的班主任,他也从没放弃过些人,所以就走过来提醒一下。
江暮微微抬头,监考老师对他笑了笑,“把试卷做完,考试要认真对待。”
“做完了。”江暮移开手,把试卷大方的亮出来。
监考老师看了看字迹,行云流水、笔走游龙,一看就让人赏心悦目的一排排行楷。
少顷,监考老师才收回目光,和善道:“好好检查检查。”
江暮抿了抿唇,把试卷压了回去,神色莫名。
每个考场安排两个监考老师,每次监考都是一整天。
监考老师发现从语文考试过后,那个叫江暮的同学就没睡过了,还认认真真的检查试卷了,于是甚感欣慰,最后一堂考试考完时就跟同事说道:“上午考语文我叫醒的那个江暮同学是个好学的,你看到没,写完试卷后知道检查了,也没睡了。”
他的同事表情突然就变得怪异起来:“你说他叫什么?”
“江暮啊。”监考老师说。
“他是江暮?”同事继续追问。
“是啊。”监考老师被他这古怪的问话弄得莫名其妙。
“全省中考第一,前不久我听说八班新转来了个学生叫江暮的,还以为是假的呢。”同事表情更加感叹。
“什、什么?他就是那个全省第一?”监考老师一脸震惊,随即想起对方那一手好字,很快就接受了这个设定,笑着说:“这下好了,咱们华扬把第一第二第三给凑齐了,高考状元榜眼探花哈哈。”
同事跟着附和。
晚自习上课前,郑硕反坐在位置上,提着声音说:“哎呀,这次月考第一归我们咯!”
班上同学一听,纷纷把目光投向最后一排。
郯煜炀似笑非笑的看着郑硕,很想给这个好了伤疤忘了疼的家伙再补上几拳,哪壶不开提哪壶,他就算要第一也得光明正大分数超过柯铭桦,现在这算什么事。
江暮看了看他,看不出来这人居然是个做榜眼的料。
“别小看哥哥我,拿个第一还是小意思的。”郯煜炀被他的眼神看得不自然。
没有柯铭桦,这个稳了。
“也不怕闪了舌。”江暮转过头,手往桌上一放就趴了上去。
郯煜炀没说什么,让他休息。
等六科考完,整个班的人都跟脱了层皮,蔫耷耷的。
“班长已经把名单交给我了,看来咱们八班全都还是热爱集体活动的,明天早上八点在教室集合。”赵戴芬站在讲台上把旅游事项跟他们一一说清楚。
江暮在听到‘全都’二字时倏地抬起头。
“怎么了?”郯煜炀问。
“没。”江暮说。
“江暮,跟我出来一下。”赵戴芬说完走到门口顿住,朝教室说了句。
赵戴芬看着一起出来的两个身影,颇感无奈,问郯煜炀道:“你出来干什么?”
“听训。”郯煜炀理所当然道。
赵戴芬一噎,随即看向江暮,说:“江暮,关于这次集体旅游你有什么想法吗?”
这事她本来不该多问,都是学生自愿参加的,但鉴于对方这种沉默寡言的性格,赵戴芬觉得她有必要做出引导。
听到这话的郯煜炀怔了怔,接着又看了看江暮,他居然不知道这事。
江暮并不答话。
赵戴芬只好继续问:“老师也不是多事,你家里有什么不方便的吗,我记得你住校的,要不我问问你父亲那……”
之前江暮学籍转过来的时候,赵戴芬就知道他父母离异,抚养权在父亲手上,所以有此一言。
闻言,江暮面色一沉,说:“他很忙。”
赵戴芬还想再说,郯煜炀出声道:“那个芬姐啊,明天的活动江暮也去,那先这样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