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的白缙云及时制止。
他只是想要安安稳稳的完成宗门任务,怎么老是碰见这些个一言不合就动武的熊孩子呢?
显然已经忘记了自己开场时候的毒舌发言的白缙云心累不已。
“姓白的!你简直欺人太甚!”
“哟呵?兄弟,你这话说的可过分啦。咱有理有据啊,摊开来说可是你们先动的手,要不是我这船结实,我这一船的弟子可都得被你这‘欺人太甚’给殉葬了啊。”
“不……唔。”
原本趴在船栏边儿上看热闹的谢羽暄不知是听了哪句话,瘪瘪嘴巴不乐意的转头瞪了眼打嘴炮正开心的唐冥修,鼓起腮帮子就想说话,却是被一旁的易凌云眼疾手快的一把捞进怀里给捂住了嘴巴,只能不满的眨巴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气鼓鼓的盯着那头“侃侃而谈”的唐冥修以示反对,奈何动静实在太小,被两方人马都无视了个彻底,委屈的小朋友头上的呆毛都怏了吧唧的垂了下来。
“行了,知道你厉害,乖乖待在这儿,恩?”
向来对谢羽暄容忍度极大的易凌云撸了撸小朋友蓬松的黑发,好声好气的安抚。
可怜兮兮的小朋友吸了吸鼻子,决定三天之内都不想理某个讨厌的混蛋了。
正怼的那头面红耳赤的唐冥修显然没时间来管这从天而降的无妄之灾,毫无自觉的默默背下了一个大锅,还和明净宗弟子你来我往的欢快。
那可不是,有脑子的都不会在这湮灭海上打起来,开了个偏到北的灵力炮已经够大胆了,这要真两船接壤面对面干起来,那可是真真正正的得不偿失。
唇枪舌战中,上树取物的厉绝尘和孟温柔动作迅速的翻回了冉竹舟,宣告了此番对弈的结束。
头脑发热但还没死机的明净宗领头憋屈的撇撇嘴,垂在身侧的拳头那是握了又松,松了又握,内心煎熬可见一斑。
本来是打着拖延的算盘来招惹人家的,哪想到人家的任务是完完美美,自家的任务却是耽误了个十成十,那能不气吗?
最重要的是,这光是自己想着就算了,那头还有了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临走前还不忘吆喝一声,简直是要气死个人。
“行了行了,看什么看!没见过猎天宫的混账啊!”
“不,不是,师兄,是咱们的船开不动了啊。”
正面承受了领头弟子怒火的同门简直都快哭出声了。
要知道,这湮灭海上最怕的就是冉竹舟出了事儿,可谁知道偏偏巧,这么难得的倒霉事儿就让他们给碰见了。
领头弟子却不见这般悲观,脑子灵光的立马想起了那头猎天宫临走时候的喊话,顿觉一口血哽在喉头不上不下,差点儿没被气厥过去。
“兄弟,先走了,您老在这先歇息片刻啊,咱就不用你送了。”
“诶?这回这群人怎的这般干脆?居然没追上来叫唤几句。”
在小朋友淌着口水的注视下将完完整整的凤尾鬼面兰交给了白缙云,孟温柔抬手抹了把额上的香汗,转头瞧了瞧远处一动不动的明净宗,不由泛起了嘀咕。
易凌云闻言,侧目朝着停泊在原地的巨大船舶望了望,禁不住勾起了唇角,笑道,“怕是遇上了些麻烦吧。”
“?”
“真正是胡闹!这湮灭海上,冉竹舟的重要人尽皆知,怎的没出海前检查检查。”
刚刚将为了方便行动而卸下的黑刀重新系回了背上,显然没能领会到易凌云话中玄机的厉绝尘眉头一皱,在唐冥修哭笑不得的注视下竟是和教训自家师弟妹似的教训起了明净宗的弟子。
“厉师兄言重,他们遇见的并非是什么大麻烦,不过是得在海上歇息上个把时辰罢了。”暗自动了手脚的唐冥修瞧着厉绝尘愈发上火的态度,未免惹火烧身,只得心虚的呵呵一笑,找了空隙给插进了话。
倒是另一头,除了面对谢羽暄向来都沉默寡言的易凌云闻言意味不明的看了眼睁着眼睛瞎扯的唐冥修,却是在众人疑惑的注视下笑而不语。
做贼心虚的唐冥修暗地里打了个寒噤,决定当做什么都没发生一样跟着众人一脸求知欲的望向了易凌云,立马便被易凌云的一个回视给吓出了一身冷汗。
我的乖乖,这货当时明明在和小朋友玩过家家,怎么着会注意到连白缙云都没发现的小动作的!果然是个怪物,简直可怕!
正直唐冥修内心的小人翻滚着身体咬着手绢悲愤吐槽的时候,向来直觉敏锐的小朋友像是意识到了什么,扒在易凌云身后探出了半个小脑袋,瞪着双大大的黑眼睛利剑似的往唐冥修身上直戳,不满的情绪溢于言表。
默默觉得自己被抓包了的唐冥修尴尬的抬手摸了摸鼻子,一言不语,就当自己不知道。
不然他能怎么办?难道傻愣愣的上去跟人说你猜得没错,我就是在吐槽你家的宝贝凌云,嫌弃他多管闲事?
那画面,可真正是呵呵了。
真是无奈间,唐冥修摩挲着脸侧的手猛地一顿,眼神霎时一利,狠狠射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