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殿下,您如果要责怪属下,就尽管责怪吧,但属下,属下真的不想欺骗殿下。”
穆允正听得美滋滋身心舒爽,听着听着,就觉得有些不对劲儿,沉着脸问:“什么违抗圣名?什么决不妥协?孤怎么不知道。”
……
“殿下,殿下您做什么,我们大皇子现在病情严重,见不得任何人啊。”
大皇子府,管家连同三个管事接到消息匆匆赶来,俱一脸震惊的望着沉着脸立在府门前的雪袍少年以及他身后气势汹汹的羽林军。
少年冷冷一掀眼皮:“哦。不关你们大皇子的事,方才有个小贼偷了本太子钱袋,一路窜逃进了这座宅子里,谁料竟是孤大哥的府邸,你们说巧不巧。孤大哥体弱,万一被那小贼伤了怎么办,这不,孤亲自带人来抓贼了。”
管家和三名管事面面相觑。这理由,这场景,何其熟悉。之前小太子只是丢了根笔,便指使羽林军将他们大皇子的书房抢劫一空,现在小太子丢了那么大一钱袋,还不直接将他们大皇子府的房顶给掀了?
关键上次小太子是夜里行事,好歹让他手下那群羽林军伪装了一下,这次光天化日的,连伪装都不伪装了,直接杀气腾腾的冲了过来是要闹哪样?最近没听说他们大皇子和小太子之间有过节啊。
“这……殿下会不会搞错了?咱们府里那么多护卫那么多双眼睛,没听他们说有贼闯进来呀……”
“那是他们无能!”少年嗤笑:“把孤大哥的安危交到这样一群无能的废物手里,孤如何能放心。你们赶紧进去,给孤一个房间一个房间的挨着搜,仔细搜,任何一个角落都不要放过。记着动静小点,别惊扰到孤的大哥养病,懂吗?”
“是,属下们都懂!”
训练有素的羽林军将士们立刻一阵旋风似的冲了进去,翻箱的翻箱,倒柜的倒柜,不多时,东南西北各处房间里都放鞭炮似的,传来了一阵更比一阵高的噼里啪啦抢砸声。
管事惊愕:“殿下不是说要捉贼……”
“嗯。”穆允面无表情:“万一那贼会缩骨功,钻进了花瓶里怎么办。万一孤的大哥病中赏花,突然从花瓶里钻出个贼怎么办。你们难道不知,孤大哥的心悸之症,最怕受到惊吓了。你们这群无能的废物,连这个都想不到,简直无能至极!”
“……”
“……”
“……”
无能至极的一管家三管事已经完全不知道自己在哪里,自己该干什么,眼瞅着那雪袍少年手里提了把剑,要往主院方向去,其中一个登时吓得魂飞魄散,急道:“殿下这是去哪里?”
“你们眼瞎吗!”
少年一扯嘴角:“孤自然是亲自‘保护’孤的大哥去。”
“孤的大哥本就虚弱,要是再被无良恶贼伤着了胳膊腿,还如何练习骑术,还如何上战场。”
“你们这群无能的废物,就知道扯孤大哥的后腿!”
“要不是因为你们,孤的大哥恐怕都已经当上大将军王了。”
穆珏听到动静,已经由侍女扶着,撑着身子从床上下来,一开房门,猝不及防对上一双寒瘆瘆的幽冷星眸,素来淡定从容如穆珏,也不由往后退了一步:“殿下怎么来了?”
“大哥说的这是什么话。”
“父皇素来教导孤要兄友弟恭,如今大哥重病卧床,孤不该来探望一下么?”
少年晃了晃手里的剑,皮笑rou不笑的道:“这玩意,不会吓到大哥吧。”
侍女立刻吓得尖叫,倒是穆珏皱眉斥责了一声,勉强笑道:“自然不会。”
“哦。大哥门上挂的水晶帘不错啊。”少年举起剑轻轻一划,珠碎帘破,散了满地。
“大哥屋里这柄玉如意也很不赖啊。”少年又举起剑轻轻一落,削豆腐似的,御赐的玉如意立刻裂为两半。
“大哥这架床看着做工也极好啊。”
眼瞧着少年又要举起剑,穆珏攥紧拳头,忍无可忍的道:“殿下究竟要做什么?”
穆允轻轻吹了吹剑身之上落的玉屑,道:“原来,宽宏大度如莲花般圣洁的大哥也会恼羞成怒啊。孤要做什么,大哥不该最清楚么?”
穆珏脸色变了又变,半晌,白着脸笑道:“看来是因为拜师之事了。”
“殿下不觉得,自己管的太宽了么?殿下总不该因为自己和定北侯有仇,就阻止旁人和定北侯亲近吧?我知道,殿下之所以恼羞成怒,是害怕我得到定北侯支持后,会威胁到殿下的地位吧?”
“可殿下自己,不也一直在努力的讨好定北侯,想得到定北侯的关注么?殿下自己没本事把定北侯收入麾下,却把怨气撒到旁人身上,殿下不觉得自己很可笑么?”
“随你怎么想。”少年再度扯了扯嘴角,举起剑,在那架床上慢慢比划了起来:“孤这个人,最恨别人跟我抢东西了。”
“大哥既想当一朵柔弱的莲花,就该好好呆在你的水里。若大哥非要不安分的去觊觎不该觊觎的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