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西蒙看著醫生,像是要尋求答案。
「心結,一但解開才是良藥。」醫生走到門邊,警衛為他開門。
西蒙望著離去的醫生和警衛身後關上的門無語,然後再度踏進房裡。
白玫瑰眉頭還是稍稍糾結著。是失去寶寶才讓她這樣嗎?
但是她哭喊的卻又完全不相干。
他坐到床邊,拉起她的手握著。
沒來由的心臟突然狠狠緊縮一下,讓他用力吸一口氣試圖緩和。
他一直不願意承認白玫瑰的哭喊讓他想起裘莉絲的慘死,但裘莉絲當時被凌虐殺害時可能就是這樣喊著要他救她,但他沒來得及救她??。
西蒙臉色難看雙手握住她的手,頂在自己低垂額頭上。
早晨窗外鳥叫聲和陽光喚醒白玫瑰,她伸手擋住穿透過白色窗簾縫細照到她臉上的陽光。
她轉頭發現西蒙坐在椅子上,伏在床邊她身旁,他長長睫毛下雙眼有著疲累的黑影。
她還沒完全坐起身,西蒙警覺地醒來,看著她的臉。
「你回來了。」
白玫瑰似乎不記得昨夜的事。
西蒙記起她昨夜是完全沒睜開眼,兀自沉進她的世界,所以不知道發生什麼事。
不過她看起來有些疲累。
「我全身酸痛。」
西蒙知道昨夜的惡夢和之後的失控是讓她身上筋骨肉都緊繃到極點的原因。
「沒事了。」西蒙坐上床把她擁入懷中。
「我??昨晚發生什麼事?」白玫瑰感覺到他的不安輕輕推開他。
「妳做惡夢。」西蒙只是簡單的說。
他不願意讓她多想。
他知道白玫瑰大學畢業後曾有段時間沒出外工作但也沒去看任何醫生的紀錄,可能是因為同一個理由,纏繞她的惡夢,讓她走不出來,他得發現到底是什麼。
突然,白玫瑰看見火已熄滅的壁爐裡有張閃閃發亮的紙,是張照片,那疊紙她再熟悉不過,她幾天前才看過後來找不到的。
她推開西蒙,匆忙走到火爐前想徒揀起裡面被火燒去大部份的一疊紙文件。
「住手!妳會燙到。」西蒙的手攔截下她的,爐裡的灰燼仍發紅著。
「你為什麼把關於裘莉絲的東西燒毀?」白玫瑰甩開他的手。
她明白他打算忘記裘莉絲,他的前未婚妻。
也就是她靈魂心志重生在白玫瑰身上之前的原本身份。
她不敢相信,他想要把裘莉絲忘記。
「我想把她留在記憶裡。」西蒙大掌搭在她肩上。
「你不愛了??。」她失神的說。
她開始分不清身為裘莉絲和扮演白玫瑰的不同,也沒聽進他說的話。
「妳在說什麼?」西蒙皺眉。
「你何時要到島上?」白玫瑰似乎立刻回神,抬頭問他。
「我想儘快。」西蒙知道最近巴黎不平靜。
不遠處的凱旋門和巴黎鐵塔最近都被恐嚇放置炸彈,讓大家虛驚一場,法國駐外使館也被炸彈攻擊。
法國又開始有過去那種不知何時會被攻擊的緊張氣氛。
他無法想像失去白玫瑰,他已經失去過裘莉絲。
那種痛徹心扉和也想赴死在地獄相見的衝動,他不可能再復原一次。
「嗯。我知道了。」白玫瑰緩下自己的失望。
她強迫自己恢復正常,想留給他幾天美好的回憶:「我昨天嚇到你嗎?」
依西蒙現在的反應來看,她昨晚肯定很糟。
「有一些。」西蒙拉著她回到床上,想讓她躺下。
「我不想躺在床上,我們出去走走。」她對著他露出個讓他安心的笑容。
「妳會不會不舒服?」西蒙小心看著她。
「現在不會。如果你不累,我想去塞納河和巴黎鐵塔。」
白玫瑰拉拉他的手:「好嗎?」
「當然好。」西蒙無法拒絕她的要求:「但只能半天。」
他不想她累著。
在塞納河畔西蒙遣走司機,兩人和一般情侶一樣漫步在河岸。先到花神咖啡館用過咖啡和可頌及果汁當早餐,然後在聖母院附近碼頭登上特別安排只有他們兩個人搭的小船。
船沿著塞納河邊往巴黎鐵塔方向開去,沿途左右兩岸的風光盡收眼底,白玫瑰窩在他懷裡,用他的手機替兩人拍照。
西蒙看著她興奮地在巴黎市中心區最高建築物之一,巴黎鐵塔景觀台四周繞來繞去,就知道這是算是巴黎人的她最喜歡的觀景點。
中午她拉著他進到鐵塔附近的小店買了新鮮起司片和現做三明治及沙拉和果汁,坐在鐵塔前草地上野餐。
對西蒙來說,他很少會體驗這種平凡寧靜的生活。
「我們該回去休息。」西蒙看著她慢慢打呵欠的動作。
「我還要去一個地方。」
她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