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對話的安德魯。
「你們談,我出門去逛街。」放下手上兩個水杯,她換成英文對著安德魯說,然後踩著優雅的腳步退場,不再打擾兩人。
「她對你說什麼?」安德魯好奇的問。
「沒什麼重要的。」西蒙坐在特製能輕易上下汽車的輕型電動輪椅上笑笑,以他那淡淡的法文腔英文和懶懶的語調對著安德魯說:「來討論更重要的事吧。」
兩人討論起7名在非洲兩國交界被綁架的法國人由其中一國總統交涉釋放條件中的案子。
安德魯知道好友西蒙來到巴黎後變得有點不同,但他一時說不上來到底是哪裡不同。
海玉旒下車後遣走司機,在蒙馬特區沿山丘而建的古樸街道裡穿梭,來到自己位於轉角的古董店。
「老闆。」看到久違的海玉旒,白玫瑰迎上來。另一位正在為顧客介紹古董家俱的女店員也對海玉旒點點頭。
「我先看帳本。然後下午我們把店交給店員,去吃午餐,我要順便到我的公寓拿些東西。」海玉旒往店後方原本她使用的辦公室走去。
「是。」白玫瑰與海玉旒維持良好的主僕關係,供吃供住還供工作及薪水。
但是,她不願再多受海玉旒照顧和恩惠,再多,她會忍不住想問起西蒙。
海玉旒是心理醫生,哪會錯過白玫瑰這點小心思。
「是這樣的,我有個算是很熟的朋友恰巧住在我公寓對面,自己一個人,來巴黎暫時停留,現在是外送員送餐,但想要請人煮飯,不過是個挑嘴的人,我很難請到合口味的廚師。我想妳都自己做飯,我聽古董店裡的人說妳中午常做可口午餐給大家吃。妳手藝不錯吧,可以每天三餐順便幫忙多做一份嗎?拜託。伙食費我會出。」海玉旒從保險櫃拿出幾樣首飾放進手提袋,刻意不說明這個『朋友』的性別,讓玫瑰以為海玉旒的朋友是個『她』。
「當然,妳對我那麼好,那只是舉手之勞。但是妳朋友如果挑惕不好吃我就沒辦法長期幫忙煮啦。」她早中晚都是自己製作餐點,海玉旒交給她的車讓她可輕易來回古董店和住家及超市。
「沒問題,那麻煩請從今晚開始。走吧,我們先去買菜。」海玉旒笑咪咪的拉著白玫瑰開車到附近百貨。
「為何要買餐盒?」
白玫瑰在百貨超市裡不解望著要她挑個餐盒買下。
「妳每天就送到對面樓下,按鈴找警衛下來,警衛會轉交給他。」
「樓下還有警衛?」玫瑰知道大部份巴黎公寓有電子門鎖就不錯了,還有警衛?
「有錢人嘛。」海玉旒打哈哈。
採購後海玉旒幫忙拿到借白玫瑰居住的公寓就藉故離開,下了樓,走到對面西蒙房子裡,對認得她由聖殿騎士團派來為西蒙看門的安全人員說了幾句便離去。
「您的女伴真幸運。」芳登廣場上精品珠寶店裡的女員工為西蒙送上包裝精美的整套首飾時替他關上車門時微笑的告訴他。是世上三大首飾和鑽表品牌之一,高貴可見一番。
轉眼就到傍晚,西蒙告別安德魯搭車經過櫥窗前,衝動的要司機停車,去幫他買下櫥窗內整套玫瑰首飾。但到底要送誰?他捧著袋子對自己苦笑,然後心中出現他住處對面的女子身影。以品牌創始人家族命名的一朵紫色漸層伯爵玫瑰靜靜躺在紙袋裡的首飾盒上。
「這是哪來的?」
西蒙有時會吃簡單的外賣,有時會自己做些簡單的東西,他現在只能坐著,房子裡原本的流理檯有些過高不好使用,但他不想大費周章重新施工。
今晚的餐點是家常菜,他一打開就知道不是餐廳的外賣。
「會長那邊請人為您處理三餐。」
「知道了。」他現在是個沒有利用價值的廢人一個,連以前在巴黎一些愛黏他的女人都閃避得遠遠,更不必擔心有人會對他下毒。
「好好笑。」海玉旒放下報紙大笑。
「什麼事這麼好笑?」白玫瑰好奇的問。
「我想不透,夏雪她老公薩勒曼怎麼會批准這種東西。」海玉旒遞上報紙給走到店後方的玫瑰。
報紙某處寫著『阿拉伯內政部長以其名成立親王輔導照顧中心,收容官方逮捕的2336名恐怖組織成員。一度在沙國奪走150條人命,但經過這種感化教育的成員,約有1/10出獄後又重返該恐怖組織。』
「妳的意思是沒用。」白玫瑰放下報紙,看著女老闆。
「上面說想經由對話與遊說平衡受刑人的思想和心理,對抗恐怖主義。問題是這些人是瘋子那一類,不能平衡啊。而且國家太有錢了吧,才能搞高檔監獄。」
白玫瑰突然羨慕起夏雪和海玉旒,薩勒曼和安德魯對這兩個管家婆都是睜隻眼閉隻眼的。
西蒙醒來就將她趕走。
「妳可別忘形當面笑他。」玫瑰提醒老闆,薩勒曼布拉齊茲是阿拉伯王儲,等同一國之君。
「不會,要笑只會對著夏雪笑。」
海玉旒突然想起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