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著她關心自家少爺所以目光有些放鬆下來,但她忙著沒有看見。
白玫瑰失望地轉身將打好的麵糊用大湯匙舀進擠花袋裡:「你嫌我多事。」
「您該記得自己的地位和處境。」亞辛認真地勸告她,還是遠遠站在廚房門口。
「呵。對,我是犯人。」白玫瑰拿起擠花袋將貝殼形狀排成的烤盤模子填滿。
「不論外面的人怎麼說,我家少爺是個好人。」亞辛不忘替主子解釋。
「我懂。」白玫瑰丟給他無害的笑容,將烤盤丟進烤箱,把適量乾燥花茶倒入茶壺後停下來看著他:「所以你得好好想想我的話。如果你家主子對你來說比生命重要的話。」
她突然意識到亞辛在監視她別在食物下藥。
亞辛聞言沉漠的走開。
「看來他會去想的。」白玫瑰對自己笑笑。
法國甜點瑪德琳是貝殼狀糕點,比蛋糕硬些,呈現淡黃色,散發些檸檬味。
白玫瑰端著玫瑰花茶和瑪德琳進到門板依舊沒關上的書房。
「對不起,我沒取得你同意就使用你家裡的東西,還動了那台鋼琴。」
西蒙聞言抬頭看她,她帶點心進來,想必是來求和的。
「我不在的時候,妳要聽亞辛的建議。」西蒙不想為那種小事爭執,但他無法控制。
「是。」白玫瑰希望那個巨人考慮後會完全聽她的!那她就不算犯規。
摩洛哥王室和聖殿騎士團核心成員薩勒曼家的阿拉伯皇室比起來算是開放也低調許多。不過和在曾曾祖父才開國而專注在守成的薩勒曼不同,生長在歷史悠久王室的西蒙對拓展領土較有興趣,儼然繼承傳說中征服各部族的先知血統。王室宴會在沙漠舉行也會邀請各部族首領,象徵他們不忘記祖先從遊牧民族而來,並藉此宣揚各部族領袖加強合作和信賴關係。
夜幕低垂,亞辛讓白玫瑰假扮西蒙家中女僕和保鑣喬裝的僕人搭車混進宴會,她拿著銀製大開口水壺在每個座位前蹲下倒水。
小塊地毯擺在帳蓬內四周,中央大地毯有舞者隨著一旁樂師彈奏的傳統摩洛哥音樂舞動。
女僕們臉部用絲質布料蒙臉,臉部若隱若現只露出雙眼,有些端菜,有些倒酒、倒水。
白玫瑰來到西蒙坐著的地毯前面蹲下,西蒙抬頭看到她的雙眼和隱約看得出輪廓的臉吃一驚,但表面不動聲色,好不容易等大家喝酒正在興頭上趁機找個理由溜出宴會。
「妳!」西蒙將站在當成廚房的開放式帳棚裡的玫瑰拉進一旁隱密四周蓋布簾的帳篷。
「嗨。」白玫瑰對他尷尬地笑著。
「該死的妳竟敢混進來。」西蒙開始走來走去,他身上穿的米色長袍也飄來飄去。
他得想辦法把白玫瑰送走。
「我和你家來幫忙的女僕一起來的,亞辛也跟來。」
白玫瑰現在才開始擔心西蒙回去會把留守他家的亞辛頭砍掉!
西蒙握住她手腕,拉開布簾東張西望,四下無人之際將她拉回自己的帳篷。
「留在這裡。有人過來妳就躲起來。」西蒙壓低聲音,說完掀開布簾趕回晚宴,他要是行為太過異常離開太久,免不了引起憶測他是否會趁機殺掉所有王室成員和部族領袖稱王。
白玫瑰四處東摸摸西看看,帳蓬雖是供臨時使用也不大,不過床、浴缸一應俱全,但沒有自來水和沖水馬桶,有個水盆裝些水在一旁洗手就是。反正他們隨便喚個僕人就可以有水可用。
「旅行袋放在這沒人看管不怕被偷走?」白玫瑰走近床邊推開袋子空出些空間躺上去。
幾分鐘後她忍不住坐起來拉開袋子拉鍊,裡面除了衣物就還有張照片。
「西蒙的父母。」白玫瑰對自己說,她不知道西蒙的父母何時或是怎麼去世,她只記得有次海玉旒跟她說安德魯前去西蒙父母逝世後每年舉辦的紀念會。
「竟然沒有我裘莉絲的照片。我還以為你有多深情,哼!」
外面傳來吵鬧聲,白玫瑰把照片放回去,將袋子重新關上溜到床邊躲起來。
有人走進來。
「西蒙?奇怪,他跑去哪裡?怎麼到處不見人影。」
白玫瑰聞聲探頭查看,轉身離去的是個打扮妖豔穿著阿拉丁神燈故事裡女人穿的那種薄紗寬褲子,上半身的布料勉強包住胸前還露出腰部的女人!
「這傢伙跟這種女人來往!」她咬牙切齒,混然不覺自己像是個忌妒的妻子。
晚餐後宴會沒有停歇的樣子,西蒙謝絕飲酒邀約,離開回到帳篷。
正當他要掀開布簾,一個女人從旁走出拉住他的手:「西蒙。」
「米娜?妳來這裡做什麼?」西蒙看看四周,擔心玫瑰又溜帳蓬聽到他和米娜的對話。
「我跟著爸爸來的。」
「很晚了,妳去找妳父親吧,他喝不少酒。」
「我只想知道我們的婚事何時要進行?」米娜沒有母親,雖然還有些沙漠民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