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烦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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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笙已经分不清对她是什么感觉,明明第一眼连她的脸都没太看清,却陷入了热烈的一见钟情;后来他四处找寻她,又觉得自己只是拼着一口执念;而现在,那个女孩子在他未开口前就说出了他的名字。
他没有太意外,甚至觉得这是理所当然的,但开口却是刻薄的话,让她别再透过窗户看自己,因为他不喜欢。
他确实不喜欢这种行为。
他想起来他以前喜欢吃虾,但是讨厌虾的壳别人对他直接的盯视就像虾壳,让他觉得烦扰。
他从抽屉里找到了一张名片,播了上面的电话:严哥,帮我查个人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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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奇怪的很,他前一段时间那么想找她,她没出现过;现在他举棋不定,她倒是频繁的出现。
他看着她步步紧逼,很想跟她说一句,小姐你人设崩了。
严哥那边还没给他反馈,美其名曰灰色产业需要小心行事,她却主动送上门来。他试探着她的底线,惊觉她对自己浑然天成的依赖,隐隐感觉到了不对。但大抵是没有人拒绝送到嘴边的肉,他大概是抱着一种恶劣的心理为所欲为,她却照单全收。
第二天他收到了严哥寄来的邮件。
单黎,曾用名林黎,亲生母亲因产后大出血去世,是以被送到了无法生育的舅舅家,当亲生女儿抚养。
他很小就知道他爸是个不老实的人,对于他突然冒出个亲姐姐这件事,他竟然没那么震惊。只是算算日期,他爸怎么说也是个孕期出轨。
啧,他有些厌恶的皱了皱眉头。
他想起了昨晚问她的话,问她是不是想当他的女朋友。
她当时是怎么说的来着?
那倒没有。
哦,难怪没有想过,她一开始,就是想当他的亲姐姐。而她愿意做出的妥协和答应他无理取闹的要求,不过是为了达到目的的手段。
她又来了新的消息,问他要不要去游乐场。
嗯,和家人去游乐场确实是件温馨的事。
那就让你如愿以偿吧,我的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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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后来事情有些过了火,她不抗拒,他也乐得装傻。
集训的一周里他没去联系她,想了很多。
他从喜欢她的肉体开始,喜欢听她在他耳边喘息,喜欢她抱着他的胳膊撒娇,喜欢有她在的日子。他隐隐能猜到,她在父母双亡后来到远洲找他,不过是想要一个家他家的户口本上当然可以以另一种方式多一个人。
他的想法跟她差不多,只要不霍霍出一个残疾的、有缺陷的孩子,这段感情就是他们俩自己的事。
他不是卡西莫多,他不聋不丑陋,不需要她发善心递给他一瓢水,也决不会选择在她死后才拥着她长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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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逃避,单黎确实需要点时间来理一理她和林笙的关系。
她把文件发给室友,拔了u盘,收好电脑,继续盯着手上的钥匙发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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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黎打小就是个亲缘感情淡薄的人。她有一对恩爱的父母,他们爱着彼此,却不爱她,只负责提供必要的费用,以让她衣食无忧长大。她有个小她一岁的妹妹,见了她就闹,十三岁以后变本加厉,屡次对她说她不是亲生的,恐吓她很快就要被赶出家门。
单雅以为骂她不是亲生的会让她难受最开始她确实是一惊,听多了也就麻木了,连个眼神也不想给。
她读高三时是全寄宿制,父母失事的时间正好在她高考前一天,是从国外飞回来的途中。她的老师比她还早知道,怕影响她考试,直到她最后一科考完才敢告诉她。
班主任甚至想好了要怎么安慰她,不想她只是淡淡点头:知道了。
没有难过,没有眼泪。
她甚至想,两个人直至最后一刻也在一起,携手面对死亡,也勉强算是个幸福的收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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律师找到了她们,读了遗嘱。
单黎对这个结果有些意外,直到她打开保险柜,看到了压在最底的两张出生证明和几份亲子鉴定证明。
林黎和林笙。
她知道了,她还有个亲弟弟,她的父母其实是她的表舅和表舅妈。
而之所以他们给她留了所有的房产,不过因为那些是她生母的婚前财产。
钱也是。捐出去的部分几乎是他们投资所得,其余是她生母做了婚前公证的存款,足够她下半辈子继续保持现在的生活水平。
而对于单雅,他们也不是真的什么也没留意外事故保险的受益人是单雅。
单雅还在愤怒的砸东西,见她从房间里出来,尖叫着把电视遥控器砸向她。
她心情还不错,躲过飞来的遥控器,笑眯眯的把医院开具的不能生育证明递到单雅的手上:麻烦尽快从我家离开,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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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找了一家私家侦探去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