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私却未声张的事,简直不值一提。于是心里好受了不少,非常理解地点点头:“人之常情,恭喜恭喜。”
“不,还有你不知道的。教主把那孩子还给我时,提的条件是:‘万一事先得知右护法会有什么大的麻烦,请务必告诉我。放心,我绝对不会对他不利。’”青衣手下管着几家青楼,在五位坛主中是消息最灵通的,“这次我告诉他童宽算计你的事,他二话不说就出了手,先引得无天与童宽相斗,又拼死杀死了无天。我觉着……没了无天,他应当是真想跟你再做回兄弟的。”
这种真真假假的话,本该听听就算了的,然而楚岫刚拿到金水灵芝,心里头莫名地颤了颤,匆匆地“嗯”了一声,便回去了千峰阁。
yin风他们刚听昆山描述了一个冷酷无情版本的端木,转头又听青衣描述了一个挺关心他们公子的端木,头脑里有些混乱,眼看公子面色不虞,一个个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都不敢开口。
只有白药师没什么顾忌,一副摸不着头脑的模样:“哎,这又是唱的哪出?这小子良心发现了?当初狠狠Yin你的那几次也没见他手软呀?”
楚岫脸色很不好,一面吩咐手下赶紧备饭,一面淡淡道:“也不是没可能,毕竟不是谁都像无天,能够变态到底的,他大概总有些于心不安的吧。只不过,他的良心太不可靠罢了。”
这种看不见摸不着的东西,反正自己是不敢再轻易尝试了。一而再再而三地跌过跟头,教训已经够了。
老妈子昆山捧着一大碗面条凑过来:“公子,您先垫着些肚子。我让他们再做两个菜。”
楚岫笑着点头,低头优雅地喝了几口热汤,觉得舒服了一些。
有人还在纠结往事:“公子,当初左护法真的为了那么个破位子,对您下手啊?”
“是啊。”楚岫确定地点点头,又摇摇头,“其实……还不止呢。”
众人等了又等,他却截止了话头,再也没有继续往下说。
下午休息的时候,楚岫摸了摸心口的位置。从心口到膻中之间,有一道长长的疤,便是当初比试留下的。
在他焦急着如何保全两人、甚至想要不要以卵击石地联手跟无天拼一把时,对面高大的少年眼底一片冰寒,雪亮的刀光毫不留情,顺着他乱不成章的守式劈了进来,一挑一进,刀尖已经刺破衣服,触碰到了他的皮肤。
正对心脏。
无天眼中露出一抹满意的笑,茶盏飞出,不偏不倚地砸在了刀身上。长刀脱手而出,断为两截。那股力道直接在楚岫身上划开了一道大口子,好在是由浅变深,最严重处在膻中附近,心脏并未遭到重创。
端木的眼中似乎飞快地闪过一丝慌乱。
无天的声音忽远忽近:“……你们是我手下最出色的孩子,少了一个我都心疼。这么着,就设一左一右两个护法吧。既然你胜了,日后便是以左为尊。你会是我手中最锋利的刀子,他会是我无处不在的眼睛。”
楚岫瞪大眼睛去看端木,眼前却一片模糊。
他到底还太年轻,无法想象,一个前一晚上还抱着他亲吻告白的人,今日便可骤然翻脸不认。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 即墨卿、江浸月、张小衡 姑娘的地雷~
☆、琴谱竹笛
日子一久,楚岫自然发现身后时不时会多条小尾巴。确切地说,是条挺有存在感的大尾巴,笨拙地在离他挺远的地方晃啊晃。
不过他不打算理会。
魔宫的日子不好过,小娃娃彼此抱团或找靠山抱大腿的事并不少见。作为被无天重点关照了几年还能活下来的小师兄,想要巴结讨好他的孩子很多。真要一个一个搭理过去,累也得累死。
但端木鸣鸿不烦人,自己晃悠自己的,不跑到他面前叽叽歪歪或搞小动作,这让楚岫很满意。
有一晚正要入眠,忽听外头传来轻轻的脚步声,在门口耽搁了一下,又飞快地离去了。楚岫有些警惕,心道莫不是有人要跟他来Yin的?这倒是很久没见了。慎之又慎地开了门,就看到门槛上放着一枚长长的狼牙,一端尖锐,另一端裹着银,呈一个霸气的狼头形状。
非常眼熟。白天的时候无天心情好,顺手扔给表现出色的端木鸣鸿的。
不是什么稀罕东西,但对这群一无所有的小娃娃,却弥足珍贵。楚岫有些意外,他知道端木很喜欢这狼牙,白天宝贝地摩挲了许久,没想到舍得拿出来。
看了看远处遮遮掩掩的人影,楚岫笑了笑,到底收下了这份礼物。
端木远远地看着,松了口气,心满意足地回去了。他自觉人情还清,此后两不相欠,虽有些rou疼那枚好看的狼牙,却也一身轻松。那日之后,便再也没去找楚岫了。该吃吃,该睡睡,有人找茬就往死里揍,小日子也不算太难熬。
小楚岫等了几天,没见到对方趁热打铁套近乎,终于确定对方的目的,有些哭笑不得:这性子也忒实诚了。
本来两人的交集也就到此为止了,若不是有一日无天心血来cha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