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在我逝去以后对你们好,也不敢赌未来的你们是否需要知道过去的这些线索。
最终我决定设置一个很长的期限,看到这本日记的时候你已经长大了,或许已经大学毕业,有了喜欢的人,有了一份喜欢的工作,也有了接受这一切的能力和判断是非的能力。
很抱歉妈妈不能陪你走下去了,对不起,我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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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晨安几乎是本能一般的向后翻页,可这就是结尾了,她再也没有写下任何话,就这么把这个本子存到银行,然后在普通而又不平常的一天,终结了自己的生命。
“我不是很明白”,沈晨安喃喃道:“她这算什么呢?”
父母亲情是他一个永远都过不去的坎,他曾经逃避过,也鼓起勇气面对过,曾经为了父亲难得的温情而感到喜悦,也曾经为了家人的疏离而哭泣过。后来他以为自己能够找到这一切的根源,找出一个无论是残酷还是无奈的现实来终结这一切。
可是现在他的母亲说,她不知道当年到底是怎么回事,也不知道他们夫妻两个到底是怎么走到这一步的,她撑不下去了选择离开,把所有的事情都留给了二十年后的孩子。
他知道抑郁症这种东西是不可控的,也知道如果有机会的话母亲也不愿意走到这一步,甚至也清楚母亲爱自己这件事情,可他还是止不住的觉得难过和难以接受。
他有点想哭,却又哭不出来,只能死死的盯着桌上的那个笔记本,仿佛这样它就会消失,这一切就会消失似的。
陆祁被他的这个反应吓到了,下意识地从后面抱住他,紧紧的贴住他发抖的脊背,仿佛这样就能够缓解他的悲伤和恐惧一样。
沈晨安感受到身后传来的温度,机械的转过头,双目无神的看着陆祁说:“她不要我了。”
“我在这,我要你……”
沈晨安把头埋进陆祁的怀里,死死的抓住了他的衣领,抓住了他唯一一个能接触到的浮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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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是这段时间受到的打击过多,沈晨安已经被磨练出来了抵抗力,又或者是他不愿意再让陆祁因为自己的事情担心了,他这次一次平静下来的速度比以往快了很多。
“陆祁你能帮我查一个人吗?”
陆祁毫不犹豫的应了下来:“嗯,你说?”
“我今天起床又看了一遍妈留下来的笔记,发现她用‘那个姓纪’的形容过那个陪酒女,我觉得这可能是一个线索。”沈晨安语无lun次的解释说:“我想要知道当年的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是我的父亲有了私生子,还是那个女人不知道好歹一味的向上攀附。虽然我没有觉得我父亲在外面有人,但是有些事情我还是想求一个心安……”
陆祁打断了他的话问道:“那件事情发生在十一月对吗?”
“嗯”,沈晨安回答完了又觉得不对劲,问道:“你是不是知道什么事情没有告诉我?”
陆祁沉默了一会,从抽屉里拿出一个文件夹说:“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我应该知道那个女人和那个孩子是谁了。”
“什么?!”
“我之前找人调查纪然的时候,查到了一些关于他母亲的事情。我现在不敢百分百的说他和你母亲的事情有联系,但已经是八九不离十,只差明天的一个结果了。”
“明天什么结果?”
“他去做亲子鉴定了,我明天就可以知道他送过去的样本是不是你的,如果是的话,那么我已经知道所有事情了。”陆祁将文件夹推到了沈晨安面前,帮他打开了塑料封面说:“现在你可以走进这个真相了。”
作者有话要说:
我理了一下时间线,发现晨安大概是在三四个月里面,duangduangduang的知道了一堆大秘密,有一点点的惨……
第94章 时间
难得回家一趟的沈晨安径直的进了沈茂的书房,开门见山地问:“您记得纪丁兰这个人吗?”
工作被打断的沈茂不悦的抬起头, 皱着眉说:“你这眼睛怎么了, 又红又肿的,陆祁欺负你了?”
沈晨安摇了摇头又重复了一遍自己的问题:“纪丁兰, 您认识吗?”
沈茂无奈的把正在看的文件放到一边,捏了捏发胀的眉心说:“是我的哪个合作伙伴还是公司的哪个员工?多大岁数,男的女的, 长什么样?你这孩子,我一天天的见这么多人,你光说名字我哪能记得住?”
“你不记得她也没关系,等我说完您或许就能想起她来了。1997年11月底,您在应酬的酒局上喝醉了, 被一个叫做纪丁兰的陪酒女还有经理扶到了楼上的休息室里,度过了未知的三到四个小时。大概凌晨一点左右,我哥发烧,妈和保姆慌了给您打电话, 然后您被酒店经理叫醒回家,把一支有您名字的钢笔落在了休息室。”
“什么叫未知的三四个小时?我应酬喝醉在外休息,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沈茂说:“你来找我就是想问一件这么久之前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