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召开了一个紧急的秘密会议,可不管怎么研究,他们都不知道海上军舰到底有什么值得一个商人去创办,重点是,那是一个复杂的国家,寻常人要资助这么大型的军事,也会聪明地选择一些强大的,或者发展前景可观的国家,怎么会挑出这么一个时局不稳定的国家?
“不过他庄凌霄要搞什么大动静也跟我们无关,可是他转让给我们的那几个大项目,最近几个月却频频受到了一些沉重的打击和报复,本来以为是庄凌霄设下的圈套,不过后来传出了他跟庄家大族脱离了关系,他已经是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了,我们才发现这么大的事情不太可能是现在的他有实力做的……”
“等等!”聂长生突然打断了甘棠的陈述,心跳得更急促了,急声问道,“你说什么?他……他脱离了庄家?”
“嗯?你不知道?”甘棠也愣了一下,庄凌霄脱离庄家大族的事情在社会上可是闹得沸沸扬扬的!他记得他的情报里显示,聂长生目前正跟庄凌霄住在一起的吧?这样的大事,庄凌霄竟然瞒得住他?而聂长生也居然不知道?
聂长生嚅动着嘴唇,却什么话都接不上来。他不知道的事情太多了,他不知道庄凌霄竟然跑到索马里去建起一支海上军舰,不知道他为了搭上关系,把手上最能挣钱的项目都转让出去,更不知道,他的所有举止触怒了庄家,于是,他离开了庄家……
“呵!”甘棠发出一声嘲讽的大笑,末了,才道,“其实他在脱离庄家大族的这件事上,我还是很敬佩他的!竟然为了反抗家族的联姻而脱离这么大的一把保护伞,这个世界上敢这么做的人,实在不多了。”
“家族联姻……”聂长生的脑海又是“嗡”地一声炸开,胸口满满的痛瞬间蔓延到了全身,嘴里只能机械性地重复着甘棠说的话。
“啧!这有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百年大族,或者权贵巨商,为了绵长家族的利益而结为秦晋之好,彼此得到了想要的利益、财力、威望,又不是什么稀奇事!”他的嘴里虽然鄙夷着这些陈朽的婚姻关系,可想到言柏舟正在交往的女朋友,可不正是两个大家族为了彼此的利益而撮合在一起的么?
如果言柏舟能像庄凌霄那样,敢于反抗家族的安排,那么……
甘棠露出一个苦笑,言柏舟什么都好,就是性子太软了,不会违抗言市长的意愿,不会跟像财狼一样觊觎言家财势的同父异母弟弟争抢,这样的人,没有他在身边,大概早就不知被言家父子算计了多少回了。
是的,这没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聂长生苦笑一下,庄凌霄是庄家大族的唯一继承人,家族给他安排了婚姻,这也是理所当然的,如果不是因为他的存在,庄凌霄跟很多身份一样的家族子弟一样,继承着家庭延续下来的财力和人脉,娶能巩固他身份的女子辅助打理家事,生娇气的儿子女儿继承香火,然后,日复一日地在既定轨道上财气亨通,一世繁荣。
而当想到庄凌霄跟一个陌生的女子缔结姻缘走上婚礼的殿堂时,聂长生的心蓦然绞痛起来,想有一把无形的利刃狠狠地切开心脏的位置,再狠狠地剜了出来,要将他置于死地一样。
链接的电话的两头一时陷入了静默之中,各自想着各自的事情。
那个守在卧室门口的人微微抬起头,他早已经把这间简陋的卧室打量完了,心里的疑虑越积越多,他不知道庄凌霄这样翻手覆手都能掀动大时局的人,竟然甘心蜗居在这么一个小国家里,还过着这么赤贫的日子,实在跟外界传闻的性格迥然不同啊!
电话里,还是甘棠率先打破了沉默。
“庄凌霄跟庄家大族脱离了关系之后,他现在就只剩下凌生集团了,根本没什么能力在转让给我们的那几个大项目做手脚了,所以我们长赢集团才布下了天罗地网,终于突破了一个小缺口,沿着小缺口深入彻查了之后,才发现在背后捣鬼的,竟然是聂先生的一个老朋友。”甘棠冷笑一声,嘲讽道,“绕了这么大的一圈,原来聂先生您才是关键人物啊。”
聂长生的重点只放在凌生集团的困境上,庄凌霄成立的凌生集团,别人或许根本没怎么在意一个公司的名字会有什么含义,只有聂长生知道,“凌生”两个字,正是取他俩名字中的一字合在一起的。
从前的聂长生或许也不会想到“凌生集团”的含义,可当他得知庄凌霄为了反抗家族联姻的安排而脱离了庄家大族,他再迟钝,也领悟到了庄凌霄藏在字底下的含义。
凌生集团是庄凌霄一手创办,然后上市,再创大,所以即便身家只剩下凌生集团,他也一点不在意,只要有凌生集团在,他就可以东山再起。
原来在很久之前,庄凌霄就用这种方式告诉世人,能站在他庄凌霄身边的人,从来就只有他聂长生一人!
不过很快的,聂长生的出神就被甘棠拉了回来,甘棠在电话那边继续冷嘲热讽:“聂长生,长赢集团希望你的这个朋友可以收手,所以,还请你去说服一下你的这位朋友!”
“我的朋友?”聂长生沉yin了半晌,还是没能从脑海里找出一个可以越过庄凌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