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心底,只有自己一人的,都然间却多了两个小屁孩夺去了他的注意力,实在令他非常不爽!极其不爽!他倒是很想用蛮力拉回这人的目光,事实上,已经吃饱喝足的他,真的滋长了那方面的需求了。
“还在担心那两个死小鬼?我敢打赌,他们过得比我们还滋润,师哥,要赌吗?”庄凌霄冷着一张脸,嘴边的冷笑渐渐扩大,“赌资也不大,做三次好了,一个晚上才做三次,条件已经够优渥了吧……”
“你不要再说了!”聂长生愤怒地瞪着他,这人,怎么动不动满脑子都是不健康的想法!
“啧!”庄凌霄冷哼一声,“那就好好吃饭啊,真是的,搞得跟小孩子一样,吃饭都要催!”一边埋怨对方的不成熟,一边用筷子敲了敲碗侧,道,“荷兰豆。”
包厢的桌子又不宽敞,庄凌霄只要一伸手,就能夹到放在聂长生跟前的那碟荷兰豆,不过他敲碗侧的动作,显然是要聂长生给他布菜了。
到底谁更像小孩啊!聂长生心里腹诽着,却没有说出来,不然两人肯定又会在这个问题上产生更多的不必要的分歧。
好不容易吃完了饭,聂长生迫不及待地走向厨房,虽然知道庄园主人不至于虐待“童工”,但脑里却时不时浮现几帧两个少年被一脸横rou的主厨鞭打奴役的画面。
而实际情况却是截然相反。
厨房一角,油腻的饭桌上,贺鸿梧与龚少卿大摇大摆地坐在桌前,桌面上已经搁置了几盘热气腾腾的荤菜,两个少年战斗力惊人,以秋风扫落叶之势,很快就瓜分了盘中美餐,贺鸿梧嘴里塞得满满酥软爽口的鸡胗,一边咬着,一边含糊不清地叫道:“东郭胖子,再来一盘麻辣煸鸡胗!”
“小鬼,你们是饿鬼投胎啊!这么能吃!”被喊着东郭胖子的是一个主厨,骂人归骂人,炒菜的动作却很麻利,在大火烹饪之下,很快就炒起了一碟绿油油的青菜,早有等在一旁的侍应生端出去上桌了。
那位端菜出来的侍应生见到了窗前站在两个高大的男子,以为是普通的食客,也不在意,庄园里,每天就有食客出入厨房,张望一下美味菜肴的诞生,因为环境卫生做的很好,庄园主人也不约束食客去观看,侍应生也就没在意,端着菜自顾自地离开了。
那边得了空的东郭胖子端来了一盘新鲜出炉的麻辣煸鸡胗,粗蛮地把菜搁在一碟还没吃光的青菜上,宽厚的大掌狠狠地揉了揉贺鸿梧的发顶,骂道:“死小鬼,怎么到哪儿都遇到你坏事啊!你说你架个拆烧把火,人家少卿就做得有板有眼,你倒好,要把这个厨房烧了啊!”
贺鸿梧推开东郭胖子干扰战斗力的大手,怒道:“不是没酿成大火么?我怎么知道它烧得好好的,突然就烧出来的!”
“什么叫你不知道!就是你故意拉出烧旺的柴火出来的!”东郭胖子指责道。
“明明是它自己掉出来的!”贺鸿梧被人污蔑了,如同点了芯蕊的炮竹,滋滋的就要炸开,“你一个老师跑来兼职做厨师,不怕被学校撤职吗?”
“死小鬼!我本来就是厨师好吗?给你们上体育课才是兼职代课的!”东郭胖子怒吼。
一胖一瘦正斗嘴,龚少卿只管倾听,嘴巴没有歇息一刻。
“哎!那是我的鸡胗!”发现吃了亏的贺鸿梧一把去抢龚少卿筷子里的美食,两个少年嘻嘻哈哈地又闹成了一团。
“我说的没错吧,”庄凌霄贴在聂长生的耳边,气息不稳地吹到他的耳畔,“师哥可看清楚了,那两个小鬼,吃的哪一样比我们的差了?”
聂长生抿着唇,一语不发地转身离去。
他是忘了,贺鸿梧除了会惹祸之外,还会很得一些身边的人的好感,远的不说,就说庄凌霄吧,嘴里全是嫌弃他的话,实则不知替贺鸿梧挡了多少灾多少难。
七拐八拐里,聂长生发现眼前是一丛芭蕉林,木质的栏杆横在前面,已经没了路,初来乍到的他,显然对庄园的布局一窍不通。
身后的庄凌霄发出促狭的笑声,聂长生回过头,昏暗的灯光里,背光的庄凌霄看不清神色,明明前方已经没了路,他却一步一步,缓而慢地朝他走来,雨声敲打蕉叶的声响里,远处的喧闹似乎销声匿迹了。
本能地预知危险的靠近,聂长生朝后退了一步,绷紧的后背紧紧贴着冷shi的石壁,寒风从芭蕉林卷了进来,夹着丝丝寒意透骨的雨屑拂在脸颊上,脸上攀起的莫名热度却屏退了雨屑的侵袭,直至高大的身影挡在眼前。
“你……不要乱来!”聂长生双手抵在他的胸膛里,制止他的靠近,愠声警告他。
“当然,外面嘛,我懂。”庄凌霄语气轻佻,除了在他的唇上咬了一口,辗转吮含了片刻,果然没有做什么奇怪的举动,只是握住他的手腕,转身离开这个润shi寒冷的绝境。
难得他这么深明大义,聂长生松了口气,突然才反应过来庄凌霄强调的是“外面”,言下之意,在外面当然不会乱来,至于在里面,在没人的地儿,他就可以胡作非为了?
聂长生脸色变了又变,羞愤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