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一亮他的爱人就要被收回天庭。吴畏珍惜着每一分每一秒,他搅得高得旗的鸡巴一夜不得休息。
第二天早上,吴畏接到了电话,要马上回到镇里。吴畏说:“叔,这是最後一次来找你,我感谢你!”高得旗说:“最後一次?”吴畏说:“最後一次。我不能再来了,你要多保重哩,你有什麽困难可以来找我,可是我不能再来了!”高得旗说:“吴主任,你不要叔了麽?叔什麽都不怕,什麽都不要,叔只要你哩!”吴畏笑笑,说:“你瞧瞧那窗外,天都亮了”高得旗扭头看去,日出时的朝霞从窗外照进来,洒下的阳光仿佛是一柄利剑刺入窗内。高得旗叹了口气说:“叔都那依着你哩,再陪叔躺一会麽!”
吴畏和高得旗在被窝里静静地躺着,仿佛躺了数百年。
34、尾声
河甲镇的两个沙厂都被封了,县公安局的警车押走了刘兴奎和刘老三。而祁猫儿昏迷了三天,死了。通知他婆拉回去埋葬,他婆没有闹腾,甚至连任何要求都没提,一切都悄然无息。
在埋掉祁猫儿的那个中午,县上又来了调查组,专门为这起特大恶性的打架事件做深入调查。调查了三天三夜。但调查结论一直没有公布,调查组已经走了。
开春,葛泉和小蝲蛄村的罗丹丹结婚了。婚礼那天,葛泉和罗丹丹所乘坐的轿车绕了镇街三大圈後才在建材铺门口停下,偌大一群人拥了两人走进大门。鞭炮不绝,鼓乐大作。建材铺内外已挤了好多人,都笑嘻嘻地互相打招呼,拿着主事人递过的香烟,能吃的就点火在吃,不能吃的就别在耳朵上。拿了礼的放下礼,没拿礼的要行份子钱,有人就远远往写份子钱的桌子这边看,立即也有人说:你咋还不来呢?那人却闷头走开了,和另外几个人叽叽咕咕说话,问:你行多少?答:五十元。问:那我也五十元?答:你咋能五十元,你是本家呀。院子里同时开了十几张席面,都摆得满满腾腾的。葛满站在台阶上说:大家都吃饱,吃好啊!
镇政府大院里,魏老汉栽种了一种什麽花草,通体发红,却无叶,独独开着一朵朵如菊的花瓣。吴畏结束驻点,离开河甲镇回到省城,他早早起来收拾行李。早上的晨雾还没有消退,院子里似乎有丝丝缕缕在浮动,那无叶红花就血一样闪烁隐现。
不久,河甲镇的人听说吴畏从省城机关辞职了。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