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屁股坐进马尔斯的床里双腿盘起,“就凭你也想侮辱我的品位。”她也对着马尔斯重复了对方刚才的举动,嘴角平直地抬了抬下巴,“脱衣服,让我看你的伤。”
“它已经好了。”马尔斯仍然站着,紧抿着嘴一动不动。
凯尔西从他暴露的身体部分看出了肌rou紧绷,她的黑发搭档现在就像个执拗护着兜里的糖果不愿让恶势力抢走的蠢孩子。“你,自己脱,”她觉得自己的耐性已经所剩无几,“还是我让你脱?”
马尔斯没回答,只目光上上下下扫了眼搭档,嘴角挑起流露出不屑。
“好吧。”凯尔西佯作放弃,单腿垂下了床,“我劝不动你,自然有人能劝。好久没和警探通话了,我还怪想念他声音——”
“我脱……”马尔斯听上去像是被逼良为娼。他不情不愿褪下衣服,转过身让凯尔西能看到自己的背脊,“满意了?”
左肩的肩胛骨旁贴着片快要掀起的纱布,凯尔西皱起眉,勾勾手指示意马尔斯坐到她面前。“你连绷带都没绑?”她从床底翻出医药箱,小心翼翼撕掉那片纱布,一道接近六厘米的刺伤现出了真身。整齐的缝合也减轻不了伤口的丑陋,凯尔西气恼马尔斯自己找死,抹药换纱布时就故意用了重手。
疼痛一瞬间冲上大脑,马尔斯绷紧了身体,跟只竖起了浑身刺的刺猬没什么两样。他在渐渐适应了凯尔西的力道后放松了肌rou,全程一声没吭,只在凯尔西伸手探向绷带时叫住了她,“不用绷带。”他侧过身体,借助穿衣镜简单观察了下包扎结果,觉得没地方能挑出毛病后拎过了衬衫。
凯尔西抛了抛手掌中那卷被拒绝了的绷带,眉间紧皱眉梢高扬,“不用绷带?你以为你是超人?马尔斯,你还没拆线。”
“晚上我要去见威廉。”马尔斯解释说。他在下午才骗警探只是轻微撞伤,什么样的撞伤会需要绷带?他还没蠢到拆自己的台。
“你以为你不绑绷带警探就发现不了?”
马尔斯歪头想了想,“威廉不是那么细心的人。不绑,他只是可能会发现。但如果绑了,他就绝对能发现。”
“……所以这整个受伤事件究竟是怎么回事。”凯尔西不打算和他多费口舌,“别拿TENTH来糊弄我,我知道不是他。”
“我告诉过你了。”马尔斯重新穿好衣服,对着穿衣镜转了个圈打量自己,在确定看不出左肩的包扎后满意地决定就这样出门。
“你以为我会信?散步时卷入帮派械斗被不小心扎了一刀?你,会被卷入麻烦里,并且不小心,被捅一刀?“马尔斯在无论哪种定义下都算不上是个热心肠,除非麻烦找上他,就像之前TENTH给他肚子那儿送的一枪。他也不是个热爱聚众斗殴的人,见了帮派械斗都是绕道走,Alpha的警觉系统不是白长的,怎么可能会被卷入其中?那只会发生在一种情况下。凯尔西冷下了面色,“是不是你?你主动参与——不,策划了一起谋杀,”甚至多起,“在那过程中受的伤,是不是?到底是为了什么,马尔斯?”
“你想太多了,凯尔西。”
“我想太多?”女探员在手机上调出了条柏林的新闻,扔到了黑发男人的鼻子下,“国际自由军!63条人命!62人死于毒气一人死于枪杀,两个前后门监视器同时失灵,现场干干净净找不到任何线索,完全是你的手法!你知道这起事件发生的时候我们在哪儿?巧不巧?我们也在柏林!”
“还有更巧的,”凯尔西盯着面无表情的马尔斯继续说道,“那天凌晨你毫发无伤地出去,结果等到早上回来,这些人,”她愤怒地指了指自己的手机,“就被杀了,而你,背上也多了条刺伤。马尔斯,告诉我真相!是不是你!?”
片刻的沉默后,马尔斯轻声叹息。他将手机还给凯尔西,望向她时弯起了嘴角,“你要把我交给国际刑警吗?”他微笑着柔声道,“我觉得你不会的,凯尔。”
这就意味着他变相承认了。凯尔西只觉胸腔内那股憋闷的怒火直冲大脑,“你杀了人!马尔斯!任务外的不相关者!八年多来你从没打破过规矩,这次是为了什么!?”
“我也不知道……为了什么……”马尔斯缓声说。他与凯尔西对视,见对方虽然仍不放过地盯着自己,却没继续开口,便抬起腕表冲对方点了点时间,“我真得走了。”
他不见搭档出声阻止,就当对方的审讯告了一段落。多在这里消耗一秒就意味着和威廉少相处一秒,他想起下午警探无声的挽留,此时的心思早就已经飞出门外,去往对方身边了。
“是因为威廉莱昂?”凯尔西在他握上把手时冷声问。“克里斯抓到你在翻旧案卷宗,莱昂母亲的枪杀案。你这算是为他报仇?枪手当场身亡这句话你没在报告里看到吗?”
马尔斯意外地望向她。他没料到的是克里斯在那之后居然又返回了资料库,找到了他当时阅览的卷宗。
即使已经知道了答案,凯尔西还是问了出口,“莱昂知道吗?”
这是马尔斯第二次听到她这么问了,他几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