铺着两三张宣纸,上边画的男子,不就是福仪吗?
“我没事做……”
皇上伤了脚,所有的事都撂给太子去做了,他倒是清闲得很。
“现在有事做了。”
他一把把人抱起来,走到床沿然后把人轻放下去。
“我腿有伤……”
福仪也躺上去抱着人笑道:“我知道啊。”
皇上轻轻笑了笑,抱住人道:“到底是什么事,为什么现在才回来?”
“不过是我岳父死得蹊跷,我就查了一下而已。”
福仪打了个哈欠,道,“好困。”
“路上没睡吗?”
“不是为了快点见到你吗。”福仪收紧双手,“我还担心我不在你会睡不着。”
他侧了侧脸,看向他,道:“其实自从没跟你睡一起之后,我就再也没睡好过。”
福仪一愣,随即笑道:“那以后我搬来跟你睡好不好?”
“不好。”
“为什么?”
他倒是没想到他竟然这么快就拒绝了。
“思□□而废政事。”
福仪轻笑道:“我没听过这句话,是你杜撰的吧?”
“让史官写进史书里,就有了。”
福仪安静了会儿,道:“其实这样也挺好,我们还能见到面。”
“嗯……”
软软的声音传来,看来是困了。
“睡吧。”
福仪抱着人轻声道。
#
王爷再回梁州,是在半月后。
司马和司法因为到底是谁派人去下毒一事吵得不可开交,王爷不得不回去。
一回梁州,听了司马和司法的话,他总算是明白了,两人什么也没查出来,却一直在纠结到底是谁下毒一事。
福仪一出声,顿时都安静了下来。
“此事,本王已经知道了个大概。”
司所有人都看向王爷,眼里透着莫名的光。
这王爷半月前便回了长安,是怎么知道的大概?
司法低头道:“王爷,难不成,您已经破案了?”
“自然是。”
福仪扫了一遍下面的人,朗声道,“李刺史,是周长史下毒杀的。”
说完后,朝里立马沸反盈天了,长史立马站出来要辩解,王爷止住了他的话头,“换句话说,想害刺史的是司法,但是害死他的却是你。”
长史立马跪下了,连声道:“王爷!冤枉啊!冤枉啊!”
“你叫什么。”
福仪饶有趣味地看向司法,那人这时却是一言不发,看起来沉稳如山。
“待本王说完,你再辩解。”福仪轻笑,“本王认为,四月初二那日去下毒的人,便是周圆派去的吧。”
长史瞳孔一缩,顿时张大嘴,说不出话来。
“周圆是周长史的弟弟吧,在县里做曹田呢。”福仪看向司法,道,“便是周圆拿钱给黄轩浩买官的事,周长史拿钱给司法大人,瞒了下来吧。”
李听言这才明白,怪不得司法抓黄轩浩时没有提到收钱授官一事,原来是跟长史有关系?
福仪自信笑道:“向黄轩浩买官的人多了,但是唯独这长史要司法瞒了这事,是为何呢?”
长史跪在地上两眼直瞪着福仪,却是一句话说不出来。
“应是周圆跟之前的曹田有过冲突吧,本王猜想,长史的弟弟肯定是使了点心机把曹田弄走了,听县令说贬官了是吧?前曹田这个人,不巧,本王还真跟这个人有点交道,贬到通州之后可是刺史儿子的左膀右臂呢。”
福仪微微笑着,李听言顿时清醒。
这通州刺史的儿子,不就是驸马吗!
安平公主嫁到了通州,便是嫁于了这通州刺史的儿子啊!
“前曹田这个人聪明得很,若是知道了黄轩浩被抓住收钱授官一事,自然是要倒打一耙的,到时候不仅是周圆,就连周长史的地位都难保吧?”福仪笑了笑,继续道,“第二个,若是周圆的事翻出来了,所有给黄轩浩塞钱的人都逃不了干系,本王听闻,这里头跟长史有关系的人可多着呢。”
长史这才抬起头来看了看福仪,咬牙的声音清晰可见,道:“臣弟弟只是一时糊涂买了官,绝没有做出下毒一事!”
福仪没理他,顾自道:“司法收了你的东西,自然没有说出黄轩浩收钱授官一事,但是,却有个人有点不识好歹呢。”
说罢,他看向司马,眼里含着笑意。
“司马大人看不惯司法做事不干脆,便想着要上报给刺史把,你便让弟弟去下毒,这么一来,查也不会查到你身上。”
“臣冤枉啊!”
“只是呢,你只是想给司马下毒,却不小心毒死了刺史对吧?”
长史一听王爷加重了“不小心”这三个字,连连叫道:“王爷,刺史大人不是我毒死的啊!”
福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