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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在衙门府的监狱里见到了司马,看起来十分憔悴,怕是这监狱的煎熬快要熬不住了,一见了王爷,竟然什么反应也没有,只两眼无神,呆呆地看着几人。
福仪皱了皱眉头,问道:“本王有话要问你。”
说着,便吩咐这边的人放他出来,让他先吃一顿,再问话。
王爷既然这么吩咐了,这些人也不敢忤逆,说到底,一个小小的梁州司法再厉害,也厉害不过恭王爷。
一炷香的时间,司马一身干净地被带到了王爷面前,这会儿总算是有了点Jing神。
王爷破了几个案子,现在名声也在外,这司马见了王爷,自然是知道这王爷一定是来救自己了,忙道:“王爷,老臣是冤枉的啊!”
“本王问你,刺史初二何时到你家去的?”
“回王爷,是申时二刻来的。”
“毒是下在酒里面?”
“是的。”
“那么,那酒是你家里的酒还是在外边买的?”
“回王爷,老臣每日都喝的酒,绝对不会有问题的。”
“那这么说,就是你家里的人下的毒了?”
王爷说这话时脸上还带着点点笑意,似乎是有些事不关己的意思。
“老臣家里就夫人和一个儿子,儿子跟李刺史关系亲着呢,老臣夫人更是不可能下毒的。”
“仆人呢?”
“老臣家里有两个仆人两个丫鬟,都是从小便在这里做事,不可能下毒的。”
福仪轻笑:“那你说,是谁下的毒?又是何时下的毒?”
“听老臣家仆人讲,初二那日老臣每日喝的酒没了,他便到市里去买,初一老臣喝的酒还没有问题,下毒肯定是在初二,那仆人道买了酒便没有见过任何人,直接回来了,肯定是在酒铺子里下的毒。”
“哦?”
福仪微微挑眉,看来这案子比他想象中要简单些许。
“那酒铺子在哪里?”
“便是在市里的最东边。”
王爷叫上司马家那个仆人,跟着司马去了那酒铺子,酒铺子的老板是个上了年纪的男人,见这么多人来,顿时笑容满面。
福仪笑道:“老板,我们不买酒,我们就问你点事。”
“您说您说。”
便是看到福仪身上穿的袍子,料到这人身份尊贵的。
“四月初二那天,在这个人来买酒之前,有没有人买过酒啊?”
福仪说着,把那仆人推上前。
那老板认识这个仆人,笑道:“他啊,每半月都要来我这里买酒的,初二那天……我想想,他好像来的挺早,哦,对了,之前有个客人来买酒,我记得是第一次来小店的,一来,闻了闻那酒,说我家的酒香呢,一下子买了好多酒呢,买得就剩下一壶了!”
福仪听了一大段,终于抓住了重点,问道:“他说了就剩下一壶酒就行了是吗?”
“不不!”老板笑嘻嘻道,“他啊,先是说全要了,之后看到又有人进店买酒,便道还回来一壶,留着给后面的客人。”
福仪看向那仆人,不用说,那后面的客人就是他了。
福仪点点头,问道:“那你还记不记得那人长什么样啊?”
“这个……”老板歉意地笑笑,道,“我也老了,记不太清了。”
忽而,他又问道,“那人怎么了?”
福仪摇摇头笑了笑,带着人走了。
看来,就是在那把一壶酒还回去的时候下了毒了,只要最后一壶酒被司马家的仆人买走了,那么毒就下成了。
福仪一路上皱着眉,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不应该啊……
司马道:“王爷,这下子,您相信毒不是老臣下的了吧?”
福仪只点了点头,没说话。
怎么会这么顺利?
如果这样就能查出来,那么那犯人也实在是太不聪明了。
“那么,那壶酒下了毒,本来应该是要毒死司马的吧?”
福仪一句话,让众人一惊。
“只不过是刺史正好去了你家,喝了那毒酒,话说回来,”福仪看向司马,问道,“你没喝那酒?”
司马回道:“回王爷,那天老臣午睡后便觉身体不舒服,不敢喝酒,李刺史来了之后便是以茶代酒的,直到夜里听闻刺史出事,才想到那酒有问题的。”
福仪点了点头,问道,“这么说,是你自己主动说那酒有问题的?”
“是的。”
“那么,有问题的便不是司马了,而是那司法了。”福仪转向司马,笑道,“司马可是得罪了司法?”
司马听闻此话一顿,随即重重地叹息道:“老臣不中用了。”
司马本是个虚职,只需要坐在家里就能够拿俸禄不愁吃不愁穿的,但是这司马却能跟司法有什么过节,看起来这司马肯定是管事管多了。
福仪笑道:“在本王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