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福仪脑海里闪过,但是随即消失了。
元七站在一边看着两人分析这个案子,自己却帮不上什么忙。自己跟不上他们的思维,只好在一边看着。
他发现,那林榭虽然年轻,但是头脑似乎不错的样子。
两人出来之后,福仪沉yin道:“我比较想知道,那人是为何疯了?怎会无缘无故去挖坟?”
县令弱弱道:“王爷,那人在牢里一直念叨着自己是看到有人走进了墓里,才会挖坟的,不怎么可信。”
“他说,他看到有人走进了墓里?”
福仪的眼睛死死地盯着他,问道。
那县令被他吓了一跳,连连点头,道:“是啊,所以大家都以为他疯了。”
福仪点点头,表情恢复正常,又带上了笑意,道:“那么,那人真的是自杀还是被你们给弄死了?”
县令吓白了脸,口口声声道:“王爷,却是自杀的啊,撞墙死的!”
林榭看着他这模样,现在到觉得这恭王身上带着令人恐怖的气质,一句话便能点中要害。
福仪是知道的,大理寺的监狱,一旦进去了,不论你又没有罪,为了逼你说出话,肯定是没有活人出来了,像晋州这样的衙门里面的监狱,就不知道是不是也是一样的了。
只可惜,那皇上似乎并不关心大理寺这些破事,虽是关心着众生,但是他似乎特别不愿意去触碰这些死人的案子。
福仪道:“那么,你去把那女儿的父亲叫过来,就说本王要问话。”
县令知道,这王爷是皇上派来的人,他在,便是皇上在,定是不肯怠慢了的。
福仪一行人在衙门的大堂等着,林榭在一边道:“王爷,那人是否是疯了?”
福仪笑得高深,道:“我倒不觉得是疯了,可能是真的。”
“那他岂不是死得太冤了?”元七一出声,福仪便笑了。
“不冤,他一死,这案子就没法破了。”
林榭听着这王爷的口气,倒觉得,这王爷不是来破案的,而是来煽风点火的。
“这话怎说?”
“这样一来,大理寺那帮子人不就查不出来了?到时候,大理寺肯定要换了一批人了。”
原来是这么想的啊……
林榭松了口气。
不久,那人便被县令带过来了。
那人名季宏,女儿名季明云,于三月初四在家中自杀。
季宏一见了王爷,立马跪下了,老泪纵横。
“王爷,您要为小民做主啊!”
王爷只点点头,便不顾他怎么哭,只道:“你女儿喜欢的那个穷书生,你可知道?”
季宏点点头,叹气道:“可是闹得整个村子都知道了。”
“他正月去参加科举,之后回没回来?”
季宏摇摇头,只道:“小民不知,那人,我们一直都是希望他不要出现的。”
福仪敲了敲旁边的梨花木桌,问道:“你女儿确是因为你不同意她的婚事而自杀的?”
说到这儿,季宏一把鼻涕一把泪,道:“是啊,前一日夜里跟她说过不要接触那穷小子之后,第二日便自杀,还是上吊……”
林榭在一旁都看得心生怜悯,这王爷只顾继续问道:“那书生知不知道这事?”
“大抵是不知了……”
“我要准确的回答,是知还是不知?”
“这……小民也不知啊……”
福仪点了点头,继续问道:“三月十二,你们移出棺材这个事,有多少人知道?”
“只有小民一家知道。”
“你们是派谁去移走棺材的?”
“是小民家的六个仆人。”
“六个啊……”福仪忖度片刻,道,“都是忠仆?”
“都是在家里干了几年的,不会有问题。”
林榭在一边问道:“那么,搬棺材的时候,有没有发生什么事?”
县令在一边道:“没有,我们的人全程都看着呢。”
福仪忽然问道:“你的那些金器银器都是装在棺材旁边的箱子里吧?”
“是的。”
“搬棺材的时候检查了吗?”
县令回答道:“回王爷,那天早晨便检查过了,还在的。”
“你们一日检查几次?”
“早晚各一次。”
福仪点点头,表示明了。
“你可以退下了。”
王爷把人赶走了,吩咐元七道:“好好给林侍从收拾一下。”
元七应了,这才进了林榭的屋子,给他收拾行李。
林榭看着他忙活,在一边笑道:“王爷还挺关心我。”
“因为皇上看重你。”
“这也倒是。”
林榭凑过去,问:“你跟王爷去许州干嘛呢?”
此时元七不再像之前那样,见了人不理装害羞的了,此时倒直起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