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七不明白,这太子已经登基了,这王爷怎的还天天赖在王爷府呢?明明这皇帝更需要他才是。
而他,反而借着皇帝跟他关系好,一直不上朝,这皇上也是,竟然也依他。
“对了,马上有殿试,你要不要来看看?”
“殿试?”
王爷只缓缓呷茶,摇头道,“不感兴趣。”
“我听说,沧州那边有个还没弱冠的男子,年轻,却满腹诗书,早早就中了秀才呢。”
王爷轻轻点了点头,忽然睁开眼睛,饶有趣味道:“你说,若我去参加科举,会怎样?”
皇帝淡淡一笑:“大抵会把那些考官气死吧。”
元七在一边也点点头,心里默念,王爷的性子只有别人顺着他的,他顺不了别人的。
“那可不一定。”王爷瞄了一眼刚刚点了头的元七,道,“我或许可以中状元。”
“这么自信?”皇帝微笑,道,“那些考官若是见了你,怕不给状元也不行。”
“倒不是这个理。”
王爷对他一笑,道,“我只道,我要皇帝亲自面试。”
“投机取巧。”
元七看着这两个人闲聊,倒不明白这两位大人物怎么谈话都不避着他呢,明明明悟跟他说过,主子们的事最好不要知道,知道的越多,死得越快。
正月考完,二月就要放榜,这可是各地春节过后最热闹的时候,不管是考没考的人都要去凑凑热闹,若是邻居中了,那可是要大吃一顿的了。
二月底,皇上身边多了一个陪读侍从,姓林名榭,沧州人,十六岁便中了秀才,今年十八岁中了状元,之后马上被皇上看重,选到身边当了侍从,可谓是大为风光。
皇上刚刚登基,百废待兴,又下了些改革,这时候忙得很,说是陪读,其实就是个谋士,因为福仪又不过问政事,找他一次麻烦,就只能找过一个了。
自二月来,皇帝本是几天来一次恭王府的就变成了半个月来一次了,到三月,一次也没来过,福仪也不恼,知道他那忙,只每日叫了元七给他捕了些鸟儿过来玩玩。
“王爷,那礼部尚书昨日送来了一只狗……”
王爷挥挥手,道:“那狗你先养着,我现在对它没兴趣。”
新皇帝登基后,安妃及其党派全部清除了,相国留下来了,尚书台那边也全部留下来了,而那孟默云本是要升官,他却不愿,道只想做个礼部尚书。
昨日,还托人送了一只大狗过来,道怕王爷孤单。
这又碰上先皇驾崩,王爷就算想续弦,也不得法。
元七看起来很喜欢这只狗,日日带着去院子溜一会儿。
这日,皇帝来王府时,一看这狗便皱眉了,问元七道:“这是哪儿来的?”
“回皇上,是礼部尚书送来的。”
元七心里纳闷呢,这皇上该不会是要赶走吧?
然而人家只是念了一遍孟默云这个名字,便进去找王爷了。
福仪此刻正在午憩,帐子一拉,外边看不清里边的样子。
皇上本想着等会儿,但是不知为何,脚步却没停,一直到了帐前。
从外边,可以隐隐约约看到里面睡着个人影,他看着旁边空出来的一大部分,愣住了。
旁边的空位,难不成,是留给王妃的?
皇上的眼里暗了暗,听白几年前去世了,他再没有提过续弦的事,连侧妃也不要,到现在,他更是因为先皇驾崩,不得嫁娶。
他其实是很孤单的吧,这几年来,身边一直服侍他的两个丫鬟两个太监都没了,只剩下他一个。
想到这里,他心疼了。
虽说他不喜欢他的皇后,但是毕竟每日在一起,也不觉得他烦人,但是之前,福仪可是跟听白很恩爱的,两人相敬如宾,举案齐眉,听白死后,福仪有段时间都消沉不振,还派人送了很多东西到梁州刺史那去。
他轻手轻脚地掀开帐子,爬上了床。
伸手把人转过来,然后抱进怀里。
做完这些后,他竟然有些脸红,其实是私心,想重新感受一下两人同席而眠。
“殿下……”
被抱在怀里的福仪轻声呓语,不知是梦到了什么,嘴角弯着,似乎很开心。
“现在该称皇上了哦。”
他纠正他,然后细细端详他的睡颜。
眼睛闭着,长长的睫毛在眼下撒下了Yin影,看起来甚是安谧,白皙的脸庞如玉般,嘴唇微微张着,让人很想上去亲一口,事实上,他也这么做了。
慢慢地凑上去,就像是偷吃的小猫,连还微微红着,福仪的脸慢慢地放大。
就在两人快碰上的时候,他忽然顿了一下,什么记忆一闪而过。
这种感觉,好熟悉。
他愣了片刻,笑了起来。
以前你经常这么做吧?
心里默念了一下,然后毫不犹豫地凑了上前,唇瓣相触的感觉让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