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你也很难找到那他们了,就算是全国通缉,他们也有办法逃掉。”
太子低眉,沉声道:“这些我当然知道。”
福仪轻笑:“那你还执着什么?你看,现在,又出现了一具尸体,案子变得越来越棘手,到时候,你抽身都抽不了。”
“你会一直陪着我的,对吧?”
太子忽然抬起头,眼里有坚定的光芒,跟他对视。
福仪脸上的笑容一直没有淡去,眼睛却没再看着他,轻声道:“我可没心思玩拯救苍生的游戏。”
他盯着他,道:“那你陪我来,难道是为了情分?”
他咧开笑,如春风拂面,道:“你要这么想的话也可以,毕竟,太子殿下欠着我的,总不能亏待我不是?”
太子眼中顿时暗了暗,藏在袖中的手在微微颤抖。
是啊,他是福仪,他跟自己不一样,自己将来是要继承大统的人,而他,却可以逍遥自在,凭着自己对他的情分,也能够快活一生,宠辱偕忘,但是自己,却时时刻刻要想着,国家社稷因我而起,因我而荣,我怎能为了一己之私而放弃整个江山?
即使是一个明知抓不到犯人的案子,他也尽全力去查,他没有他那么聪明,没有他人脉广,只需一封信,便可以知道得清清楚楚,他心软,老太太一哭,就跟着心痛。
父王本想着,把福仪留在长安城内,就可以让他多帮着他,结果,其实人家不过是为了以后跟他的王妃好好逍遥,才屈身来帮他的。
这在太子看来,着实是一种侮辱。
太子缓缓起身,道:“我去胡成家里看看。”
福仪拉住他,转到他面前,笑:“你生气了?”
“没有。”他只低头,看不清情绪,似是有些隐忍。
福仪看着他一阵心动,便勾起嘴角,一用力,把人抱进怀里,嘴唇就印了上去。
“你干……唔……”
太子愣了一会儿,这才极力想推开他,奈何这福仪不比他低多少,被他紧紧圈在怀里,不得动弹。
福仪也是第一次接吻,没有经验,只简单地用舌尖勾勒他的唇形,再轻柔地吮吸,似乎是在品尝上好的美味,动作不由得轻了,太子忙转过头来。
福仪吻着他的脸颊,轻笑:“情分这种东西,你觉得你欠我的还不够多?”
他呼吸有点紊乱,靠着他的肩膀,咬牙道:“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
“我当然知道。”
福仪凑过去含住他的耳垂,引得他全身微颤。
“我是怕你乱想,以为我利用你呢。”
他的声音就在耳边响起,不禁让他红了脸。
“你害羞的样子真可爱啊。”
带着笑意的调侃,却让他乱了分寸。
太子猛的推开了他,却不敢直视他的眼睛,伸手就要推开门。
背后那人朗声道:“你这样出去,生怕别人不知道我们做了什么?”
太子回头瞪着他,却见他一脸温柔地勾着嘴角,舌尖伸出来舔舔唇,无耻道:“好甜。”
“你——”
“殿下,王爷,是否该用膳了?”外边的仆人这会儿正好出声,打破了尴尬。
“送进来吧。”
福仪应了声,把太子拉回来,道:“今晚那蒙适约了我喝酒,他帮了我,我没道理不去,你先吃吧。”
太子也没机会他,顾自坐上了席,低头不语。
福仪笑了笑,推了门出去了。
人走了,太子这才回过神来。
他刚刚……亲了我啊……
成婚了这么多年,他从来没有亲过他的太子妃,别说亲,就是连拉着手,也只是迎亲的时候拉过,之后那次的酒后乱性,也不知自己做了什么,就只当不知道。
看福仪那么笨拙地亲吻自己,多半也没跟他的王妃亲过几次吧?
他没有注意到,自己的嘴角已经微微上翘了。
“殿下,好了。”
仆人一句话,太子这才回过神来。
“殿下很高兴吗,可一直笑着呢。”
“啊?”
“我说,那杀人案到底什么来头?居然还跟胡岳开有关系?”蒙适喝着酒,道,“这胡岳开可是许州数一数二的大商人,他的口碑似乎还是不错的啊。”
“那大商人之后可是埋了很多银子呢,就这银子惹的祸。”福仪扫了一眼旁边温儒的男子,头向那边点点,问:“谁啊?”
“就是以前那个赢你的,不认识了?”
蒙适叫人上前介绍。
“王爷,我是陈深。”
“陈深?”福仪笑开了,“我记得你,之前斗诗,就是你老压着我对吧?!”
当年陈深还是作为大臣的孩子,才有机会来皇宫,倒是因为也在许州,便从小跟蒙适关系就不错的。
陈深愧意一笑,道:“年少轻狂,还请王爷见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