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外头唤,每日都起得很早的太子怎么今日到了这时还没起?
太子睁开眼,看到身边的太子妃熟睡时,心里一惊,本来他们都是分被而睡,怎的这次……
昨日恭王妃的人选定下来了,傍晚他找到福仪,喝了个烂醉,福仪送他回来的时候已经什么都不记得了,现在看太子妃的样子,怕是——
初夏在外面唤,太子忙应了。
这日早朝,他一直在想这件事,以至于他们说了什么,他也没听见,只听得那边皇上派二皇子去蒲州监督修坝。
最近由于大雨不断,蒲州那边的河运已经严重超了水位,坝决了堤,淹了旁边的村庄,难民无数,这事传到皇帝耳朵里,自然是要重视,派谁去,成了问题。
福仪马上大婚,四皇子上次从马上摔下来在养伤,自然是不能派去的了,而太子、二皇子成了人选,大臣你一句我一句,皇上不耐烦,道:“你们两谁愿意去?”
这时候太子还没反应过来,二皇子一步上前,道:“臣愿前往。”
众臣见这太子没动作,虽是在下面小声议论,但是没人站出来说话。
这事就这么定了,太子失了这么一次好机会,自己却完全没察觉。回了东宫,慕青看他一副丢了魂魄的样子,担心道:“殿下,这是怎么了?”
太子抬头,这才看到他家太子妃站在不远处等他呢,他心里一阵烦躁,皱了眉头。
“我去恭王府。”
慕青看他这样子,倒也没说什么,反头看见太子妃黯然,忙安慰了几句。
福仪见这太子魂不守舍过来了,背着手道:“早朝时你怎么了?”
“什么?”
“父王选人去蒲州,你怎么不去?”
太子只失神,似要摔倒,福仪忙扶住了他,皱眉道:“你这是怎么了?”
“我昨晚,”他口干舌燥道,“好像——”
福仪歪着头听他说到一半,问:“好像什么?”
太子低头道:“好像和梨儿……”
说到这,福仪大抵明白了,问:“那又怎么了?”
太子猛的抬头,见他不甚在意,不语。
“你们不都做了四年的夫妻吗?”
听到福仪这么问,他点了点头,忽而抬头问道:“福勉什么时候动身?”
福仪对他的转变颇有兴趣,莞尔:“后日。”
“哦。”
福仪正色:“蒲州离京城这么近,蒲州刺史怎么可能等着这边来派人过去?自然是等着人去立功呢。”
太子听他这么一说,眼前一亮,道:“这个意思?”
福仪颔首道:“四皇弟养伤,我的大婚日子早就算好了,自然是给你的机会。”
他顿了顿,随即笑,“真可惜,你没领情,若是你说要去,那群人必以你位高来帮着你,二皇兄是没机会的。”
看着太子一脸懊恼,福仪饶有趣味揶揄道:“你不会是一直在想你跟你太子妃的事才丢了魂吧?”
看他默认,他又道:“其实你称病不上朝,这事肯定是还是让你去,我会帮你说话。”
“不是——”
太子欲言又止。
“不是什么?”
福仪注意到这太子从进来后便没有正眼看过自己一眼,这会儿凑到他面前,道:“你很奇怪诶。”
太子忙后退,差点撞到后面的案上,福仪眼疾手快拉住了他。
太子忙离了身,道:“我回去了。”
两天后,二皇子赶往蒲州,太子倒是想知道背后帮他的人是谁,若不是工部的人把这个情况说出来,这事蒲州刺史必然要瞒下来的。
倒是这两天福仪称病没有来上朝,这让太子有点顾忌,毕竟前几日从恭王府出来的时候,他什么也没有说。不过这福仪没有来上朝,对于朝中来说似乎没有什么影响,因为每次这福仪什么议论也不发表,只静静听完了大臣们谈完了,问到他,他只道附议。
皇上只道这福仪还小,对于这些政事,还不甚了解。
太子一直放心不下福仪,然而每日他要见太子妃,这就让他陷入两难境地,他想去看看福仪到底是不是病了,但这太子妃一直很乖巧,初夏也劝他该多跟太子妃说说话。
这日下了朝,工部尚书潘越叫住了太子,只道:“前日殿下怎的不去蒲州?”
太子终是确定,就是这人了,听他这么说,他只笑:“今日身体抱恙,受不得风寒。”
潘越忙点头道:“殿下可得注意身体啊。”
太子应了,道:“多谢了。”
既然是没领情,还是得谢了好意。
朝中还算太平,但明显很多人并不看好这个太子,既身体不好,又不聪明,从这次工部尚书冒着风险故意放水给他,他反而不接受来看,愚钝至极。
而那二皇子身手极好,为人虽畏缩了些,但看得出来能成大器。三皇子已经封了王,便是没有机会了,四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