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过他们两个,而且——”
太子忽然小声道,“刚才你在睡觉的时候,我出去,听到他们两个说话,你猜怎么了?”
“怎么了?”
太子露出疑惑的表情,道:“我听不懂他们说话,他们说他们是北方的人,是家乡口音。”
“不是很正常吗。”
福仪倒是没在意。
福仪忽然想起什么,道:“你有没有跟他们说你是太子?”
他跟太子身上的衣服原本都粘上了泥,现在都拿去洗了。但是两人因为射箭出来,都穿了便服,因而可能他们看不出来是皇室的人。
“说啦~”太子笑,“我说,父王知道了你们救了我,肯定会大大地赏你们的,他们答应过几天就送我们回去。”
这会儿福仪倒是不说话了。
“怎么了?”
福仪睁着大大的眼睛,道:“你说了你是太子,就不怕他们拿你去要挟父王吗?”
“啊?”
太子似是吃了一惊,大抵是没想到他们会这么做,反倒护着他们道:“我觉得他们不是那种人,不然也不过救我们了。”
“也可能吧。”
福仪下了席,这才发现,走起路来也不会痛了,他的脚差不多已经好了,这才一天的功夫就能好,福仪不禁感叹真是妙手回春。
太子忙问:“你去哪?”
“看看这村子还有没有别的人啊。”
“我也去!”
福仪立马回头,把他按在席上,严肃道:“你腿还没好!”
“好吧。”
太子耷拉着脑袋,只是这个理由,他不知道听到多少回了。
福仪这会儿溜出去了,这才看到那两个哥哥正在一边聊天呢,他悄悄地走过去了,然后闪了个身,只见得前面几家人家都是敞着门的,他也没敢叫出声,在门外看了看,发现没人。
这时候该是午时了,应该开饭了啊。
他去别的人家门前看,都是敞着门,但是一个人的影子都没有。
福仪一肚子的疑惑都给带回来了,把这疑惑都倾泻给了太子,他这才道:“你说,这整个村子不会就他们两个人吧?”
太子忙摇头,道:“怎么可能?福仪你一定是看错了,说不定他们在别的地方呢。”
福仪点点头,道:“你说的有道理。”
相处了几天下来,几个人都在等着太子的腿好,福仪倒是挺喜欢这两个哥哥,混了一会儿也就熟了,明显,这福仪更受欢迎。就连入寝的时候,含烟还要抱着福仪睡觉,说他身上香。
太子就不解了,这怎么福仪到哪儿都更受欢迎呢?好像他身上天生就带着光环,接近他的人都能被他吸引——
太子垂头叹了叹气,小小年纪,想什么呢!
福仪自是不知他在想什么,只想着他的腿能快点好起来,一能走路,他们就能回去了。
这日福仪正找乐子呢,太子忽然来了一句:“父王会不会担心我们啊?”
福仪骂:“笨蛋,当然会了,所以你要赶紧好起来啊。”
太子噘着嘴,道:“又不是我自己不想好——”
福仪上他身边,用手按了按他的伤处,问:“痛不痛?”
“其实不痛了。”
“你下来看能不能走。”
他扶着太子下席,试着走了两步之后,太子一脸兴奋,道:“我可以走路啦!”
福仪笑:“我们可以回去啦!”
“等等!”
太子忽然顿了一下,道:“之前你给我包扎的那手帕是不是母后给的?”
“嗯。”
“我记得含烟哥哥好像洗了,不知道放哪儿去了。”
“去问一下吧!”福仪刚转身,便看到那桌上几页纸下面压着白色的东西,不用说,应该是手帕。
福仪过去一看,果然是,拉着一角把它拉出来,是那块手帕——
上面却写满了字!
太子凑过来看,也疑惑道:“这是什么字?”
福仪抬头道:“你没说这是母后的手帕?”
太子摇摇头,道:“那时我哪还记得这事。”
怕是以为是没用的了,才写上了字,福仪考虑要不要带走。
这时候,门外有脚步声,并且越来越近,福仪来不及考虑,一把把手帕塞入内衫,然后拉着太子走远一点。
含烟和锁望推门而入,看到这太子已经可以站起身了,含烟忙喜道:“腿好了?”
太子点头:“嗯嗯,我们可以回去了吗?”
“好啊。”
福仪倒是装作什么都没发生的样子,跟着含烟和锁望两人就出去了。
这个时候,本应该是午后出来晒初冬的太阳的,但是放眼望去,这山谷里竟是一个人也没有,让人不得不产生怀疑,更何况是观察力这么好的福仪。
但是福仪并没有说出来,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