营生,二是想带这孩子长长见识。”
一时,少女配合着咯咯轻笑,俱是兄妹亲人间的和睦。
“这样啊……”殊漠本就颜值妖孽,如今扮作少女,让这伍长都看花了眼,到底念着自己军人的身份,顾着仪态轻咳一声,目光闪烁道:“既如此,叨扰了。”
车帘放下,付博驾车,顺利通行。
此情此景,落入街旁楼台之上某男子眼中,兴味十足。
“何事开怀?”对坐的,是一白衣剑客,举手投足俱是一派江湖豪气。
“见着一妙人。”放下杯盏,男子回味几许,而后叹息,“可惜,入手不易。”
旁观驾车的男子虽然穿着打扮普通寻常,那绵长的气息吐故,少说也有二三十年的功力。
“能被你称作妙人,那倒真是少见了。”白衣剑客附和道。
江南花魁都被这常宁少主贬斥作仅有几分姿色,如今这人能说出一句妙人,那得有多仙姿玉貌。
要只是样貌出众,剑客也不往心里去。
关键在于这入手不易,有君子剑在侧仍有棘手,着实有些好奇。
两人又是一番闲话磕叨,周遭忽然抽气声四起,男子放下箸,循声望去,目光忽然凝滞。
方才慨叹之人,如今恰巧出现在眼前。
来人步履轻快身姿轻盈,声若黄莺啼鸣,与其兄长谈笑有词,待行路而过,那耀眼Jing致的外貌,近观更是绚丽三分,随着这人到来,酒楼中俱是一番瞩目慨叹。
男子追随着来人的身影,哪里还有与友人寒暄的心思。
客栈中,亦有看客议论纷纷。
殊漠落座,付博不敢与其同坐,环视一周,见着旁人肆无忌惮窥视自家教主的放肆目光,眉头微蹙,“尊……”
眉眼一棱,殊漠不甚赞许,“大兄,舟车劳顿,小妹我肚子早就饿了呢。”
“……”知晓自家教主这是演上瘾劝不回了。
付博面色微窘,顺势坐下,招来小二要了几道招牌菜。
之后,殊漠自顾自倒着清茶,直到饭菜上桌,拿起木筷吃得欢快丝毫不讲究。俨然一贪吃好玩涉世未深的黄毛丫头。
这番姿态落在后座男子眼中,又是好一番美景姿态。
“妙!妙不可言!”活泼少女恰逢十三四岁妙龄春光,有颜有貌真情真性,尝遍了风韵十足俏佳人的常宁少主骤然变了口味。
白衣剑客意态不许,眉头微蹙沉声道:“慎言。”
原以为是个貌美成熟女子,没成想只是个未及笄的小姑娘。
看那模样怕是连情为何物都不知。
他这挚友,什么都好,却在“美色”二字上,颇为随性,若他友人招惹了人家回头腻味了丢在一旁。
如此行事,到底有些损Yin德。
以往友人留恋烟花柳巷,盖因是你情我愿他从未出言制止过。
这次,他想要再劝上一劝。
对方摆手不作争论,男子自是听不进的。
美色岂能耽误,心下想到便得做到。
“有好菜岂能无好酒。”
提溜着上好的佳酿送到殊漠面前,丝毫不见外径直落座。
“你这人倒是热情。”殊漠不见外,一把夺过酒壶,满上酒杯,仰首一饮而尽,其后长舒一气,“确是好酒。”
殊漠虽然是中原人打扮,可那微卷的头发,碧蓝的眸色,再加上其称作兄长的付博也是一副深邃的五官魁梧的身形,明显的胡人标志。
胡人不论男女老少皆好美酒,男子这是投其所好。
目光灼灼,殊漠盯着来人,“喂,你平白给我一壶好酒喝,我可没有多余银钱还你。”
“岂有还一说?权当赠予知音人,何乐而不为?”
“这样啊。”殊漠咀嚼着知音人,话音一转颇为固执,“那也不成,本姑娘从来不白拿人家东西,这么着,日后我也请你喝上一盅,比这三日醉只好不差!”
付博旁观这行为浪荡的公子哥与自家教主有说有笑,几次想要出言劝阻,却都插不进话。
直到后来男子三言两语哄出了我方家底,还定下了来日游城之约,看得付博险些暴起。
虽然殊漠说他们沐家兄妹的讯息统统瞎编乱造,但男子那色眯眯的眼神,仍是让以主为尊的付博觉着心气难平。
这厮什么身份,竟然敢这么瞧着尊上!
酒足饭饱。
男子心满意足回了房。
殊漠喜笑颜开回了房。
徒留下怒火未止的付博跟欲言又止的白衣剑客留下,视线交集都有几分感慨,不知该如何是好。
是夜,于房门前踌躇不定的付博,打量着面前紧闭的门板,敲也不是不敲也不是。
“想进就进,犹豫个甚?”房门内,没了女子声气的慵懒话语传出。
推门而入,见仍旧是女装打扮的教主,大马金刀坐在雕花木椅上,恢复了在教中的威严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