槿惟扯了个谎,对这方面不是特别了解的白栎倒也没怎么怀疑。
「你来学校……是有什么事吗?」
「呃嗯,算是吧。村里……是怎么了?」
问到这个问题的时候,槿惟挺不住白栎咋了下舌。
「没什么问题啊,你怎么了?突然问这么奇怪的问题。」
摆明了就是想要隐瞒的白栎很不自然地朝着槿惟露出了一抹尴尬的笑。
大概是因为白栎本就是个很直来直去不会拐弯抹角的类型的人,所以槿惟感觉白栎很不擅长撒谎。
「不要瞒我了,我知道你在撒谎。」
「!唔……」
被拆穿了的白栎微微地低下了脑袋,甚至还吵着一旁的卫隐拼命使眼色,似乎是希望卫隐来帮他圆谎。
见白栎这样子,槿惟直觉他所想知道的那件事情或许非常不妙。
卫隐叹了一口气。
「算了吧,白栎,你又不是不知道你撒谎有多烂。」
卫隐说完的同时,白栎惊讶地抬头看向了卫隐。
他没想到卫隐居然这么轻易就招了,明明之前说好了要瞒着槿惟的!
「你大概不知道吧,在你从楼梯上摔下去以后,你叔叔不是来给你请了一个月假吗?」
槿惟点了点头道:「事情和这个有关系吗?」
卫隐连忙摇了摇头。
「关系是没有。但是这个事情是从这之后开始的。大约在你叔叔来学校给你请假后第三天,有人在村子南面的那个小树林里发现有个人倒下了。」
村子南面的小树林?
如果槿惟没有记错的话,他记得那个小树林应该是在距离安信家不远处的一个岔道往前大概五百米左右的地方。
虽然村民们不会想要靠近安信家,但是那边那个小树林后面有条很干净的河,有时候一些村民们会去那里玩。而且之前槿惟有听白栎说过,小树林里似乎有很多肥美的野菜,所以有些村民也会去那里采摘。
「那个人晕倒了可是跟我也没关系啊?」
「本来应该是这样的。」
本来?
槿惟不解地看向了卫隐。
「卫生所那里看下来,判定是贫血晕倒的。但是据说他重度贫血,需要进行输血。就在他的家人给他擦身的时候,在他脖子这里发现到了两个明显就是什么东西扎进去过的洞。」
说着,卫隐指了指他的脖子下方。
槿惟不由得心中一颤,脑子里联想到的事情实在说不上是好事。
「你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卫隐用着试探性的目光看着槿惟,槿惟有些心虚,一瞬间他甚至怀疑眼前的这个男人是不是早就洞悉一切了。
「怎么可能,我要是知道的话怎么可能跑来问你们。」
槿惟尴尬地笑道。
很害怕会不会被卫隐看出什么端倪,可是卫隐没有多说什么,只是淡淡地笑了一下。
「后来,晕倒了的那名村民醒了,说有人袭击了他,还咬了他的脖子吸他的血。原本因为凶手低着头,所以村民没能看清楚他的脸,但是在昏迷前,村民看到凶手抬头后的真面目了。你猜是谁?」
卫隐的声音听着有些轻快,槿惟希望这只是他的错觉。
「……你是说……我?」
——我去……袭击了村民!?
——这怎么可能!?因为我……
虽然想要否认,可是槿惟却没有确实的记忆来推翻。
「一开始大家还以为是不是天太黑了他看错了,毕竟你从楼梯上滚下去最后叫救护车这件事情全村的人都知道。怎么想你都不可能那么快就痊愈。」
不可能那么快痊愈……吗?
槿惟不由得看向了自己的脚尖。
吸血鬼拥有极好的自愈能力,就如他现在这样,原本需要一个月才能拆去的石膏,只是吸血鬼化了一下而已,就一下子痊愈了……
「但是没过几天,又有相同的事情发生了,被袭击的村民也指证了你。到现在为止应该也有五六例了,而且每个被袭击的村民在昏迷前看到的都是你。」
「所以现在……大家晚上都不敢出门了。村里面还有流传……说你是不是怪物……」
沉默了好半天的白栎终于开口说话了。
「虽然大家都那么说,可是我相信做这件事情的人肯定不是你!」
「!」
槿惟一惊。
其实到底是不是他自己做的,就连槿惟都不敢断言。
会梦游去吸安信的血的他,根本一点信用都没有。
「为什么……」
槿惟和白栎他们相处其实没有经过太长的时间,他不是很明白为什么白栎能那么信任一个认识不久的人。
「没有什么为什么吧?我们不是朋友吗?朋友之间互相信任这不是很正常的嘛!」
内心深处感觉到了一阵暖流,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