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等人着实不足为虑。”
旁人也有这样的感觉,因笑道:“师兄此言甚是,他能有今日,全赖叶真人赏识。只是叶真人如今也自顾不暇,他如何还能落得着好呢?”
“不错,正是此理。他那头驴若非叶真人力保,此次定然无法上场。如今叶真人无暇他顾,宁卿此人便构不成威胁。”
都说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偏偏这些人口中的结论如此肯定,好像他们已经看到了一切会如何发生,并笃定结局必然如同他们所猜测。
这些人的自信让人疑窦丛生,那被他们预测麻烦缠身的叶浩渊到底如何了呢?真的就如他们所说的一般已经自顾不暇了吗?
不,当然不。
叶浩渊是御虚宗的实权金丹真人,在宗门内经营多年,虽然也有看他不顺眼的人时刻想着把他拉下马,可更多的人却是他的同盟,在他遇到困难时会伸出援手。
宁卿遇到的两次流言背后的确都不简单,前一次只是隐隐的试探,这一次却是明刀明枪的直接针对。在宁卿到达会场的那一刻,执法堂也找上了叶浩渊,告知他有人以“勾结同党、污蔑同门、滥用私刑、以势压人、强取豪夺”等罪名将他一状告到执法堂,现在便要他前去对质。
叶浩渊不慌不忙,从他数次收到宁卿飞剑传书的时候,他就猜到会有这么一天,早早与秦泽等人做了准备。本来这些人便是诬告,因此他反驳起来也不太费力,许多后手都没用上就把事情解决了,甚至还问出了一部分真相。
“宁卿与百年前的……那位处境相似,故而选择他做突破口……针对叶真人?并非如此,只是他声名在外,弱点较为明显……我等只是马前卒,主子的目的如何会知晓……”
受不住刑罚,状告叶浩渊之人断断续续地吐露了一些东西,便不敢再多言,只求宗门保护他远在东云洲的凡人父母后自我了断了。
叶浩渊等人本就没觉得能问出什么来,能得到一些东西已经是意外之喜,因此也不觉得遗憾,只道给宗门提个醒,以后更注意这方便就是。
执法堂堂主同样也没觉得可惜,甚至也不觉得惊讶,毕竟御虚宗作为第一道门那仇恨拉的可不是一点半点,会有人蓄意针对一点也不奇怪。但同样的,因为御虚宗是第一大道门,一般人还真没那个胆子和御虚宗做对,而敢于作对的人计划必然详实周密,不可能因为一个马前卒暴露过多信息。
“此事叶师弟秦师弟还请多多上心。”执法堂堂主神色淡淡的,语气却颇为严肃。
叶浩渊和秦泽皆视御虚宗为家,自然答应了下来,并道:“此乃我等本分。”
执法堂堂主颔首,正要再嘱咐两句,却被执法堂外的风声惊动,眉头一扬,神识一扫,便见到一封飞剑传书。
叶浩渊也感觉到了,神识扫过眉毛一拧,伸手接下道:“是我的。”
正是宁卿的那一封。
第六十二章
大概是由于长期给宁卿背锅的缘故,叶浩渊现在一见到飞剑传书就条件反射地头疼,老觉得会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但是既然信已经被他捏在手上了,边上还有其他人,他想假装晚了几天才看到也不太好。
在心里深深叹息一声,叶浩渊仔细查看了宁卿的飞剑传书,看到他理直气壮的告黑状不由抽了下嘴角。
眼见执法堂堂主和秦泽都看着他,他在用手掩住唇角轻轻咳了下道:“这次另一个主人公发来的。”
执法堂堂主听了叶浩渊的话,也不由自主抽了下嘴角,满身的严肃一下就被破坏殆尽。他对宁卿印象极深,毕竟很少有人敢直接在他面前玩钓鱼执法这一套,而宁卿就是那个例外。
好在宁卿是个知道分寸的人,偶尔倒腾出来的事也算是双赢,总能给执法堂带来试探怀疑者的机会,背后又有叶浩渊给背锅,执法堂堂主这才没有找他的麻烦。
“原是他……”执法堂堂主停了一下,才装作不怎么在意一般地继续刚刚的话,“他是个难得的,此次是何事?”
难得的?难得的什么?叶浩渊下意识想了下这个问题,得出的答案是麻烦Jing。
不过以执法堂堂主的性格,应当不会用这些个人感情色彩非常重的词,叶浩渊镇定地将刚刚的念头撂在脑后,说起宁卿的信:“今个儿他去了小比会场,有些没脑子当着他面说了些有的没的,他到也干脆,直接一状告到了我这里。”
执法堂堂主和秦泽对视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相同的意思。同样表情总是非常严肃的秦泽眉眼间难得带上一点笑意:“这等直来直往的手段怕是意外有效。”
叶浩渊也笑了:“这算是打草惊蛇的一种,运气好的话恐怕还能揪出几条鱼。”
执法堂堂主点头赞同道:“既如此,便莫要浪费如此大好机会,各自去吧。”
叶浩渊与秦泽笑应一声,各自离开了。
而给叶浩渊飞剑传书过后的宁卿在看了一眼冷汗津津的同门后,笑着抚了抚宁狗剩的本体,然后便继续溜达着在场内晃悠,找准了对象